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洛筝听着这些议论,嘴角微微一抽。
哪怕,才刚经历薄寒城一事,心情还未平复下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些人说话,和刚才截然不同,如果说之前看着自己,就是一副鄙夷,不屑,高高在上的话。
那么现在,完全就是虔诚,恭敬,俯首称臣!
话说,他们说着这些违心的话语,真的不会觉得尴尬吗?
他们尴尬不尴尬,洛筝不能确定,只是自己十分无言,同时感到一点好笑。
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身处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强大代表着真理。
“筝儿,和大家打下招呼。”
n仿佛看不出众人的违心,仅是一心看着洛筝,眸中充满着慈爱。
在他鼓励之下,洛筝想着这些人,刚才对于自己的反应,便是上前一步:“我是n的女儿洛筝,余下的日子……还请多多指教!”
洛筝说着同时,目光瞥着下面,落在美娜夫人身上。
眼看着,对方气得咬牙切齿,差点维持不住优雅,心中一片冷笑。
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自己还未过来这里,就对自己起了杀心!
随着洛筝的开口,底下众人又是新的附和,没人敢在这时候,正面对着n得罪,除非不想再在帝国混下去。
洛筝站在台上,环视下面人一周,不乏感觉到几道视线,明显透着不善。
除了美娜夫人,还有君美然,以及薄寒城的母亲萱姿夫人。
薄寒城,想着这个男人,洛筝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倦怠。
缓缓看下去,隔着一层层人群,对上男人探究的视线。
没想到,两人经历种种,终究走到了这么一幕。
失忆么,如此狗血的事情,洛筝一时无法接受。
就在刚才,她突然经历这个事情,一时觉得无趣,想要迅速离开……却在这一刻,想法有了一些转变,心中怔怔的想着。
凭什么呢?
要知道,他是她的丈夫,两人纵是没有举行婚礼,他送过自己戒指,还让两人领了结婚证。
法律上,她是他的合法妻子,纵是失忆如何,为什么要在这里,和别的女人举行什么订婚宴!
洛筝怔怔想着,一旁n看出女儿漫不经心,心中一时不明,看着台下的薄寒城。
那是薄家的人,这次突然联姻,因着对象是君美然,哪怕是自己另外一女儿,他根本漠不关心。
既是美娜夫人的女儿,就让她自己决定。
不过,顺带着在这订婚宴上,介绍自己的宝贝女儿,才是一大要事!
既然现在,已经介绍完毕,也就没什么必要,继续停留下去。
“n,你说……她是你的女儿,可有什么证据?最起码,应该拿出鉴定报告,再说这点不迟!”
美娜夫人沉着面容,强撑着冷冷一说。
一时间,再次引得一片非议。
隔着距离,n厌恶看着所谓妻子,漠然的一回:“我的女儿,我自然认得出,用不着别人指三道四!”
“我只是觉得,随便冒出一人,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认下当女儿,实在于理不合!”
美娜夫人看着女儿婚事,遭到洛筝出现的破坏,怎么可能甘心接受这一切,所以哪怕心里清楚,洛筝就是他的女儿,还要找着说辞!
证据么?
却在这时,洛筝垂眸想到什么,抬手从脖子上摘下一物:“这块血玉,可以当证据吗?”
随着洛筝拿下,血玉映衬着灯光,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这块血玉,洛筝一早知道,是自己身份的代表,沐家人还曾千方百计,想要把它找出来,送给沐念晴使用!
这次过来帝国,她随手带在身上,直至这一刻,便是呈现人前。
瞬间,美娜夫人怔怔看着血玉,所有的话语,一下子消失殆尽。
只因为这块血玉,和别的血玉不同,是十分罕见一种,拥有这块血玉的人,就是她的丈夫n。
然而,已有十几年,未见这块血玉,不曾想会在洛筝的身上!
看着血玉,不止是旁人惊呼,连着n目光也是一沉,隐约想起当年,送给画画之时的情景。
他的画画,开始介绍自己,只说是叫画薇。
后来,他才知道,她完全的名字,是叫洛画薇,洛家的小女儿!
原以为,她恨他入骨,不想这块血玉,不仅一直保存,还留给了他们的女儿。
不得不说,看着这块血玉,n感叹万千,愈发心疼自己的女儿。
“这样,够了吗?”
淡淡瞥下美娜夫人,n一点没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妻子。
瞬间,美娜夫人哑然,一时无话可说。
“筝儿,可以这么叫你吗?”
而在下一刻,n问的有点小心,哪怕是在旁人面前,多么呼风唤雨的角色。
在洛筝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父亲,还是多年不曾见过亲生女儿的父亲,自然处处需要谨慎!
见他这样,洛筝有那么一瞬怔忪,点头随口回应:“可以。”
听着少女回答,n显得十分开心,像是得到珍贵的宝物一般,由内到外散发出的愉悦,令人不禁动容。
“筝儿,你累不累?我们父女俩,第一次见面,应该好好聚聚。闲杂人等,还是不要碍我们的眼……”
n这么说着,丝毫没有顾忌台下众人的心情。
当然,就他的身份而言,在场这些人,他就算不想顾忌心情,也是无人敢出面,真的说上什么。
洛筝先是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薄寒城所在,淡淡的开口:“君先生,今天是君小姐的订婚宴,我既然过来参加,还是等着订婚宴结束,再谈论我们之间的事。”
话是这么说着,洛筝心中静静想着,怎么结束这一切,才是最合适的。
君美然听着洛筝这么一说,心中冷哼一下,觉得对方还算识相,清楚自己才是这场宴会的主人。
但是,她绝对不会因着对方识相,就真的一时心软。
在帝国,她想让谁神不知鬼不觉消失,有的是办法……就算,她是父亲疼爱的女儿,那又如何?
难道说,父亲事后还能杀了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