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过了年就是各家的各种宴席,姜玫跟着长辈们走了柳家、张家的宴席,接着便是姜家自己宴客。一窝蚁 www.yiwoyi.com胡氏这些年把持着姜家的内院,别说她们这些年岁小的女孩儿,便是姜家长媳萧氏都没有机会捞着管家的事,到后来关氏被禁了足,就更是里里外外都让胡氏管着。胡氏嘴上说着辛苦,希望有人替她分担,其实心里自得的很,这姜家头一回大宴宾客,自然处处都想拔尖,年前就专门从京城有名的酒楼挖了一个大厨过来。
家中宴客,姜玫几个都跟着萧氏招待宾客,等宾客都坐下了,姜玫几个才有时间坐下来歇歇,一面捧着茶喝,一面道“没想到大伯母还买了花来,这得不少银子吧!”
“这点算什么!今日宴席上还有丰裕楼的鸳鸯鸡,那可是丰裕楼的招牌菜,我娘年前就定下才得的!”姜翠颇为自得的模样,仿佛今日的一切都沾了她的光。
姜翡暗自翻了个白眼,她早些时候就琢磨着赚钱,前两年就留心着京城大小物价和府上的开支,对姜家的收支也有个数。姜家不能说落魄到艰难度日吧,实在也谈不上富裕,后来虽说得了爵位和赏赐吧,但宫里赐下的珍宝不能拿去换钱,田地虽不少,可出息也谈不上多,加上爵位诰命的俸禄,说起来不少,可也架不住胡氏这般胡吃海喝。
姜玫不大懂这些,但从姜家获爵以来家中用度与之前的对比,就能瞧出一二来。她不像姜翡细细算过这些,但也能想到,这段时间的收入,哪里比得上这突然增长的开支啊。话虽如此,姜玫瞧着姜翡想要开口的模样,还是拉住了她,钱都花出去了,再戳破这个美丽的梦境,那不是平白找骂吗!
这般热热闹闹的到傍晚时,宾客才陆续告辞,留下亲近的亲友,正说着话。姜莹早已寻了机会探过母亲和弟弟的意思,姜励虽有些不舍女儿远嫁,但想着姜翡性子活泼,不能说不好,但许多人家还是更喜欢文静秀雅的女子,难得姜莹喜欢姜翡的活泼开朗,细细斟酌之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姜莹得了准话,且过了年,他们一家很快该往南回封地去了,就想着趁着今日的机会,将亲事定下来。李琦还在守孝,姜翡年纪又小,何况前头的姜翠和姜碧都还没定亲,姜莹想的周全,只道先将亲事定下来,等李琦出了孝期,姜翡年纪正好,再上门提亲下定。
这般考虑才说了几个字,胡氏和关氏一听提的不是姜翠和姜碧,顿时脸色便沉了下来,道“小姑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越过翠姐儿、碧姐儿,竟选中了翡姐儿?她才多大!”
姜莹心里瞧不上嫂嫂和弟妹的做派,也觉得姜翠和姜碧担不起王府儿媳的身份,可到底是娘家人,本是亲上加亲的事,她不愿意闹得不好看,只解释道“先夫过世,三郎需守孝三年,怎能耽搁翠姐儿、碧姐儿的年华?”
男儿家许多事不如女子敏感,便是姜励,听姐姐这般解释时,也觉得有理,犹豫的不过淮安路远,舍不得女儿远嫁,也怕女儿嫁到他乡受了委屈。如今听得这话,胡氏和关氏只觉得姜莹推脱,姜行却赞同地点点头,道“大妹说的有理,翡姐儿刚十三,到时谈婚事年龄正好。至于翠姐儿和碧姐儿的事,慢慢相看便是,左右只是先定下亲事。”
胡氏不甘心这大好的亲事落到姜翡头上,可姜行说了话,她不敢反驳,闭了嘴,只谁都能瞧出她不满来。姜行却没那么多不满,他固然愿意女儿高嫁,魏王府也算极好的亲事,但侄女儿同女儿也差不多远,同样是姜家同魏王府结亲,没必要计较那么多。
这边才将婚约定下,坐在一旁的姜蕙眼珠子转了几转,趁着旁人都没说话,开口道“我瞧着王爷进京来,只有王妃相陪,身边也没个知冷热的人陪着,这不是委屈了贤侄嘛?我的画儿虽比不上翠姐儿她们,也算相貌出众知书识礼,不如配给贤侄,也能照料起居。”
姜蕙自认为这话说的极好,先点明了身份,堂堂王爷哪能只守着正妃的?再说明两家亲戚关系,她女儿又好,跟了李湛还能随便一个妾室打发了?至少要做个侧妃。这般说话,既放低了姿态,又表明她一个姨妈对侄子的关心疼爱,想姜莹也没有理由拒绝,只要女儿嫁了王爷,丈夫的升官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往日只想着同李琦做亲,却不想想李琦不过是个王府公子,日后分出去了也就是个富家翁,能有什么前途可言。
姜莹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姜蕙,她与姜蕙实在谈不上要好,年少时虽没有刻意去做,但对这个庶妹也没多少好脸色,各自嫁人之后往来就更少了。如今她是王府太妃,姜蕙不过是七品官夫人,便是有血缘关系在,这人又哪来那么大脸,在她面前如此大放厥词?
姜老夫人看了姜蕙一眼,道“胡闹!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便是姜老夫人没苛待过姜蕙,姜蕙对姜老夫人多少也有些畏惧,被姜老夫人低声一喝,姜蕙微微缩了缩肩膀,还想辩驳,姜莹便开口道“大郎虽然承爵,如今也在守孝,他父亲过世还不足一年,若敢有这个念头,便该在他父亲面前长跪请罪!”
姜莹说这话没什么厉色,语气也淡淡的,姜蕙却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只心中暗暗羡慕,这就是所谓王妃的威仪吧!
郭氏同萧氏挨着坐,虽是王妃,可毕竟是小辈,姜蕙的话再不中听,她也不好开口辩驳。听姜莹这么说,郭氏暗自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丈夫身为王爷,不可能一辈子守着她一个,如今虽还没有纳侧妃,可府里也有两房妾室。郭氏从嫁入王府那天,就不指望李湛钟情她一人,但丈夫纳妾与被人硬塞一个身份特殊的妾室可不同,心里回忆着刘芷画的模样,暗自生了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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