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
&用解释啊!”承庆帝笑的一脸无辜,“这不是没给你用吗?”
&祈舜咬牙切齿,“是没给我用!但不否认想给我用是吧!”
承庆帝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的点点头,“当然想,不想朕让人做它干什么……”
&告诉我这还是按你的尺寸定做的……”祈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感觉自己的羞耻度在一点一点往下掉。这时候手上要是有根鞭子,他能抽死这混小子!定做定做……他简直不敢想象尚仪局珠玉司那些顶级玉匠接到皇帝这个诡异的旨意时是怎样一种表情……
偏偏玄澜还理所当然,嘴角要翘不翘的,眼里还一本正经,点头,“自然是按朕的尺寸来。”
祈舜脸色黑成了锅底,眼睛因为怒火的缘故显得特别明亮,看的玄澜心里一阵躁动,眼神渐渐的暗了下去。
镶金的玉盒被打开在案几上扔着,浸泡药汁之后而显得有些发暗的玉/势紧紧的躺在那里,尺寸粗/长,盒子内垫的是上好的丝绸,水光丝滑,原本有些龌龊的事物在精致华美的镶金礼盒的映衬下立刻就变得华贵起来,就连那略微暗下来的颜色都显得有点敛而不露的低调。
玄澜眼神闪了闪,心想原本暗无天日的把它藏在柜子里真是委屈它了。
玄澜直接揽过祈舜的腰,一只手扣在他肩膀上,一只手往腰椎骨以下的地方流连……
&医说房/事对你的身体不好,甚至会有损寿命,要多加蕴养……”耳边传来的声音低沉伤感,隐隐有一股失落和委屈,情绪完全到位,“你要陪朕一起的阿舜,你舍得留朕一个人吗……”
…………如果忽略背后那只一直往下走的手的话。
祈舜气的浑身发抖,他深吸一口气,直接一巴掌拍掉了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退到三步之外的地方。
玄澜面色一僵,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祈舜整了整自己的衣袍,抚平衣袂上的褶皱,又端正了自己的冠冕,“既如此,微臣斗胆请皇上多加克制。”
他行了一个臣子礼,“纵/欲伤身,为龙体计,微臣不宜再住在麒麟殿内。”
玄澜有一种掉了牙齿活血吞的恶心感,他强撑着道,“皇叔这是干什么?”
祈舜一步往前,伸出手抚摸了皇帝的脸颊,表情深情,眼神深情,语气深情,“陛下肯定不舍得损伤微臣的寿命的对吧?”
&帝王心愿,微臣回王府住一段时间,”他轻轻在玄澜脸上亲了一下,刻意压低声音,性/感的过分,在玄澜耳边说,“为了……同陛下,长相厮守。”
玄澜:……朕并没有这种心愿!
祈舜最终还是回到了王府。
当初他入宫是被伍什偷偷藏着带进宫的,现在回府却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回府。他原本想自己一个人低调的回去,然后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才发现,伍什已经带着一票人和一队车马等在了宫门口。
于是,翊亲王就这么“荣归故里>
王府里热热闹闹了一天,当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没有人知道暗卫统领悄悄的离开了皇帝身边,只有祈舜第二日早期醒来的时候,发现床头放了一只镶金的玉盒。
迷蒙的睡意瞬间被炸飞,祈舜的脸立刻就黑了。
盒子里还放了一小张冼水台的印兰纸,小小的纸片散发着兰花的清香和淡雅,上面不出意料是玄澜的笔迹。玄澜的字一般都是端正的楷体,很少有簪花小楷,他写的字太有气势了,一笔一划都像是有山河大势,但是这一次看他的簪花小楷,竟然诡异的透出缠/绵悱恻的意味来。
——那张印兰纸上写着“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同“澜”,落款并没有写名字,只写了五个字:愿如君所愿。
祈舜那叫一个不寒而栗啊,简直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玄澜轻易不玩这一手,一玩这一手那从出的必定是狠招!
再回头看一遍,祈舜又品出其他的意味来了,这一句诗看原意,表达的应该是对爱人的思念,大概就是说你离开之后我一个人也没有欣赏夜色的心思。而“愿如君所愿”更应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想要回到了王府,所以他放他回到了王府……
可是这一张单独拿看怎么看怎么纯洁的印兰纸,和玉盒中狰狞内敛的玉/势放在一起,他就是硬生生的给品出了下/流的意味。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之前因为欲求不满的某只,他们两人十天里有八天是在滚床单,他离开之后,长夜漫漫,一个人多么空虚寂寞冷啊,玄澜当然“无心爱良夜>
至于愿如君所愿——“君”字有三解,一指你;一指君子;一指君王。如果这个君,是君王的意思……那么皇帝想要他做些什么呢?祈舜低头看向盒中发暗玉/势,秒懂。
以他对玄澜的了解,这位陛下肯定只有后面那个意思。
祈舜:……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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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舜选择回到王府自有他的考量,节制一下某人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微小一环。
谢文萱的事情提醒了他一下,最近他和玄澜在人前走的略有些近了,关系好到已经不像是一个皇帝和一个王爷,甚至不像是皇叔和侄子。他必须要警醒一点,但是爱意是遮挡不住的,现在是众人还没有往那方面想,只要脑子拐到那条道上,就能够很容易的看出来他们两个之间存在的不同寻常的情愫。
稍稍分开一段时间,让两个人都冷静一下,也正好让看着他们两个的那些人都冷静一下。
况且,自从边境上双方议和,天府卫有很多的人都留在了边关,并且还需要更多的新人,所以必须要从零开始培养。温玦已经快炸了,在宫里终究不方便,有些事情还是要他拿个主意。
祈舜离开皇宫的声势很大,几乎弄的人尽皆知,他回到王府后盯着他的人自然也很多。然而祈舜老老实实的待在王府里修身养性,是真的在修养身体的那种,看看书,养养花,逗逗画屏和流萤的的小孩子,然后回到书房处理一下天府卫累积的文件……
见他半天没动静,并且也不像是会有动静的样子,盯着他的那些人有些人是暗暗遗憾,有些人则松了口气。总之朝堂就这么平静了下来。
后宫最近也挺平静,主要还是皇帝最近挺安静的,没有大兴土木要建什么宫殿,也没有大肆宠爱某一个妃嫔。除了在刚开始的时候突然下命令,让人在拙政殿和麒麟殿之间的廊道里都覆上厚厚的羊毛地毯,后来一般就在拙政殿里批批奏折,太液池上看看风景,然后偶尔去某个宫妃宫殿里坐坐,也不留下过夜……
有句话说得好,叫做最深的平静下,酝酿的是最汹涌的波涛。
这一天,步烟阁中,谢文萱正斜斜靠在软榻上看书,突然鹊儿跑进来,神色惊慌,在她耳边耳语了好一阵子。她立刻从软榻上起身,因起身太猛,书还被碰到了地上,她也顾不上去捡书,只抓着鹊儿的手问,“当真?!”
鹊儿小脸一本正经,凝重的点点头,“做不得假,鹊儿无意间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