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紧皱,满脸的不悦都快溢出来了。我伸出手指,指向他们兄妹离去的方向,我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满,还有浓浓的疑惑:“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我们不过才出去短短几分钟罢了,怎么给我的感觉,你们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样?还有,她走的时候是怎么称呼你们的?雪姐,李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千机雪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还使用着她的千机百变装这回事,那副娇滴滴的模样,若是平时我或许会觉得可爱,可现在只让我觉得有些害怕。她伸出手,紧紧拉着我的手臂,晃了晃,然后说道:“妙香妹妹姓李呀,那小姑娘叫她李姨再正常不过了。我告诉她我叫万雪,她自然就称呼我为雪姐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对了,那位小姐姐姓石,叫石雨诗,她哥哥是石浩。他们是从京城出来的,而且啊,好像和我们一样,也是要去黔城呢。”
我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我才不管她叫什么丝啊丝之类的名字,我就想知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聊天的?”千机雪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回忆:“哦!是这样的,他们兄妹俩刚才从我们这边经过的时候,对面正好也上来了两个背着行李的人,那行李看起来沉甸甸的,占了不少地方呢。他们为了避让这两个人,就进到我们包厢里来了。进来之后发现你们不在,就随口聊了几句。她呀,居然认为妙香是我的母亲,还认定我们是在相亲呢,虽然她没有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但是从她的字里行间,我都能感觉到,她是在一再告诫我,说什么有时候啊,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要嫁给龙阳郎。呵呵,天哥哥,你是怎么招惹她了?我感觉她好像对您有很大的成见呢,一万个看不上你。后来啊,她就随口说了几句自己经常坐火车之类的话,然后就开始聊火车上那些好玩的事儿了,没聊多久,你和婆母就回来了。”
我真是被气得无语了,这是个什么人啊!简直就是个超级爱管闲事的女人。她居然特意跑到我们包厢里来,就为了提醒千机雪我是同性恋,我当时气得差点就骂出口了。我强忍着怒火,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出来。我刚刚去了陆强他们夫妻那儿,那场面可真是混乱。我把陆强拖进厕所,当时就是想逼他说出到底是谁出的赏金。可这家伙嘴硬得很,死活不肯说。就在这个时候,他老婆在厕所外面大吵大闹起来,那声音简直要把人的耳朵震聋了。她这么一闹,把女乘务员都给招来了。乘务员来了之后,要求打开厕所门查看情况。就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我刚好按住陆强的百会穴,那姿势,从外面看,就好像是我在强迫他干些什么似的,再加上陆强被我制住,跪在了我面前,这一幕,可真是让外面的人产生了天大的误会,他们居然都以为我们是同性恋。想来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也是在那个时候,产生了这样荒谬的想法。
千机雪和妙香一脸懵懂,眼中满是疑惑,齐声问道:“啥是同性恋啊?”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们俩一眼,不耐烦地说道:“就是男人喜欢男人呗,这都不懂?”“哦!原来是龙阳之好啊。石雅诗一直念叨的什么龙阳男,我刚才还没反应过来呢,她说的不就是魏王和龙阳君的故事嘛。”千机雪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点头。
就在这时,火车的喇叭又响了起来,那广播声在车厢内回荡:“请还在站台的旅客抓紧时间上车。”话音刚落,妙香突然伸出手指了指车窗外,我们几个人便齐刷刷地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陆强和他的妻子正抱着孩子,神色匆忙地往车下跑去。他们跑动的时候,也朝着我们所在的车窗这边看了过来。母亲见状,连忙打开车窗,把那两把用一块布仔细包着的刀拿了起来,朝着他们用力一丢。陆强一个箭步冲上前,赶紧将刀拾了起来,然后双手合十,朝着母亲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我满脸诧异地看向母亲,语气中带着不解:“母亲,您为什么要把刀还给他们啊?您难道就不担心他们会拿着那两把刀继续为非作歹吗?”母亲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说道:“刀不过是没有生命的死物罢了,关键还是在于人啊。就算没了这两把刀,难道他们就会停止作恶了吗?他们难道不会重新打造刀具继续作恶?他们也只是为了维持生计罢了。我在那个包刀的布里放了两百元钱,一是因为那个女人刚生产不久就出来奔波讨生活,着实不易;二,是因为他们俩是盗宗的人,他们盗宗的祖师爷陆爷,曾经教导过你的父亲,后来你父亲又将所学传授给了我。”“母亲您是如何知道他们是盗宗的人啊?”我好奇的问道。
“他妻子的那把彩蝶刀。我也有一把!此刀薄如蝉翼,仿若透明之物一般,令人难以察觉其存在。当它被展开时,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当一只翅膀卷起便是刀柄。因此得名彩蝶刀。
这种独特的设计使得它能够轻易地划开目标人物的衣物,而对方却丝毫不会有所觉察。不仅如此,在面临危险万分的紧急关头,它更是成为了绝佳的防身利器认人防不胜防。即便是有人刻意对携带者进行搜身检查,也未必能够发现它的踪迹。更为奇妙的是,它还能够紧密贴合在一些关键的身体部位,例如心脏位置,从而有效地避免被攻击时自身受到的刺伤。
就在这时,只见母亲轻轻抖动手腕,刹那间,一道闪烁着寒光的透明薄刃如同变戏法般出现在她的手中。一旁的千机雪见状,不禁轻呼出声:“咦?婆母您手上的这把和那个小妇人所用的似乎不太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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