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帝国 第三十一章:出师夜3

    接（2）

    “微臣雪暮，参见五皇子殿下！”

    五皇子？居然有人能认出他！！

    雪枫的剑眉在一瞬间皱起，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你……”

    “在下雪暮。”青年男子直起身子向雪枫鞠了一躬，阴暗的隧道中隐约能分辨出他的清秀样貌和儒雅如书生般的气质。

    只不过，这些都不是雪枫和小龙关注的重点。他们不可置信的，是雪暮的眼睛！

    狭长的双眸自然很是漂亮，但更令人惊奇的是雪暮双眸瞳孔的颜色——居然是同他发色一样的淡灰色！

    “是你！！你这个混蛋！！”望着雪暮，李小陇蓦地想起来他穿越的第一天，就是这个男人将它扔下了悬崖！因为这双眼睛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啊啊啊如今它又见到这个该死的男人了——真是小人报仇十年不晚！李小陇一扑而上，九睛魔龙之借力发动，目标直指雪暮！！

    “你给我闭嘴。”雪枫额头上的怒十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着，他一把将李小陇的嘴巴捂住，按住它不断挣扎的身子，然后眯起凤目，望着雪暮：“你是谁来着？”

    “回殿下，我是雪暮。”雪暮很无奈地第四次报上自己的名号。

    这个男人的声音很是好听。雪枫也在回忆——自己见过这个人么？为什么他的名字和声音如此熟悉呢？

    很快，他的记忆明朗起来——是他！

    从前在皇宫的时候顺熙提到过，雪暮身为雪星亲王的义子，虽然双目失明，却背出了《全武魂图鉴》。当时，一边提着雪暮，顺熙还一边用他激励雪枫多背点书。

    这么说，雪暮……就是面前这名温文尔雅的男子么？

    “原来是你，不过——你叫我殿下？”雪枫剑眉微挑。在他的分析里，顺熙和雪夜大帝应该把五皇子已死的消息颁布出去了呀！怎么六年后还会有人来叫他皇子？

    这雪暮——怎么可能叫出他的名号！？

    “怎么？您不记得在下了么？我们一个月之前才见过的。”听到雪枫冰凉的口气，雪暮似乎很讶异。

    雪枫彻底怔住——一个月之前见过？他怎么不记得了？

    “没想到殿下也来到星斗大森林了。”雪暮笑笑：“臣还记得上次在青和殿奏乐给殿下听呢。”

    雪枫嘴角抽了抽——他听过雪暮奏乐吗？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难道说……在天斗皇宫，五皇子还活着？开玩笑吧！他人在星斗大森林啊。

    试探性地又问了几句，见雪枫久久没有回答，雪暮终于叹了口气，打破双双疑惑的场面：“原来，真是狸猫换太子啊。”

    这一句话猛地提醒了雪枫，他迅速抽出天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抵在雪暮颈间：“看来你知道我们两方的情况了？”

    时间仿佛静止，一方眼眸犀利，一方笑得温和。

    “拜托殿下，难不成你想把你心上人的姐夫给活活弄死？”良久之后，雪暮很无奈地扶额：“失控也是有限度的好吗？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此句一出，全场倒抽一口凉气！！

    噗——听了雪暮的一番话，李小陇快要吐血了：心上人的姐夫？唔，老板的心上人是泠殿，那么泠殿的两个姐姐……叶怡才十岁就挂了，明显不可能。好吧——是叶宗主咯？擦擦擦擦擦，这来自两个不同帝国的人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

    雪枫也差点喷血。尽管他也能猜到雪暮和叶宗主之前的关系不单纯——但要不要这么极品！雪暮都成叶泠泠的姐夫了？那这辈分岂不是乱了？雪暮还喊自己“殿下”啊！

    “你过门了么？”雪枫挑眉，叶泠泠的信中明明白白写着呢——“宗主不允许与外来人员有特殊关系”。他不相信这两个人真的领证了……

    “我们吗？无夫妻之名，有夫妻之实。”雪暮很淡定地收拾好古琴，笑着回答。

    噗——李小陇又喷血了，尼玛斗罗大陆真开放啊！不过想想也是，人家戴沐白十四岁就能泡姐妹花呢……可那叶宗主最大也就十九岁啊！

    可疑的暗红色一点点攀上雪枫的双颊，这种话对于一个未经人事的男人来说……的确冲击很大了。

    好的，这中间的关系真凌乱。不管怎么说，他们是出来找人的，不是出来听八卦的。撇开叶宗主的八卦问题不谈，皇宫里的事情对雪枫的吸引力早就没有某徒弟大了。

    轻咳一声，雪枫还是决定先办正事：“至于狸猫换太子之事和叶宗主的问题，我以后再问你，现在我要去找人。告辞了。”

    语毕，他心急火燎地收好天煞，抬脚就走。

    “等一下——”雪暮低低地轻笑，只一句话就牢牢捆住了雪枫：“我知道她在哪里。”

    一击秒杀。

    雪枫果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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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灵密道

    只见雪暮很悠闲地从魂导器内拿出一张简易的小桌子，上面摆了几瓶酒，然后又拿出两张椅子，指了指：“殿下，我们坐下聊。”

    真是一条龙服务，还自带酒水。李小陇一看便忍不住了，跳到桌上用小爪子招呼雪枫：“老板快过来~拜见一下未来的姐夫。”

    狠狠地揍了小龙一拳，雪枫迫不得已坐了下来。他必须重新估测一下面前似乎“手无缚鸡之力”的“姐夫”的能力了：“你知道她在哪里？”

    “唔——对。”雪暮变戏法一般掏出两个杯子，淡笑着斟酒：“这样，我先说出她的地址让你安心一点好了。她在第十八区森林补给站，从这里过去，也就一个时辰。”

    “十八区森林补给站？那里离天斗帝国的出口非常近——她不从星罗帝国的出口走么？这样回到地处星罗帝国的九心海棠宗岂不是要绕个大圈子？”雪枫质疑。他知道，上三宗都在天斗帝国，而下四宗均在星罗帝国。

    “她就是不想让你找到嘛。”雪暮耸耸肩：“不过，我觉得你不听我说完接下来的话，你就算找到她了也留不住她。”

    又是一击秒杀。

    雪枫瞬间乖了：“……你说吧。”

    雪暮端起酒杯，好整以暇地晃着杯子：“我之所以知道她在哪儿是因为我正巧看见她进了第十八区森林补给站。她大概打算在那里歇一个晚上吧。所以，你不用着急，有的是时间。更何况，现在星斗大森林应该在下大雨呀，急什么呢。”

    听了这话，雪枫才安下心来。细细一想，他也觉得雪暮讲得很有道理。如果自己不能够打动叶泠泠的话，找到她又有什么用呢？

    “那就先喝一杯吧。”雪暮也帮雪枫斟酒。只不过雪枫一手止住了他的动作，质问：“我讨厌喝酒。还有……你不应该是盲人么？”

    “唔？”雪暮眨了眨他那双奇异的灰色眼眸，道：“我是先天性失明，不过被治好了。这样吧，单是你问我也不太好，不如我们轮流向对方提问，怎么样？如果不想回答对方提的问题，那就喝一杯酒。”

    说着雪暮很有礼貌地伸手：“殿下，您先请吧。”

    雪枫当仁不让，眼眸一转：“你之前说的狸猫换太子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么，几年前我有事去了星罗帝国，回来后才得知我那体弱多病的弟弟雪沨居然进了皇宫，成了五皇子。”雪暮无奈地笑笑：“我也弄不懂那些王孙贵族在搞什么，直到我刚刚遇见了和雪沨长得一模一样的你，才得知真正的五皇子居然隐匿在了这里。”

    听完，雪枫内心大震——这个“雪沨”他见过的！

    【以下节选自《斗罗帝国》第一卷第八章：

    天水城

    “哎！顺叔你不要再打了，很痛啊！”雪潇很委屈地摸着头上被顺熙打出来的包包，求饶道。

    “你还好意思说！是不是早就看到我们来买糕了！”顺熙又是一记头皮上去，雪潇连忙闪过：“别打了，再打我在冰儿妹妹面前的形象就毁了！”

    “我们见过么……”水冰儿嘴角抽搐一下，弄得那么熟络做什么？她见过这么变态的人么？

    “对呀对呀，你不记得我了？”雪潇一脸失望，啊啊啊怎么这样，自己明明那么帅！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就是那个……算命师，记起来了么？”雪潇一脸诚恳地澄清自己。

    “是你……”好吧，水冰儿扶额，她有印象了。那个全身都蒙在长袍里的算命师啊……

    雪枫挑挑眉，他可是记得那算命师把藏书阁的书拿出来的，便道：“任何人不得将藏书阁的图书带离藏书阁。”

    “都什么年代了……书就是要拿出来看的嘛，你想让它在藏书阁里烂掉么？”雪潇依旧不肯认错。

    “总之……”

    “行行行，老弟你也换个话题吧，否则我形象要毁掉的。”雪潇连忙摆手，对雪枫又是挤眉毛又是弄眼睛。

    “行，你是怎么拿到它的？”雪枫问。不管怎么样，那么店员是认得他、姐姐还有伊天和伊帆的样子的，可最后一包海棠糕怎么会被雪潇拿走了呢？

    “哦，这个啊……”雪潇一拍脑门，都是顺熙啦，打得他头好痛。到现在才想起来还有某个孩子被自己晾在轮椅上很久了：“你们等等，我马上来。”

    继而，一辆轮椅展现在众人眼前。紧接着，雪潇眯起眼睛轻笑。果然，除了他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雪枫。为什么……这个人会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同样是银白色的头发，冰蓝色的凤眸，甚至皮肤都没有一丝差别！如果不是衣着，那他们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两个人！

    “这是我弟弟雪沨，父王的亲生儿子。”雪潇介绍道。

    顺熙张大了嘴巴，和水冰儿对视一眼，不可置信地抿起唇。

    简直……没有区别！无法区分！

    雪沨也微微惊讶一会儿，接着，他伸出手笑了笑：“我们很有缘分啊，长得那么像。”】

    瞧见雪枫逐渐发白的唇以及铁青的面色，雪暮活动了一下脖子，及时缓和气氛：“现在，该我问你了吧？”

    雪枫垂下眼帘，冷着脸点头。心里忽然很不好受——这么说，雪珂也在喊另一个人“哥哥”吗？冰儿姐姐知道这件事吗？那顺熙还是在以假乱真吗？难道他放弃雪沨转而去培养拥有皇家武魂的水冰儿了？

    不过答题游戏在继续，下一个问题打断了雪枫的思维。

    “你为什么要相信我呢？”雪暮笑问：“我说我是你未来的姐夫，你就信吗？这不是谨小慎微的你的作风吧？“

    雪枫哼了一声：“因为音画。我可以看出来你是真的难以割舍。”

    “音画？”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小陇忽然觉得这个名词有点熟悉，不由得冥思苦想起来——哦！这个是作曲的方式！

    “我其实是用了音画的反效果。”雪暮会意，赞许地点点头：“没想到五皇子知识竟这么渊博。”

    “所谓‘音画’，是指作曲家看见自己心仪的画而为其谱曲，曲子描写的就是画中的内容。让人听了就能联想到一副画面。而我呢，则相反。”雪暮的声音悠远起来，似乎在回忆：“我小时候双目失明，又没有魂力，所以我对声音很敏感。可以这么说，我从小到大除了用手指‘读’书、练练书法外，就是在钻研琴音。渐渐地，我发现，声音可以营造出各种各样的幻境和氛围。如果音乐能直击人的心扉，甚至可以让人陶醉迷失于此。于是我开始研究自己的琴音，努力提高奏乐的技术。终于，我成为了宫廷的御用琴师。再然后，我努力练习弹一首好的曲子——这样可以让人身临其境……你们刚刚进来之所以会出现幻觉，看见叶宗主，就是因为听到了我的琴音。”

    “所以，你是用这样的方式来留住从前的画面吗？我的天啊，你是有多喜欢她……”李小陇感叹。它虽然很讨厌这个曾经把它扔下悬崖的男人，却还是被打动了——这是有多深情啊！

    “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雪暮的回答奇怪得很。然后，他淡淡一笑：“殿下，您继续。”

    又轮到雪枫提问了。

    “皇宫怎么样？顺熙大臣怎么样？”雪枫沉着脸问。

    “现在吗？依旧那样，不过我的弟弟小沨身体本来就不好，所以他现在好像孤零零地一个住在你应该住的青和殿中。几乎没有人去管他，他平时也只能自己找乐子。”雪暮苦笑：“狸猫换太子——太子固然难受，但狸猫也很痛苦。”

    “至于顺熙大臣么——他从宫外接来了一个女孩。”雪暮回想着：“好像叫什么……水冰儿？她的武魂也是冰凤凰，据说是雪夜陛下和前皇后的女儿。现在他们都在努力培养她咯。”

    果然！越听下去，雪枫的眉头就皱得越紧——冰儿姐姐真的被接回去了！

    该死！

    他狠狠地握紧了拳头——被接进皇宫，哪里会有好日子过？说不定冰儿姐姐将来会被当做政治的工具，也说不定顺熙会让她发誓什么守护皇族！！

    一帮愚人！

    如今一看，皇宫倒真像一个金丝边框织成的牢笼，宫外的人想进去，宫里的人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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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灵密道

    幽长的隧道内回声四起，两道清晰的男声似乎成了隧道内声音的主旋律。

    “该我问您了。”雪暮揽起袖子，微笑：“我这回就八卦一点了。殿下，您和……嗯，泠泠对吧？我听叶宗主提到过她的名字。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可以不回答么？”雪枫现在的心情糟糕透顶——这雪暮无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不回答要罚酒的哦！”李小陇好不容易插上一句嘴，忙起哄，一脸坏笑地望着似乎有些两难的雪枫——泠殿可是一直都不赞成老板饮酒的，太伤身。

    碍于承诺好了的游戏规则，雪枫虽然很纠结，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自斟一小壶。然而当他举杯凑到面前，闻到酒香时，还是厌恶地皱起了眉。

    见此情形，雪暮温文尔雅地问：“殿下，您是不喜欢饮酒吗？”

    “嗷嗷我受不了你了！”看着雪枫盯着一杯酒磨叽，李小陇终于忍无可忍，咆哮：“你稍微有点男人味行不行？爱洗澡爱护肤爱干净不喝酒不抽烟不吃荤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泠殿跟你说少喝酒你就不喝？你知不知道有吸引力的男人都是不听话的？怪不得泠殿不要你，活该你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激将法，百发百中。

    雪枫也就在面对危险、作战等方面沉着冷静，情商无比高。近两年来他其他方面的情商简直就是零——有李小陇这样的低情商者在身边，雪枫自然是近墨者黑了。

    眼下，某师父果然气得脸色发青，心一横，将这杯酒一口干光。

    他原来真不是这样的人呀，似乎在星斗大森林和小龙这白痴呆了这么久以后雪枫性子都变了，变得易怒易冲动……可却更像一名血气方刚的少年了。

    “唔……”杯子很小，雪枫一口灌完后意犹未尽地抿着唇，感受着最后一点美酒的醇香——味道似乎不赖啊。

    雪暮失笑：“殿下，这酒是价值万金的‘海棠花酿’，当然是一等的。”

    又听到某个敏感的词语，雪枫抬头：“海棠花酿？莫非是……”

    “殿下的猜测完全正确。”雪枫话音未落，雪暮就已经微微点头：“正是星罗帝国第一名酿，依赖九心海棠宗的特殊秘方。”

    李小陇眨了眨眼眸：“听泠殿说，九心海棠宗虽然政治外交上一塌糊涂，可在‘吃喝’这些方面真有研究。”

    “不仅仅是吃喝哦。”雪暮意味深长地低笑：“殿下，现在已经子时了。再过一会儿叶小姐恐怕又要启程离开星斗大森林了——你难道不想问我如何才能赢得叶小姐的芳心吗？”

    雪枫眯起凤眸，死死地盯着雪暮，冷冷地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还有，你又不清楚我们这些年的情况，难道你认为我没有得到她的芳心吗？”

    “行了，老板你就谦虚点吧，人家好歹是把泠殿姐姐骗上床的。”李小陇恨铁不成钢地用小爪子捶打雪枫：“雪暮你应该讲的是相处之道之类的东西吧？泠殿她将来至少也是一宗之主，总有些限制的地方。”

    下一秒，李小陇再次回顾了这六年来无视雪枫面子的代价——无数凤凰翎将李小陇扎成了筛子。

    一见此状，雪暮云淡风轻地挑眉：“殿下，作为你未来的姐夫我不得不说一句，这位九睛魔龙兄有时候情商真的在你之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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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灵密道

    “在此之前，殿下，我想先问问您对未来的打算——比如天斗皇宫。”雪暮严肃起来，淡灰色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种厌恶之情：“实话说我也不喜欢那里，我不喜欢他们用‘狸猫换太子’以稳定帝国名声的方式。”

    “稳定帝国名声？”李小陇看看雪枫又看看雪暮，有点不太明白：“狸猫换太子和稳定帝国名声有什么关系？”

    “皇家已经无缘无故死了两名皇子了。要是再死一个，这事传出去后百姓会怎么想？拥有最强骑兵保卫的天斗皇宫，却接二连三地死掉皇家的直系血亲。社会会更加动荡不安，民心会不稳定。”雪暮晃着手中的酒杯，淡淡地说：“虽然我不知道殿下为何会离开皇宫，但一定是被驱逐出去的吧？”

    雪枫垂下眼眸——何止是驱逐，根本就是要他死。

    “那殿下您对未来的打算是怎样的呢？是复仇？还是登上皇位？辅佐他人执政？还是远走他乡，隐退江湖？”雪暮问着，面上虽是微笑着的，但望着雪枫阴晴不定的表情，他掌心还是微微沁出了冷汗。

    “怎么打算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似乎逾矩了。”谈到皇族，雪枫的心情就好不起来：“你还是跟我说说她如果回到九心海棠宗会如何吧。”

    “对嘛对嘛你毕竟泡过叶宗主，会更有经验。”李小陇忽觉气氛不太对，忙打着圆场。

    雪暮还是先屈服了，他颇有礼貌地点头：“微臣言行如有不当之处，还请殿下原谅。”

    “你快些说她以后的情况吧。”雪枫有些不耐，他是个对时间很敏感的人，聊着聊着就觉得时间都被聊光了。现在他无暇再去考虑雪暮身上的诸多疑点，满脑子都是如何去把逃跑的乖徒弟给抓回来。

    “唔——好。”手中的酒杯有规律地在桌沿敲击着，雪暮的声音逐渐悠远起来：“九心海棠宗对宗主的要求很高。宗门内有专门的训练老师，目的就是将宗主打造成在各种场合都能八面玲珑的社交家。同时，宗主也需要一定的实力——总之会对她进行全方面的训练。”

    雪枫怔住了——八面玲珑的社交家？像他四岁那年在送书香仪式上见到的叶宗主那样吗？不可能，她那样单纯清丽的女孩子，怎么会变成那样的女人？

    至少他接受不了这一点。

    “殿下看上去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雪暮轻叹：“但有些事，始终是无法强求的。七宗门大会很快就会召开，未来的她，会很累。”

    雪枫实在听不下去了，倏地站起来，神情复杂地开口：“我先去了，再见。”

    “嗯——祝你成功。”雪暮认真道：“不能逃避现实。感情一定要说出来……海棠花酿不多，我都给你，你路上喝一杯壮壮胆吧？”

    呆呆地望着那散发着醇香的海棠花酿半晌，雪枫的唇角不禁牵了起来。他想到了很多年以前，一脸严肃地对他说“不可以碰烟酒”的那个单纯的小女孩。

    “不用了，虽然它味道不错。但我的医生说，不能喝。”

    请看（4）

    木木以人头担保，后天这一章一定能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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