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达对赵毅的报复行动很快,第二天赵毅刚走进训练场,便被十数个身着军服士兵团团围住。
与赵毅一同前来军训的同学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伸着脑袋纷纷聚集了过来,一脸茫然地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直把四周围的水泄不通。
“营长,就是他!昨天晚上就是他在小巷子里偷袭我,打断了我的胳膊!”此时,手臂上缠着厚厚绷带的赵凯达正站在一名肩上带有两杠一星标识的军官面前,用手指向人群当中的赵毅,眼睛里满是刻骨的仇恨。
那名军官皱了皱眉,态度高傲地哼了哼,探着脑袋,拢目细看。
可当他的目光缓缓扫到赵毅的脸上时,眼睛顿时瞪得溜圆。他忍不住用双手揉了揉眼睛,彻底看清楚赵毅的容貌后,快步冲到了他的面前,面带诧异道:“你、你……你是赵队?”
“你是?”见到来人,赵毅也觉得十分面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以前在哪里见过。
“赵队!啊,你原来真的是赵队!”那名军官显得很激动,语调颤抖道:“我是小马,马连邦啊!赵队,以前我们特种部队去华夏拉链,你还是负责教导我们的总指挥呢!”
经他这么一说,赵毅还真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个马连邦还真是自己以前训练过的一个特种兵。当年自己还在龙组的时候,曾受几位军头的委托在华夏开过一期训练营,指导过一批特种兵学习一些实战技巧,只不过后来因为自己疯狂屠戮佣兵的事闹大了,这才使得训练营的事无果而终……
马连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赵毅,情绪很激动:“赵队,当年训练营开到一半的时候你就被调查局的人带走了,我们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你!”
“是啊!真是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了!”赵毅长叹一声,感慨果真世事无常,以前自己教过的学员现在反而成了自己的教官。
马连邦疑惑的望了一眼赵毅身上的学生装,不解道:“赵队,你,你怎么成了海大的学生?”
“额……这个以后再说!”赵毅歪着脑袋,瞥了马连邦一眼,反问道:“你带这么多兵到这里来干什么,要抓我吗?”
“我……我听小赵说昨天他被人偷袭了,打他的那个人正是……”说道这里,马连邦再笨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以赵毅的功夫,想要收拾赵凯达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用得着躲在小巷子里偷袭吗?再说了,赵毅这种身份的人,又怎么犯得着和一个大头兵过不去?那只剩下一个可能,就是赵凯达在骗自己。
赵毅冷哼一声,道:“照你这么说,我就是偷袭你口中‘小赵’的那个小人了?”
“啊?”马连邦下巴差点掉下来,连声说道:“哪里哪里,赵队说笑了,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呵呵,误会!”
赵毅扬头说道:“既然没事,那还不让这些人散开?”
“是、是、是!”马连邦急忙冲着周边的士兵和学生连连挥手,大喝道:“大家都回去吧,别站在这里了!”
“等一下!”马连邦刚说完,赵毅又发话了。
“赵队,您还有什么事?”马连邦客气的问道。
赵毅指向一旁的赵凯达,轻描淡写地说道:“他可是你的部队里的兵?”
马连邦连连点头:“是啊,赵队!今天就是他带我过来,这才发生了这么大误会。”
“那他昨天晚上偷偷跑去酒吧喝酒,这件事你知道吗?还是你故意包庇他?”
“冤枉啊!赵队,这我哪里知道啊!”马连邦心里暗暗把赵凯达祖宗十八代的亲属都过问了一遍,这家伙,原来是自己偷跑出去喝酒惹到了赵队!没想到今天一大早还敢跑到自己面前来恶人先告状,害的自己现在下不来台。
马连邦已经默默地在心里打定主意了,等回去后一定整死赵凯达这个混蛋。
“恩!”赵毅点点头,看向周围的士兵,朗声说道:“我想军纪你比我学的好吧!士兵夜间偷偷溜出兵营,酗酒闹事,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马连邦激灵灵打个冷战,连声说道:“赵队,是我疏忽了,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的‘教育’他。”
赵毅再次点点头,道:“你能明白就好,既然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以后有时间我请你喝酒。”
“哎呀,哪能让赵队请客啊!改日我请,赵队务必赏脸,务必赏脸!”
“呵呵,好说。”
赵毅教训赵凯达一事就此告一段落,但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可不小。
首先,众人意识到原来赵毅竟有这么深厚的势力,就连打了军方的人都能被他摆平,这下更是没人敢来招惹他了。另外,马连邦回去之后,立即为海大从新换了一批教官,这样一来,便完全打乱了海大之前制定的军训计划,由此也引来了一些师生的不满,其中就包括了赵毅的辅导员孟婷。
从这之后,原本就看赵毅不顺眼的孟婷对他更加反感,无论上课还是课后,时刻都在挑他的刺,使得赵大帅哥苦不堪言。
海城文化路,此时,夜色已经笼罩这座城市,道路两旁是一排路灯,照耀的道路明亮无比。
深夜十点,这偏僻的地方,并没有行人出现,不时地出现三两车辆,都是以极快的速度行驶着,赶着回家休息。
孟婷走出海大的校门,开着自己的别克轿车匆匆往家赶去。
车辆驶过一个弯道之时,一辆大众小桥车突然横在了张灵曼乘坐的别克前面。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音响起,地面之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刹车痕迹。
“你干什么?!”孟婷伸出脖子,大喊道。
大众轿车上下来了五人,都是人高马大的存在,具是戴着一副墨镜,一出门便向着孟婷走来。
“你们想要干什么?”孟婷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这些人来势汹汹,不是善茬,这偏僻之处,难保他们不会做出一些什么过分的事情。
“开门!”领头的一名大汉喝道,声音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