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淡淡月光,潋月一下就认出来这人是白天捆她的那个侍卫,他这大半夜鬼鬼祟祟摸进来作甚?
那侍卫轻手轻脚的关上牢门,转过身一脸色相的盯着潋月:“我就知道男人都是一个鬼样子~”
说这话时还拖长了尾音,听的潋月整个人一激灵,身上的鸡皮疙瘩那是起了一身又掉了一地,她现在可是顶着梵知的皮,这侍卫想干嘛?
小侍卫站在潋月身前三步远的地方仰头盯着她,丝毫不掩饰眼里火热。读爸爸 www.dubaba.cc
&记得我吗?我叫阿永。”
潋月抿了抿唇,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再观察观察这小侍卫想干嘛。
阿永看她没回应,又走近了一步:“你看看我,我是白天的那个侍卫,你认真看看。”
潋月怕他再走近,沉了沉嗓,开口道:“记得。”
还好还好,之前没事儿模仿梵知的声音调戏他,如今还真用上了。
小侍卫听她说记得,双眼又是一亮,险些没扑到潋月身上,但到底是觉得第一次见梵知,还是矜持些好,要是把他吓着可就不好了。
&说,我叫什么名字?”
潋月双手被缚,就算这侍卫想做什么,她也阻拦不了,无奈之下只能顺着他的话来,反正梵知又不在,谁会知道她顶着梵知的皮相干了什么。
沉重嗓子,唤了句:“阿永。”
&对对!”阿永此刻盯着潋月的眼神那叫一个灼热,就像饿了许久的狼瞧见猎物一样,口中贪婪道:“再叫一遍,再叫一遍。”
潋月被盯的心里发毛,索性闭嘴不在讲话,盯着侍卫的眼神也冷了几分。
阿永以为潋月是不好意思了,安慰的拍拍她肩膀:“没关系,咱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罢蹲下身子,又自地往高的仰望着潋月。
潋月到底没忍住,冷声道:“你作甚。”
阿永回了个安慰性的笑容:“玉茗庄那位定是没有帮过你,我先让你爽一把。”
接下来的时刻里,阿永在潋月瞪大的双眸中将手伸向了她的裤腰处。
几乎是下意识的,潋月色厉内茬的低喝道:>
这侍卫什么毛病,也没见过梵知啊,怎的会有这等想法。
到了这刻潋月才明白,意淫真的只能是意淫,落到自己身上,那叫一个不爽啊,可她现在又不能打他……
阿永被她吼的愣了一愣,仰头怔怔的看到她:“你刚才说……说什么?”
&潋月想都没想就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侍卫这下是彻底傻了,过了半响,抬头十分疯狂的盯着潋月:“怎么,玉茗庄那位可以我便不可以?!”
&今天偏要做!”说罢心一横,又往潋月裤腰抓去。
潋月十分厌恶的看着他,手上已经准备召出骨剑,今天就是砸!她也要砸死这个龟孙!
然,根本没有潋月出场的机会,半空不知那冒出个紫衣仙人,凌空飞起一脚,将那侍卫踹到了墙上,脑袋一歪,断了气。
那人头发直直垂到脚踝,借着月光,潋月依稀辨出是个男子,可这牢房怎么会凭空出现个男儿?难不成九狱谷还卧虎藏龙?
潋月内心已经上演了无数大戏,面上却是未变分毫,输人不输阵,这道理可不能忘。
陌尘是背对着潋月,微微侧过脑袋旎着那张皮相的冰块脸,半响丢下一句话有原地消失。
&有皮相。”
潋月看着陌尘消失的地方,又转头看看已经断气的阿永,心有余悸的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福大命大。
第二日来押送潋月的是银长老,看了眼地上阿永的尸体,沉重的拍拍潋月肩膀:“谷中这一批孩子就他长歪了,兄弟对不住。”
这话一出潋月倒是先被吓了一跳,这九狱谷的人怎么和外面传的不太一样。
江湖都传九狱谷的人精通毒术,喜欢耍些小手段,且喜怒无常,如今看来好像还有些好玩之处。
不过潋月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银长老压着她来到了刑室,这下她可是见着一点外界传的名副其实的东西了。
墙上大大小小挂满了刑具,屋子正中间还有个精心堆砌的圆井,井正上方燃了小小一根烛火,潋月隐隐看见井的边缘密密麻麻爬满了蝎子,蛇还有一大坨黑乎乎的似蚂蚁一般的小虫。
井不知道有多深,毒蛇毒虫也不知道有多少,潋月心里只庆幸这井里亏的没有蜘蛛,不然她真是没法演下去了。
才从牢房那边的架子上下来,转身潋月就上了刑房的架子,且这次更为渗人。
银长老举着把小匕首在潋月面前来回踱步,边走嘴里还边念叨:“兄弟你别怕啊,我也就是放干你的血去炼药,至于这身子,丢进井里泡个三天三夜,活着出来你就是这个江湖最厉害的傀儡。”
潋月忍不住吐槽:“血都放光了,怎么可能活着。”
银长老一听,好像觉得潋月说的在理,停顿了一下,干脆大手一挥:“那就放干了血,丢进去,出不来就给虫子当饲料”
潋月听我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我一普通人,血能练什么药。”
这话出来银长老又是一愣:“哟,看样子你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宝贝啊?”
潋月心里斟酌一番,还是决定问清楚:“什么宝贝?”
这银长老又没和梵知接触过,他平时说话语气该是不晓得的。
如潋月所料,银长老压根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该也是看她快死了,回答几句也没什么问题:“你这血可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宝贝,江湖都传遍了,你还不知道啊?”
这下是轮到潋月纳闷,一句放屁憋在嘴里差点就爆了出来,被她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到底是哪个憨批这么传,梵知就是再神也不能神到这个地步啊,这种蠢闻居然还有人信?!
倒说梵知这边,被叶穆领着在玉和国寻了一遍,又在周边寻了一圈,就连临镇周边也找了一圈,皆是没找到一点千隐的踪迹,无奈只能带着梵知冒险进入临镇。
&师傅平日都这样找不着人吗?”
几天内大大小小跑了二十来个地方,饶是叶穆这神仙都有些受不了,软绵绵地趴在茶桌上。
为何他累的像条狗,梵知却一点事都没有?要不要这样了。
梵知抿了口茶,诚实道:“师傅如果不想露面,谁都找不到他。”
叶穆不甘心的一拍桌子坐起身:“我就不信了,居然连个人都找不着!”
梵知默默端起茶杯,眼神看向窗外,心中默念第六次。
这是叶穆第六次不认命了。
不过在他命格仙的字典里就没有认命两个字!
二人喝完茶准备起身离开,一转头却发现整层楼的客人都围在了他们桌旁,看着来势汹汹的模样,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些来追杀梵知的人。
叶穆下意识去摸腰间的香囊,却摸了个空,惊觉香囊不见了!
转头想对梵知说跑,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敲中后颈给打晕了。
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他娘的自己就不该限制梵知的黑雾!
叶穆怕梵知再乱用心魔的能力,从流风那掏了个舍利子来,镇压心魔那等邪秽物好用的不得了。
却没想此刻因为这个,两人一起团灭……
梵知心魔没办法使,单靠拳脚功夫肯定打不过那百来号人,十分自觉的放下茶杯跟着那些人走了。
至于叶穆,则孤零零的倒在桌上无人问津。
瀚海庄
&主,九狱谷来消息说已经抓到梵知了。”
&瑾涯应完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问道:“上次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管家颔首:“都备着呢。”
&玉茗庄。”
如今梵知被抓住,瑾涯心底的石头也算落了地,心情颇好的赶去玉茗庄,却在门口就被拦下。
&子,真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去,只是最近庄里闹鬼,小姐又染了荨麻实在不方便见人啊。”侍卫硬着头皮将瑾涯拦在门外,嘴上毫无感情的重复玉茗夫人让他说的话。
潋月又一次逃了,这次逃的干干净净,就连路闻,都被气的倒在床上起不了身。玉茗夫人说对外一定要瞒着,一点消息都不能走漏。
瑾涯看侍卫神色,心下就已经猜到几分面上依旧礼貌道:“阿月突然又病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便让我进去,听了声音我就走。”
&这……不妥……不妥。”
侍卫半天憋不出一个理由来,瑾涯被他磨的没了耐性,脸色一沉,直接推开人就闯进庄里,玉茗夫人恰好路过,瞧见瑾涯黑着脸赶忙也上前去拦。
然,话还没说上一句,瑾涯就已经绕过他,直直闯进潋月的院子。
门一推,看着这空空如也的卧房,瑾涯眸色暗了暗,转身刚想对仆从下令把潋月抓回来,瀚海庄的管家也来了,看神色还十分焦急,话音才落,瑾涯也匆匆赶回瀚海庄。
跟在身后的玉茗夫人完全被他给绕晕了。
管家共说了两件事,一是悬海的掌门来了瀚海庄,看情况还会住上几日,二是九狱谷来消息,梵知是潋月假扮的。
且说九狱谷到底发生了何事。
谷外看门的小侍卫看见金长老压着一个梵知回来,皆是一愣,梵知不是之前就自己来了吗?怎的这又一个梵知。
金长老不理会两个侍卫错愕的神情,挺着胸膛鼻孔瞪着二人道:“把他压到刑室!”
两个小侍卫哪敢不从,面面相觑的压着梵知进了刑室。
推开门,里面果然还绑着一个“梵知”,两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梵知一把推进去就关上刑室大门。
爱咋咋地老子什么都看不见。
梵知被推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了架子上的“梵知”,两人对视良久,潋月率先开口:“看什么看,还不给老娘解开!”
因为昨夜阿永的事情潋月现在见到梵知一点都提不起好脸色。
梵知边解绳索边吐槽:“路大小姐几日不见脾气见长。”
潋月回怼:“梵知公子也不赖啊,连这谷里的侍卫都为你神魂颠倒。”
&么?”
梵知被潋月怼的不明所以,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门外就有动静穿了。
二人对视一眼,推门就跑,反正两个人现在皮相一样,分开跑谁也不知道谁是真的
金银长老两人在刑室门口撞了个满怀,银长老率先不乐意,指着金长老的鼻孔骂道:“你带个假人回来干嘛!现在全都跑了!”
金长老也十分不服气的回怼:“你才抓了个假人,我那是货真价实的!”
跟在身后的一众小侍卫看两人骂的正嗨,拉架也不是,不拉也不是,索性丢下二人自己分了两拨去追梵知潋月二人。
金银二位还掐的正嗨,你一拳我一拳,最后直接真刀真枪的干了起来,身上有什么都往对方身上砸,就连银长老脖子上那条蛇都丢出去被金长老一刀砍断……
潋月与梵知在谷里绕了一大圈,最终在一座茅屋面前撞上,二人默契的往四周看了一圈,确定那些人没跟上来,干脆躲进那木屋里。
一进屋梵知就一把撕了潋月在外的一层皮相。
&作甚!”潋月被弄的不明所以,仗着增高鞋垫的优势恶狠狠的瞪着梵知。
狠话还没放出来就被柔软的唇瓣封住了话语。
等着他亲够了潋月才靠着墙角,愤愤不平的将手上已经不能用的面皮朝梵知丢去。
&他丫一见面就耍流氓!”
梵知挑眉回怼:“你碰我的还少?”
&我也没这样啊!”
&怎样?”
&没亲你啊……”潋月知道梵知在给他挖坑,但她也不知怎么脑子一抽就跳了,要多配合有多配合。
梵知摊开双手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那你亲回来好了。”
&开。”梵知这幅模样不知怎么又叫潋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阿永,顿时对梵知又没了什么好脸色。
梵知看她这模样也不恼,走上前从身后环住潋月腰身,脑袋搭在她肩上:“才几日没见,你这脾气,连夫君都让滚了>
&少瞎说,亲都没成,哪来的夫君!”
再次闻到梵知身上那股淡淡的莲香,潋月只感觉无比安心,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腻歪的时候,转身推开梵知:“趁现在人少,你快跑。”
梵知懒懒倚着墙:“难道不是你跑吗,他们要抓的是我。”
&才活下来你又想送死是不是!”
他们抓我取了血,江湖上的风波也就平息了,你少了个污点好好嫁进瀚海庄。
&点个屁!”潋月觉得她可能这辈子的脏话都在梵知面前说完了:“你在晏池说的话我可都清清楚楚记着,现在想赖账?没门!”
也没让两人唠嗑多久,门外就传来动静,潋月索性不在和梵知争论,拉着他推开木屋后门就跑。
还没跑出多远,半空就出现个长发的紫衣男子,潋月认出这是昨晚那个,但分不清是敌是友,也不敢轻举妄动。
昨儿夜里太黑,潋月没看清他脸,就连那个阿永,都只是看体型认了个大概。
今儿一看,这紫衣男生的还不错,一颗红卧于眼下,还有那么几分妩媚味道。
男子双眸死死盯着潋月梵知握紧的手,半响,嗤笑一声,手一扬又将两人捆了起来。
再次进入九狱的地牢,潋月突然感觉无比亲切,仿若自己家一般,就差没摸出一把瓜子招呼梵知随便坐。
两人并肩坐在地上,潋月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碰碰梵知的肩膀:“哎,江湖上说你的血能活死人肉白骨是不是真的啊?”
梵知抿唇半响才开口:“只能活花草,人不行。”
这话一出,潋月是震惊了:“兄弟啊,你老实告诉我你除了这个变态谷和我爹爹是不是还得罪了什么人。”
梵知也茫然的摇头:“应该是有人背后瞎编。”
&瞎编的还中了一半。”
梵知赞同的点点头,完事又想起什么,柔声道:“月儿啊,你想不想我们一起逃出去。”
潋月听了转头看他:“你有办法?”
梵知朝潋月伸手,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面还有一根红绳系着一颗玻璃吊坠:“你帮我把这个解下来,我就能带着你逃出去。”
这叶穆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任他这么解都解不开,梵知此刻只能抱着碰运气的心态让潋月试试看。
潋月半信半疑的看向梵知手腕上的坠子,是一只透明的小球,球里面有一颗亮闪闪的东西。
&不舍利子嘛,你什么时候弄到的宝贝?”
&个先别管,先帮我解开。”
&
潋月爽快答应,手伸到一半确实顿住。
舍利子是佛家东西,避邪秽,其他民间传闻的用途在梵知身上都用不着,隐隐想起之前梵知使的那股黑气,好像有谁来着,跟她说过那东西会燃烧寿命……
想到这,潋月又是一阵头疼,她最近这是怎么了,凭空多出来很多记忆又想不起来是谁告诉她的……
梵知看潋月动作停住,柳眉也渐渐蹙起,有些担心的问:“哪不舒服么?”
潋月沉默好半响才抬头看着他:“是不是摘下来你就要用那黑气了?”
————————————————
&咳咳咳,潋月为什么会想不起来呢……因为我想不起来我有没有在前面潋月那边写过梵知心魔,回去找也找不着在哪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