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邢文才知道弟弟家的不幸。他不知是气还是恨。牙没刷脸没洗就匆匆来到邢武家。院子里还冒着丝丝烟雾。邢武已经叫人开始清理烧焦的东西。邢武看见哥哥来了说道:“哥,别难过,不就是几间房子吗!”邢武看了看那些请来的人又大声说:“明天老子再盖更好的宅院。”这话明显是说给帮工的人听的。
“清理的人太少,趁着春天快点把房子盖起来。盖几间平房住着算了。那些钱够你花的了。”
兄弟俩坐在断壁墙边,钟玉哭得红肿着双眼送来茶水,两人静静地坐着好一会没人说话。
“哥哥我错了。”
“二弟呀,东西烧了多少?”
“没多少,贵重东西埋起来了。”
“叫你过日子别太张扬你不听。人得罪多了!”
“哥,你估计是谁干的?”
“那要问你自己!”
“哥,我错了”邢武终于流了眼泪。
“错了没关系。那两千块大洋哥也不要了。”
“哥!你说啥了?啥两千块大洋?”
我问你,那大汉是谁?”
“你问我我问谁?”
“你的人去庙里干啥?”
邢武把那大汉那天进场子的事前后经过说了一遍。邢文霍地站了起来,“我们上当了!”邢文沉思了一会说:“那大汉就是两年前我们在息县得到那批财宝时出现在火光中的大汉。”
“对!就是他!”邢武突然想起那天哥哥赶着马车奔走时自己看到的那个身影。
“还有包信镇上我们远远看到的那两个大汉。他们这一年里都在暗中跟踪我们。”
“那咋办?”
“宅院别盖了,装穷吧!当初我说你你不听,现在可好,祸已惹下该如何收场啊?镇北祁家寨的钱送去了没有?”
“没有!我”
“没有钱了?”
“邢武低下了头。”
“不要给他!如今失火了,就说啥东西都烧掉了!”邢武下定了决心。
“那他们要是来逼咋办?”
“大不了就是一条命!”邢武眼里喷着火。他恨!恨自己太狂妄!恨自己当初得到了那批财宝。恨自己把金钱看得太重。更狠自己不听哥哥的话。他骂,骂那些狼心狗肺的家伙太黑心!骂他的狐朋狗友不仗义;借了自己的钱反过来害了自己。骂这黑暗的社会不公平!别人有钱,我咋个不可以?
一九四八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已派南下小分队深入长江以南广大地区开展前站工作。信阳,新蔡,淮滨,息县都先后进驻了解放军南下工作小分队。淮河沿岸迎来了黎明前的一束阳光。
小镇周围的三霸天和一些地主老财还在沉浸在灯红酒绿之中。最会享受的应所东霸天。这个老色鬼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歌女。大客厅里丝弦阵阵歌声飘荡;东霸天躺在太师椅里两眼眯成一条线,沉浸在歌舞升平之中。他的侄子吴昊站在他身边,脸色十分不好看。东霸天从眼缝里看出来吴昊还在为吴桃的是不高兴。于是说:“昊儿,你看这几个姑娘那个中意你选一个吧?”
“------”吴昊不说话。
“男子大丈夫,要以建功立业为上,儿女情长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就拿吴桃来说吧,他不就是一个歌女吗?况且——”
“叔叔,情人眼里出西施。我——”
“好啦!”东霸天打断吴昊的话。“吴桃有吴桃的用途,我们要利用她搞到南北两个对手。天底下好女子多的是!为啥就是不听话呢?你爹爹死的早,我就是你的爹!爹爹还当不了儿子的家吗?”
“知道啦!叔叔!听你的就是了。”
“林之东说的是让吴桃去当佣人,他哄得了谁?我敢打赌!他父子一定为了吴桃要反目成仇。甚至大打出手。到那时我们就有好戏看啦!年轻人,处世嫩着呢!祁家寨的千金祁凤咋样?明天叔叔派人去说媒。”
“谢谢叔叔!不过。。。。。。”
“不过啥?你担心祁文汉不答应?”
“不是!祁文汉的儿子祁占胜要的是吴桃,你如今把它许配给林家寨他们会和你。。。。。。”
“说你傻你就傻!叔叔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吴昊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还是叔叔高明!”
“哼哼!!学着点吧!乖乖!明天你去祁家寨一趟!”
“我?刚刚和祁占胜干了一架让我去他们不活剥了我呀!”叔叔叫你去,不但他们不会咋着你还保证他们会把你当成座上宾。”
“那我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