马继增自然也不例外,他见徐彦卓只是独自一人,顿时恶从胆边生,突然起身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徐彦卓就要扣扳机。
众人没想到马继增会突然来这一招,个个都目瞪口呆了。
徐彦卓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见马继增掏出了手枪,脸上依然还挂着灿烂的笑容。
还是吴佩孚反应快,他朝着徐彦卓大喊道:“徐公子,小心!”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吴佩孚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枪响。
众人看向徐彦卓,只见徐彦卓脸上的笑容依旧,就像没事人一样。而马继增却仰面躺在椅子上,眉心上有一个大洞,还在沽沽住外冒着鲜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徐彦卓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根本就不曾拔出枪来,甚至连动也没动一下,谁也不知这马继增是如何被击毙的?
徐彦卓站起身来,对曹锟道:“总司令,马继增是死了,可这第一路的司令可不能空着。要不,你下一道命令,就让吴旅长先代理这司令如何?”
曹锟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徐彦卓这是让吴佩孚名正言顺地收编了马继增的部队。
有了这般好事,曹锟当然不会放过,他赶忙说道:“就依徐公子!可这马司令……”
“哦,这事你放心,马继增的事由我向大总统交待!”徐彦卓轻描淡写道。
说到这里,外面突然进来几名影卫。其中两人将马继增的尸体拖了出去,剩余的人将桌上和地上的血迹一一擦去。
“好了!我们继续开会以!”徐彦卓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道。
众人见徐彦卓杀死个陆军中将却像没事人一般,不由额头冒出汗来。
“张敬尧!”徐彦卓突然喊道。
“卑职在!”张敬尧听到徐彦卓喊他,像弹簧般地蹦了起来。
“我听说你的第三师军纪很坏,老百姓怨声载道,可有此事?”
张敬尧在李纯手下当旅长的时候,也跟随徐彦卓参加了消弥南北内战的行动,知道徐彦卓对骚扰百姓很是反感,更知道徐彦卓的雷霆手段。此刻听徐彦卓如此问来,心里不禁突突乱跳。
“徐公子,我向您保证,绝无此事!”
张敬尧自从做了师长后眼高于顶桀骜不训,除了袁世凯别人谁都不放在眼里。曹锟虽然是总司令,可拿张敬尧一点也没有办法。谁知面对徐彦卓,张敬尧却如此恭敬,让人啧啧称奇!
“有没有此事,我心里有数,此事暂且放下!我问你,罢战一月的事情,你怎么看?”
“这……”张敬尧有些为难。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在一旁响起:“第十六混成旅接受徐公子的建议,同意罢战一月!”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第十六混成旅旅长冯玉祥。冯玉祥本身就不同意袁世凯称帝,再加上他这旅长也是徐彦卓给要来的。他见张敬尧不回答徐彦卓的问话,便主动站了起来。
“不错,冯旅长,你的情我领了!”徐彦卓赞许地朝他笑了笑。
其余将领见状纷纷表态,支持罢战一月。
徐彦卓逼视着张敬尧:“张司令,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张敬尧无奈,只好虚与委蛇道:“卑职同意徐公子的建议!”
“同意就好!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不管是谁,若是出尔反尔,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他找出来理论理论的!”
徐彦卓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威胁,可谁也不敢言语。
“既是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徐彦卓朝着众人拱了拱手。
当徐彦卓离去之后,众人这才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曹总司令,你如此做来,如何对得起大总统?”张敬尧忿忿对曹锟发难道。
“张司令,我素知你英明神武,那你刚才为何不反对?”曹锟反唇相讥道。
“你……”张敬尧无言以对,跺跺脚转身走了。
“好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说罢,曹锟一言不发也离开了会场。
自从徐彦卓给北洋讨逆军的将领们开过会之后,接下来的日子平静了许多。北洋军只要和护国军稍微一碰,就立刻来个卷帘大散跑,那叫一个干净。护国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追赶。
冯玉祥还找了一个机会,与蔡锷私通了文书。该旅官兵在战场上一概敷衍了事,挖战壕不足一尺深,开枪朝天放,还把宝贵的炮弹整箱地往山沟里倒。撤退时该旅炮兵营长宋子扬更露骨,居然托词道路泥泞,明令部下扔掉大炮……
冯玉祥如此,曹锟和吴佩孚也很够意思,他们一面与袁世凯虚与委蛇,一面与蔡锷暗通款曲。
总之,本来应该是北洋军和护国军双方在前线的鏖战,变成了护国军没有力量吃掉北洋军,北洋军压根不想打垮护国军。双方你来我往,基本属于演戏的范畴。唯一一个肯真打的就只有张敬尧了,可他独木难支,让身边的将领们卖的一干二净,最后被酸溜溜的撵进了泸州城。
……
2月17日,徐彦卓接到白朗的电报:发现了袁世凯的踪迹。
2月21日,徐彦卓赶到了北京。
“是什么情况?”徐彦卓一见白朗和袁锐,便迫不及待问道。
“还是让袁队长说吧!”白朗对袁锐道。
袁锐知道此时不是客气的时候 ,他直截了当道:“徐公子,自从上次你安排了之后,我对接触大总统的人进行了暗中盯梢,特别是对大总统身边的人进行了仔细排查。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发现,可后来我终于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
“是谁?”
“大总统的私人医生李恩平!”
“他有什么不妥?”
“以前大总统有病都是他负责给看的,一般来说都是大总统请他,他才会去。最近大总统一直住在书房,我发现他有好几次都不请自来,自己悄悄去见大总统。”
徐彦卓点点头,然后又问道:“大总统是如何被发现的?”
袁锐笑道:“我只负责大总统府内部的排查,至于发现大总统的踪迹,这都是白厅长的功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