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很快就来临了,街上的行人越见繁多起来,梵殊坐在一家小咖啡厅内小口小口的享用着面前精致可口的甜品,透过剔透的玻璃看向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有种观望者的心情。
“小姐很长时间没有过来了,咖啡需要续杯吗?”轻柔的声音在梵殊的上方响起。
梵殊回头望去淡笑着轻摇了一下头。
“不需要了,该走了。”梵殊说着就起了身向着门口走去。
“等一下,这个带着吧。”刚才说话的女人连忙上前叫住了梵殊,将手中的一个小纸袋递给了梵殊。
梵殊疑惑的看着女人手中的纸袋,不知道是什么。
“芝士汉堡。”女人像是看出了梵殊的疑惑主动的说了出来。
她记得这个客人经常带着一只巨型黑猫来店里,好像名字叫,宝儿还是豹儿的,它很喜欢吃芝士汉堡……
“哦,谢谢。”梵殊惊讶于这个女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她竟然知道豹儿喜欢吃芝士汉堡。
“不用,我很喜欢它。”女人微笑道,柔美的笑容像一道暖流一般温暖有力。
“梵殊。”梵殊轻点了一下头,眼睛瞟见了门外释其从车上下来正往这边走的身影,连忙走了出去。
那女人站在梵殊的背后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嘴里默默的念叨着她的名字。
“梵殊,梵殊……啊!”女人一个拍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向梵殊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静。
天啊!她就是世界闻名的圣佛!
梵殊迎着释其走来,将手中的纸袋交给了他,纤长的手指将车门打开坐了进去,释其紧随着坐在了副驾驶上,梵殊打量着一身笔挺西装的释其,他本来就俊美的容貌此刻更加多了几分成熟稳重,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配上他严谨正统的气质颇有几分霸道总裁的意思。
“晚上七点是司空府的晚宴,由于您身份特殊,五点就要抵达,现在……”释其翻看着手中的行程笔记一丝不苟的给后座上的梵殊汇报着。
提前两小时?
梵殊皱眉,要她去那么早干什么?有些不太对劲……
“小其子,主持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梵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看着窗外变换的景色平静的说着。
释其拿着行程笔记的手轻微一顿,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没有接梵殊的话,他不习惯撒谎,而且还是对着一个及其腹黑的女人,他更不敢……
沉默就是最好的承认。
“让我猜猜,恩……是不是要我主持宴会?不对不对,主持一定不会答应这种小事的,太有损他万年不穿的面子了……”梵殊转头从后视镜中看到释其紧张然后又放松的模样悄然一笑,眼中的邪气尽显。
释其只觉得他的心刚才就像坐着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惊险万分,好在安全着陆了,辛亏她没猜到,不然这个有仇必报的腹黑女人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
可梵殊接下来的话令释其只觉得刚从过山车下来立马又换到了万丈悬崖去蹦极,而且还是绳子随时会断的那种……
“我们那喜欢吹嘘夸大,而且及其喜欢装面子的主持应该又是在老朋友的面前吹嘘让本圣佛去给人家表演去了吧。”平淡无波的声音中透露着丝丝寒冷,本来清澈明媚的大眼此刻正翻卷着浓厚的黑雾。
释其不用转身也感受到了身后传来风雨聚来的压力,一想到她那副平静却令人胆寒的模样他止不住的想要颤抖。
你说主持多么威严高尚的一个人,怎么见了自己的老朋友两杯黄酒下了肚就变了个人!嘴上把门的也下岗了,大话说的让他都无地自容,最关键的是你炫耀什么不好,偏要炫耀那个及其难惹的圣佛大人,这次好了,你把人家买了,等着怒火席卷整个圣佛殿吧……
释其能感觉到未来的好日子正在离他远去,而且是一去不回头的节奏,顿时心稀碎稀碎的……
在释其高度紧张与忐忑的心情下他们到了司空府,一到司空府释其恭敬无比的将梵殊请下车后就像被鬼追似得与司机逃了。
看的梵殊直啧舌,心里疑惑什么时候圣佛殿请了f1的车手做了司机了……
“呦,我们高贵的圣佛也有被抛弃的时候啊……”魅惑中带着淡淡调侃与嘲讽的声音在梵殊的右面想起。
梵殊听到这个声音唇角微画出一道明媚的笑意,眼中凌厉的光芒淡了不少,向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位身着白色与红色交织渐变连身裤装的美女。
“老二今天倒是检点了不少啊,瞧瞧这衣服穿的,多严实。”向来吃什么都不吃亏的梵殊对自家姐妹也向来不谦让,话里有话的暗嘲回去。
她们家人都是怪胎,以来我往的嘲讽挖苦向来是感情深厚的增加剂。
“啧啧,人家那是有料敢露,有本事你也来个。”梵悟对着梵殊上下扫了一眼目露挑衅,踩着极高的同色系高跟鞋稳稳地向着自家老大走了过来。
“我怕感冒。”梵殊淡淡的瞥了一眼梵悟快要爆出来的胸口,真是怕她一个深呼吸衣服就爆开了……
看着梵悟与她不尽相同的面容与气质,再次深深的怀疑她们三个完全不相像的人竟然是三胞胎,老二容貌及其艳丽动人,就像是精心制作的芭比,无论样貌还是身材都精致完美到人神共愤,抬手投足间蛊惑人心的魅力不由自显,而她也将她自身的优势一丝也没有浪费,整日扮演着百花丛中唯一的那只彩蝶。
要是你以为她也不过是那交际花中的一类而已,那你就错了,她高洁傲气的很着呢,彩蝶花丛过,翩翩起舞却从未沾身,反倒扰得百花尽为之倾心。
梵殊的话引得梵悟一个不屑的白眼,将身后秘书递过来的纸盒子转手递给了梵殊。
“有时间就多念念时尚学吧,瞧着一身地摊淘来的衣服,你不怕有失面子也好赖尊重一下人家主人。”梵悟说的嫌弃,将手上的纸盒放在梵殊的手中后,又从秘书哪里拿来了几个袋子自己领在手中,不愿自家老大领着劳累。
梵殊拿着手中的盒子淡笑,每次梵悟都会讽刺她的品位低,随后将她所需的衣物配饰准备的妥妥当当。
她虽然嘴上刻薄,但还是处处细心的为她们姐妹无言的做着许多。
“走吧。”梵殊开口,看向了面前这个恍如皇宫的古建筑,高大的围墙有着层层叠叠的修补痕迹,那是时间悠久留下的痕迹,朱红色的大门上面悬挂着司徒府邸四个漆金大字。
威严宏伟是此刻梵殊和梵悟所能感受到的。
“听说这之前是一个王爷府。”梵悟描绘精致的红色指甲轻轻在门口漆黑的柱子上轻滑着,冰凉坚硬的触感令她直叹,上好稀有的铁南木啊,怎么就做了门外看守的柱子了,败家啊败家。
同时眼中的光亮也闪烁的吓人。
梵殊瞄了梵悟一眼,心里嗤笑,财迷……
“皇宫都住过的人还稀罕王府?”梵殊淡淡的话中带着调侃。
“那不一样好吗?!我不过是暂住和人家手拿房产证的能一样?”梵悟翻着白眼,一脸愤然。
“二位请。”就在梵殊与梵悟斗嘴的期间,朱红的大门被推了开来,只见一位身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恭敬的像梵殊们弯腰做出请的姿势。
梵殊与梵悟看着古香古色的建筑里走出一位衣着现代的人,怎么看怎么别扭,总有一种跳戏的感觉。
二人相视一望皆知心里想了什么。
轻点了点头,二人跟着那名年轻的男人向里走去了。
一路走来梵殊也不由的叹为观止,里面全然的保留了古代原有的建筑,从而在原有的基础上融合了现代化的装饰与科技,无论是花团锦簇的花园,还是曲径幽深的小径,亦是那园中极具特色的抽象艺术雕像,它们都融合的恰到好处,没有一丝的违和感。
真当是漫步在一个奇特的时空断裂地带一般。
“啧啧,没看错的话,那花园中的雕像就是前些年抽象大师巴尔斯蒂夫誓死不买的私藏品,没想到居然被拿来在这里风吹雨淋了。”梵悟转动着灵动魅人的大眼四处打量着,怜惜的话语中也不知道带着几分真意。
梵殊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仿佛一切都引不起她的注意一般。
前几天寒墨从意国跟了过来,也带了她所想要的资料,在她看了资料后还是颇为震惊的,本以为司空家既然出了司空傲扬这个将军,那么军事家庭的几率很大,但看了资料才知道完全不是那样。
司空傲扬可以说是司空家的特例!
而司空家可以说年代非常的悠久了,久到梵殊在往届圣佛的记忆力都可以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