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躲起来吓我我先给你说啊。”陈蓦然拿着感冒药四处看。
蜘蛛网一样的巷子里,故意藏起来肯定不容易找到,走丢了不认识路也不容易找到。
“你玩笑开大了哈向晚星。”陈蓦然生气地跺着脚,想着看自己生气了在角落的他会出来把,可是一分钟,两分钟,一直到半个小时向晚星都没有出来。这个时候陈蓦然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但她唯一想到的还是
他自己走丢了,电话也没有留一个。
陈蓦然很快回到糖果屋,把事情经过给奶奶说了一遍,老奶奶听了就开始着急,可是这么大个人了不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啊。老奶奶就和陈蓦然在糖果屋等着,觉得他一定会回来,报警这种事难免大题小做了吧,是什么情况都还没有确定的。
到了晚上了,也没见个人影。
老奶奶等睡着了,趴在了桌子上。
陈蓦然心里很复杂,她决定自己出去找找。漆黑的夜里,唯独也只有路灯和星星为她指路,她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记得每条大街小巷的路口去往哪里,可以去哪里。她穿梭在巷子中,怕不识路的他困在了哪个角落里。陈蓦然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以为会有人应,她也多想这个时候会有人答应一声也好。
她在里面穿来穿去也有了一个小时了,问遍了周围的人家,都没有他的消息,正当她都快急哭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在叫向晚星的名字,很大声。
她循着声音,找到了,是一个男生,有一点矮。“你在找向晚星吗?”她很激动,一下子上去就抓住了那人的肩膀。小不点被这女孩搞蒙了,点点头说自己是在找向晚星。
陈蓦然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小不点,小不点骂向晚星说了不要出去偏要出去。
小不点说,一直在家里等他他都没有回来,开始以为他到哪个地方去逍遥去了,就打电话,结果一接电话是一个很粗的声音,不像是他本人的声音,就“喂”了一声就挂了。小不点感觉不对劲,就跑出来在周围找找,他想向晚星不认识路也不会跑太远的,结果找半天没找到,找到了
陈蓦然。
两个人眉头都快紧成一托了。
“我和他火车上认识的,看他人老实,难得出门朋友就一起了,不知道他家里的联系方式。”小不点说。
“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但是我什么都不了解了,几年不见了。”陈蓦然的声音越说越小了。
小不点才也应该猜到了陈蓦然和向晚星的关系以前,小不点对这片也不熟悉,所以也不敢到处走,只好跟着陈蓦然先回到糖果屋再想办法。
大海像是死了一样,浪花没有,波浪也没有,寂静的连天上的星星都看不下去。
“嗯……嗯……”我发现自己的嘴被胶带紧紧地裹着说不出话,眼前很黑什么也看不见。说真的,我很怕,这应该是晚上了,没有星星的夜晚。我准备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牢牢地绳子捆在身后。自己应该是被绑在了一个小黑屋里,而谁绑的我却不知道,我只记得自己
突然一下子身后有一个人讲我嘴捂着向后拖,一个人抢过我手里的东西,然后我就晕了,想到这脑袋就开始疼,我是被什么东西敲了才晕的,用舌头舔了舔最周围,血。
我开始想挣脱,用力地乱动着,动了一会还是没效果,心里很乱,突然很想爸妈很想回家。
这时,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黑色,像是比夜晚还要黑上好几百倍的黑,这种黑直扑向晚星的心,开始颤抖。
“唔……唔……”我虽然不是小孩,但是我真的被吓到了,面前这个人。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太黑了没法看轻他的脸,可从其他特征看得出来,一身黑下来没有一点露出其他颜色,就连他开口就感觉黑暗来临一样。“小子,醒了?”
我说不出话,也不敢吱声,往墙角挤,拼命的挤。
“我忘了,你说不出话的,哼哼。”一声冷笑,他便没有说话了。屋子里就他们两人对视着,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我,我只感觉身上被冰冷的目光死死盯住,而自己头也不敢抬起。在电视里看多了这样的场面,可是每当自己亲身到一个场景时结果总跟先前设想的不一样。
我记得自己全身开始发抖,慢慢抬起头看向他。
不知道他从哪里搬来的椅子,双脚阔开,两只手撑在大腿上,手扶着头,眼睛凑近看着我。我看见了他的脸,很丑,有一道刀疤在他的下巴。我不自觉睁大瞳孔。
。
他用力把我嘴上的胶带一扯,差点没把我得嘴给撕掉。感觉像是被束缚住突然解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舒畅,但是这里的空气不见得新鲜吧,臭。
“醒了吗?醒了就办事。”低沉的声音让人听了想躲的感觉。
“你是谁……”我声音都快嘶哑。
“我是谁并不重要。”那人站起身,拿出手机,我的手机。他把手机放在耳边,嘴角露出笑意,也许我真的是被绑架了把。我没有力气,整个人躺在了地上,我好像感觉绝望了,感觉自己就快死了一样,闭上眼,却想起了爸妈的教诲。
我告诉自己,自己必须冷静,像个大人一样去面对事情。“喂。”
“喂,向晚星,你死哪去了?”
“哼,很想见他吗?”
“……你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他把电话放在了我嘴边,我看着他,他直接一脚踢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疼痛得大叫了一声。
“晚星!向晚星!”
黑衣人把电话挂了,走之前也不忘再给我补两脚,这下子我彻底没有了力气,只好原地不动的躺在那里,让疼痛慢慢过去。我知道他刚才给小不点打了电话,我听见了小不点的声音,可是我不明白,绑架不是给父母打电话要赎金吗?为什么会这样?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转了下身,耳朵贴在了地板上,我是在海边,是海水的声音,听起来不好听了。
我又转了个身,脸朝下,看见了一个小孔,我挪动着身体,直到我的嘴能够到。我用嘴对着洞眼吐了一口口水,大约过了两三秒听到了“啪”的一声滴在了地上。和陈蓦然逛海边时注意到过,海边房屋基本地下都是硬地,就算是木地板下面也还是有一层的,这么说来我好像是在二楼或者一个离地面有点距离的屋子,一个海边的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