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建明见到山鹰他们来了之后非常的高兴,原本想着热情款待一下多年未见的兄弟。大笔趣 m.dabiqu.com但是山鹰的心思可不在吃吃喝喝和叙旧上面,他从北平城逃出来之后九死一生,原本是偷偷的乘坐鬼子的火车沿着平绥铁路回到七星镇去,没想到的是火车在沙城镇停了下来,鬼子加大了搜查力度,三个人只好先到镇子里来躲一躲。
山鹰依稀记得曾经听人说起过邱建明发了财之后便回到了老家沙城镇,于是自己便一路边走边打听找到了邱建明的家,之后又将黑虎和张新鹏接了过来。
邱建明见山鹰根本不提钱财的事情,开口问道:“山鹰兄弟,你们是不是有其他的难处,不妨说出来听一听。”
山鹰说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兄弟我早就不做杆子了,参加了抗日的队伍。眼下确实遇到一点事。”
山鹰指了指坐在凳子上的张新鹏说道:“我这个兄弟受了伤,虽然已经经过了医生的处理,但是尚需要将养一段时间,太远的路是走不了的。但是,眼下我们着急回七星镇,所以想跟老邱你借个牲口充当脚力,不知道你这里方不方便?”
邱建明听的重点却是七星镇,压低的声音说道:“你们难道投奔了独立团?”
山鹰道:“你也听说过独立团吗?”
邱建明道:“兄弟,你简直太小看人了,独立团这么大的名气,我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呢?多少鬼子的部队都栽在了独立团的手里!”
山鹰笑了起来:“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儿,能不能帮个忙?”
邱建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摇摇头说道:“现在恐怕不行了,鬼子不知道从哪里又调过来一个步兵小队,说是要加强镇子里的防守,刚刚召集我们开完了会。”
山鹰疑惑起来,他首先想到的是可能鬼子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仔细一想,三个人进入镇子之中非常的谨慎,除了问路,基本上没有和外人接触过,而且问路基本上都是问的小孩子,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被鬼子发觉,也许是镇子里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也不好说。
山鹰道:“难道你们镇子里出发生事情了?”
邱建明道:“听说是为了防着一支抗日的队伍偷袭沙城镇,好像是从北京那个方向一路打过来的。”
山鹰和田虎对视一眼,两个人从各自的眼睛中看到了疑惑的神色。
从北平突围而来的部队?从来没听说北平周围有什么大股的抗日部队,最多也就是一些游击队小打小闹的,对付这样的部队,鬼子根本不用出动太多的兵力。
山鹰又问:“知不知道这支中国部队的番号是什么?”
邱建明用力地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之后说:“好像这里面有你们独立团的人!”
刚才开会的时候他就非常的抵触,所以很多内容并没有记到心里面去,如果不是山鹰刚才问他的话,估计独立团这回事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首发
山鹰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从北平方向来的,又跟独立团有关系,八成就是团长他们了。山鹰他们从医院乘坐医院后勤车辆,一路蒙混过关才进入了火车站,亏得陈瀚文无意之中的帮忙,三个人这才登上了北去的列车。
至于后来南苑机场战俘营最终的战俘们都被解救,油库发生了大规模的爆炸,这些事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山鹰道:“那现在进出镇子严格到什么程度?”
邱建明叹了一口气说道:“从外面派来了一个步兵小队的鬼子主要是守在车站,至于镇子里的防务主要由保安队负责,没有镇上发的良民证,一律不准出入。”
山鹰道:“怎么才能搞到良民证?”
邱建明面带忧色道:“必须去到镇公所一一验明身份,而且还得有保人才行,你们三个都是外乡人,办良民证恐怕不大容易。”
镇长曹德贵和保安队长刘大年都是土生土长的沙城镇人,外面来的人他们用眼睛一扫就清楚了。而且还需要保人,山鹰用屁股想一想,就知道不可能让邱建明给他们兄弟三个当保人,这样岂不是害了邱建明。
山鹰道:“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老邱,我拜托你一件事情,我这个受伤的兄弟暂时就寄宿在你这里,可不可以?”
邱建明道:“那有啥不行的,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在这个镇子里虽然是一个二把手,但是有些话还是能够说得上的,小鬼子一般也不会怀疑到我这里来。可是你和另外一个兄弟怎么办?你们怎么出这个镇子呢?”
山鹰到笑笑之后说道:“只需要告诉我们现在这个保安队长到底在什么地方?”
邱建明立即就明白了山鹰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刘大年此刻应该在他的姘头赛金枝那里,就是知味居后面那栋宅子,那个女人是一个暗娼,最近刘大年和她打的火热,有空肯定就溜到她那里去,你们要想找他的话,去那里准没错!”
山鹰点点头:“那就多谢了,我们去找去找这位刘大年借条活路!”
邱建明道:“现在还是白天,要不等天黑了再去吧?”
山鹰道:“我怕是来不及了,我们必须马上从镇子里出去。”
邱建明道:“要不要我给你们带个路什么的?”
山鹰道:“这个就免了,就当我们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当然了,我这位兄弟你可务必要给我照顾好,过几天我就派人过来接他!”
“那你就放心吧!”
……
邱建明猜得还真没错,刘大年开完会之后,装模作样在各个卡口哨位检查了一番,便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赛金枝的家里,沙城镇一直都很太平,那些土包子们怎么敢过来捋日本人的虎须,岂不是寿星老上吊——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赛金枝早已经准备好了酒菜,两个人盘腿坐在炕上一边腻歪着,一边吃喝着。
“刘哥,我听说镇子东头的绸缎庄里面可是新进了一批料子,都是从北平进过来的,是当前时兴的款式……”
刘大年将一口白酒倒入嘴中,吧嗒吧嗒嘴说:“不就是几块料子嘛,买买买,喜欢哪块咱们就买哪块,怎么样?”
赛金枝之后顿时眉开眼笑:“还是刘哥大方!”
刘大年顿时心头一热,一把将赛金枝揽在怀里,上下其手不老实起来,直弄得塞金枝粉面桃花、娇喘连连。正在两人情浓意浓的时候,院子里面突然传出了一阵鸡叫的声音,好像是被什么野兽撵着跑一般。
刘大年顿时停住了动作,皱着眉头说道:“外面这是咋回事啊?你养的鸡没有关到笼子里去吗?”
赛金枝也感觉到有些纳闷,她一个妇道人家平时就喜欢养一些花花草草和家禽,院子里有将近二十多只鸡,平时刘大年来的时候就嫌这些鸡太闹腾的慌,一般塞金枝在刘大年来之前都会将这些鸡关进笼子里,她明明记得笼子都已经锁上了,难道是来了黄皮子?
这大白天的,黄皮子倒是胆子也太大了吧。
赛金枝挣脱了刘大年的怀抱,捋了捋被搞乱的头发,又将衣服的前襟扣子系上,朝着刘大年狠狠的抛了一个白眼:“一点儿耐心都没有,酒菜还没吃完呢,就对人动手动脚!”
说着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出了房间,刘大年看了赛金枝走路扶风摆柳的模样之后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女人果然比家里那个黄脸婆更有味道啊。
片刻之后,便听到赛金枝从院子里啐骂:“你们这些东西,竟然自己跑了出来,看我一会不把你们杀了吃了当下酒菜!”
刘大年直愣着耳朵听了一听,又筷子夹起了一块肥肉放在嘴里,嚼的满嘴都是油。外边的鸡依然在咯咯地叫着,赛金枝却是没有了声音,不过刘大年并不在意,还道是赛金枝依旧在把她的鸡往笼子里面赶。
自斟自饮一连喝了五六杯酒,还没有等到赛金枝进来,刘大年不禁焦躁起来,放下手中的酒杯,扭着脖子对院子中十分不耐烦地喊道:“你完事了没有啊?赶紧进来吧,那些鸡愿意闹腾就闹腾去吧!”
外面并没有人应声,倒是脚步声渐渐的接近。
刘大年的酒量并不是很好,此刻已经有了三分的醉意。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朦胧之中见到一个黑衣的人走了进来。
刘大年顿时愣了一下,他并没有完全喝醉,认出眼前这个人肯定不是塞金枝,不过喝了酒的人自然是反应慢了一些。还没有等他将放在脚边的盒子炮抓到手里,一柄明晃晃的飞刀便直奔眼前,吓得刘大年猛的一缩脖子,那柄飞刀几乎是贴着刘大年的头皮飞了过去,扎在了墙壁上的年年有余年画一个大胖娃娃身上,刀柄依然在颤抖着嗡嗡作响。
“你是谁?”刘大年的声音有些打颤,刚才可是把他吓得不轻啊,他的手还想去摸盒子炮。
山鹰冷冷的声音便响起:“如果你再敢乱动的话,下次扎的可就不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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