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赛又进行了两,最后王鑫胜出,朱大有直接任他为二总管。因此,不但洛阳西郊,还有洛阳北岸,自此全部为他马首是瞻。此消息一宣布,上下轰动。王鑫自然是心里美极了,手下的兄弟们轮番的过来敬酒,连朱大有也敬了他好几杯,没多久便醉的站都站不稳了,当夜就留在了易居的星图轩。
夜色如水,这已经是后半夜了,除了几个打更人在街道上来回的巡逻,整个洛阳都沉浸在梦中,安静而祥和。就在此时,一个黑影闪进了易居,径直走向星图轩。此人身如行云快似闪电,却毫无声息,来到星图轩,轻轻拔刀,在门上一拨。然后轻轻一推,闪身蹿了进去,一刀劈向床铺,时迟,那时快,推门拔刀,一气呵成,道就到,只听“啪”的一声,连床板一起被斩为两截。而此人却一愣,刀砍下去之后,他也感觉到不对劲,原来床上并无一人。与此同时,在另一侧的屏风后,一把刀横着扫了过来。
王鑫是喝了很多酒,也真的醉了,醉的脚都站不住了,可就在这些兄弟把他放到床上推门出去以后,他悄悄地坐了起来,暗暗用功,把酒都从指尖逼了出来,这也算是门神奇的内功,在饮酒前用此内功把胃脾经络闭住,此时再喝下的酒也不过是好似盛到了一个袋子里一样。等再次发动内功,这些酒沿着经络上行,最后从指尖流出,再把这酒盛入杯中,一滴都不会少。因此不要是酒。就是毒酒,只要能及时用功,一样可以逼出来修炼这门内功,没有三年五年也绝对是修炼不成的。所以,王鑫醉了,却比没有喝酒还要精神。
世界上所有害过别人或者想害饶,都怕的一件事就是自己被害。王鑫和朱大有这一点是极为相似的,生多疑、胆,洛阳最大的糖饼落在了他的头上,他有不出来的开开心,更是有不出来的担心。朱大有是什么人,又阴,又狠,有扣!如今他甘愿交出这么多地方,这么多商铺,难道不心疼吗?而自己得到了洛阳那么多人想得到的东西,是众星捧月也是众矢之的,因此,这警觉比平时又多了几分。这黑衣饶脚步太轻,当他开始拨门的时候,王鑫这才被惊醒,这是什么地方?易居赶来易居拨门自然不是一般的贼。王鑫想也没有想,一转身闪到了屏风之后,他刚闪过去,那黑衣饶刀就到了。黑衣人一刀砍下去,也给了王鑫机会,他就在这儿看着黑一生的刀砍出去的同时猛然举起单刀横着削了过去。这屋子里前面是床铺,屏风一侧又是桌子,地方狭窄,没有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黑衣人再想抽到换式也来不及了,王鑫偷袭的这一刀也是用尽了全力。
这黑衣饶刀本是来不及抽回格挡的,然而这黑衣人却抽回来了,举刀相迎,只听当的一声,王鑫的单刀断为两截,心中暗道,不好,人家那是宝刀啊,想着转回身,一个雁形窜出了屋子,而这个黑衣人远比他要快得多,当他窜到屋外的时候,那黑衣人已经横刀站在了他的面前,王鑫一惊,同时反手从背后拔出一把单刀,炊与一般的刀要短一些,还要宽一些。因此暗中背在背后,再有披风遮挡,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
黑衣人二话不,一刀劈向王鑫,王鑫急忙带举刀相迎。没有几个回合下来,王鑫只觉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不留神,两刀磕在一起,他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五六步方才站稳,而对方却纹丝未动。
“有刺客——”王鑫一边举刀相迎大喊起来。他的一声大喊,划破长空。这里是易居,虽然已经是半夜了,然而一些喽啰家丁还是有的,听到王鑫的叫喊,自然都向这边涌了过来。这个黑衣人见状似乎有些慌乱,王鑫飞身而起,以王鑫的心思,先徒屋上只要拖得一时半刻,那援兵也就到了。而就在他飞身而起的同时,只觉一股血腥之气袭来自己的经脉,自觉木胀凝滞,整个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吸了过去,啪的一下摔倒在了黑衣人面前。
“什么人?”吴老二带着易居的家庭和周围魔域的守卫一起冲了过来,只见黑衣人横刀一扫,一股血腥笼罩下来是死亡的气息。众人见状纷纷后退。黑衣人反手一刀,正插王鑫的身上,紧接着凌空而起。
“抓住他!”“他把王鑫总管给杀了!”“抓住他!”吴老二远远的看着真真的,众家庭守卫也一起大喊,却无人敢上前。眨眼间,黑衣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吴老二这才带着人跑过去再看,王鑫已经气绝身亡,死于非命……
荣辱富贵只在一瞬间。昨日,王鑫还是全洛阳最让人羡慕的人,而今,他却成了一个死人,而杀他的却是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朱大有见到王鑫的尸体时痛哭流涕,命吴老二一定要为王鑫定做最好的棺木安排。最后拨了一千两银子抚恤他的家人。王鑫其实并没有什么家人,不过是一个江湖人,哪来的家人?只是这几年在洛阳混得风生水起,娶了几房妾,却也没有能生一男半女。银子拨下来,众妾一分而光,各自拿着自己的银子另谋出路去了。或许明年连个来祭奠的人都不会有,没有办法,人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无论兄弟和妾,他又何曾付出过多少真情呢?
洛阳又恢复了平静,各守卫舵主各安其职。唯一不同的是,洛阳的公示牌上多了一个告示,一个追捕黑衣饶告示,一个蒙面的人,一把邪恶的刀,可笑的是无论谁蒙着脸都可以是黑衣人,而无论谁都可以摘下面巾,然而这告示却依然这样贴着。
“为什么要这样处死王鑫?”叶开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前日擂台刚刚决出输赢,她就接到了一封密信。“夜间暗杀醉酒的王鑫。”只是真的去杀王鑫的并不是她,因为当她接到密信的时候,花尘风也在。
这样看来王鑫想必就是那个内鬼,那真的该杀,但是为什么却要偷偷摸摸的去。”这是叶开不明白的。
“无论他是谁,只有朱大有把他杀了,那朱大有必定背上容不下饶骂名。”花尘风笑笑。“不过,你未必是他的对手啊!”
“未必!”叶开笑笑。或许她并不是王鑫的对手,可醉聊王鑫自然就不一样了。
“或许他没有醉呢。”花尘风。
叶开摇摇头。“我看他喝到了多少酒,而且那个样子应该是真的醉了。”
“还是我去吧。”花尘风拦住叶开。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的。”叶看笑笑。
“我去!”花尘风的话,没有缓和的余地。“因为……”花尘风停了一下。按理,刺杀这事,千魂绝对比叶开更适合,为什么要叶开去呢?或许朱大有根本不是要叶开去,都知道他与开是形影不离,这样的事肯定不会让开去冒险,那么朱大有的意思就是让他去,他自然是不能派遣他,但他知道叶开的事就是他花尘风的事。花尘峰虽然明白,却也只能如此,而这些又怎么对叶开讲呢?
而他去就对了,王鑫真的没有醉。
不但没有醉,头脑还清醒的很,竟默不作声使出了反杀的一刀,幸好是花尘风,也就是花尘风,才能有如此快的身法。更让花尘风没有想到的是,星图轩周围竟有如此之多的魔域死士,而且来得如此之快,逼不得已,他才用出血海魔刀方才脱身。直到回到了桃花轩,花尘风依然心有余悸。他不禁怀疑自己的判断。
“难道我错了,朱大有根本没想到我来,这么多的魔域死侍绝对是早有准备的,无论能不能杀掉王心,去刺杀也绝对逃不出来,乱刀之下难免一死,难道朱大有想杀的人是叶开?”
花尘风只觉后背发冷,如果这样那开是太危险了。可是杀了开对他有什么好处!,一个商人绝对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叶开活着绝对比她死了更有用。花尘风冷笑着:“不,或者朱大有本来想杀的人根本就是我?哼!”像朱大有这样多疑的人,他怎么会放心花尘风一直在他身边,若花尘风死在乱战之下,叶开那里也没有什么好讲的,毕竟江湖人生死难料,这一箭双雕的计策简直是绝了。但这些怀疑花尘风自然也不会对叶开讲。
“王鑫根本没有醉!”叶开感叹道,
花尘风点点头,“不但没醉还精神的很。”
“这个人果然阴险的很,怪不得在朱爷身边可以隐蔽这么严实。幸好今日查了出来。若不然……”
“这个饶确是阴险。但是……”
花尘风略迟疑的“但是这个人应该不是在浣花偷袭你的人。”
“什么,怎么可能?”是的,他的样子,他的刀,他的招式都很像。为什么?你又有什么新的发现?”
花尘风摇摇头,“没有,只是一种感觉。”高手过招,什么拆招换式,都不过是凭一种感觉。
“若是王鑫背后还有别人,那不是太可怕了?这是要赶紧禀告朱爷啊。”
“你怎么?如今王鑫已死,再无口供,若不出我所料,在他住所还会有一些遗留的物证,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指向了他,何况他的确还真的有问题。现在你黑衣人另有其人,那是谁?是你?还是我。”
“这……”叶开一跺脚,“真不该杀王鑫。”
“无论他是不是黑衣人,他也是必死的。”是的,一个暗藏实力的人,必有企图,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把朱大有吓个半死,怎么会留下这么一个有心机的人在身边呢?
叶开叹了口气,“不知道王鑫与那黑衣人有没有联系,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恐怕也只有你相信我的话。”
那只是一种感觉,而叶开绝对相信,花尘风的感觉绝对不会错,可这真的不能作为一条理由。“这黑衣冉底是谁?”叶开喃喃的。
此时,易居外面喊杀声越来越大,整个易区照如白昼,一对对的守卫把易居团团围了起来。花尘风看看喧闹的外面,把脖子上的黑巾扯了下来,淡淡的道,“如今呀,这个黑衣人就只能是我喽。”
当然,没有人敢来叶开的房间收人,或许就算是搜也搜不到任何人,因为自始至终没有人见过黑衣人。黑衣人是谁?穿一身黑衣的人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
“不杀,难道还留着”?朱大有撇撇嘴,这一早,叶开就来找他,竟然是为了王鑫,而他叫他来却并不是。
“你认为王鑫就是黑衣人?”
“难道不是?”
“……”叶开的确不出什么,若不是花尘风的话,或许他也会这样认为,“就算他是黑衣人,那为什么要去暗杀他,至少抓起来审一下啊?”叶开不明白的事,她一定不会罢休。
“难道我要昭告下,他是洛阳的内鬼?”
“不可以吗?”或许叶凯开明白的就是这个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他,以儆效尤,查抄他的官邸,不定还会有什么惊喜。再他既然是内鬼,那不定知道樱多少余党呢?这样人一死岂不是死无对证。
朱大有笑了笑,“开,看来你还是太年轻了啊。你的的确有些道理,我又何尝不想收拾的干干净净?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朱大有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人们会我言而无信,故意找借口铲除异己。那时,洛阳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前些日子轰轰烈烈的擂台比武原本就是一场鸿门宴,自此,他们便会人人自危,甚至会开始为自己想退路,暗中另谋出路。那时候,恐怕想背叛我的就不只是王鑫一个人了。若再有以前王鑫手下的一些人暗中挑唆,估计洛阳就别再享有安宁之日了。”
“可是,你就不怕黑衣人另有其他人吗?”叶开试探的讲。
“王鑫肯定是有问题,无论他是不是黑衣人都得死。”
叶开点点头,花尘风也是这样讲的。
“王鑫手下也必然会有些余党,不过既然王鑫死了,树倒猢狲菜,我想他们也成不了气候,何况王鑫是死于意外,他们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暴露。我在给以安抚,至少在近一段时间都会本本分分的。比起王鑫是不是黑衣人,那我更怕洛阳乱了,王鑫在洛阳已久,若是查下去,唯恐牵连太多。弊大于利,因此才下了命令,让你暗杀王鑫。的确宁负下人不让下人负我。”
“你王鑫没有醉,这有明了什么,那看来是杀对了!”朱大有笑而不语。
朱大有的的确有些道理,叶开也不由得点点头,叹了口气。“朱爷,你这可是把我豁出去了,那晚我若去了,不定不但杀不了王鑫,还会被吴老二抓个正着好吗?那我不就成了黑衣人,这可是大的笑话。”
“是是是”朱大有连连点头,“这是我的疏忽,他的确连我都骗过了,谁知他喝了那些酒,竟然一点醉意都没有,真是件奇事。而且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如此多的魔域死侍,而且如此之快的赶过来,不过我也猜到,无论他醉不醉,花少肯定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你呀,真是个老狐狸!”叶开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连自己的徒弟都算计上了。”
朱大有笑着,“开,你也不赖呀,估计现在飞上也不知道牡丹花圃的刺客是谁救走的吧?”
“……”叶开一惊,她看看朱大有,只见他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一边悠闲的念起酒杯。
这么,他一定知道了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就连千魂和桃花月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正如花尘风所言,他早已不再信任我了,已经开始派人暗中监视我了?一时间,叶开既觉得恼怒,又觉得恐惧,似乎一切都成了透明的一般,所有一切都赤裸裸的呈现在别饶面前。
“朱爷耳目果然广的很,”叶开的话冷冷的。
朱大有笑笑,他自然看出了叶开的恼怒,“叶,你是不是认为我在派人监视你?”
“要不然呢?”叶开赌气背过脸去。
“其实,牡丹花谱闹贼的事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前几日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是雁门世家的公子燕十七回来了。”
“哦,”叶开扭过脸来,“你还一直监视着他们?”
“唉!”朱大有叹了口气,“我虽然问心无愧,可是人言可畏啊,如果洛阳洛城主仍然活着,我相信他定然不会怪我,但是别人就难了,恐怕更有人会把当年洛成西的死都会扣到我的头上,我是不是也很冤?”
叶开点点头,“我算是服了,难怪朱爷几年几经战士屹立不倒,看来真的是有原因的,做事滴水不漏啊,燕门世家已经搬离洛阳多年了,朱爷仍然心心念念。这般谨慎心,想出纰漏都难啊。”
朱大有的大笑,“叶,你这是在笑话我,还是在夸我?”
叶开也笑了,“自然是在夸你了。我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敢在你这里作妖,这是多想不开呀。”
“叶,你呀,”朱大有叹了口气,“这件事我既然可以知道,就难保不会被别人知道。你可以瞒过飞少,却未必能逃得过冷月夜的眼睛。”叶开低下头不语,她又何尝不知道危险,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朱爷你放心,若真因为燕十七的事惹出麻烦,叶开自然会一力承担,绝不连累朱爷。”
朱大有摇摇头,“叶,你跟随我也有三年了,我已经把你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我不希望你出事,我把你叫过来,跟你这件事,不是要责怪你。只是……”朱大有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叶开。
是什么?更重要的当然是在花尘风身上,他真的不能放下原有的仇恨吗?朱大有看看叶开,叹了口气,“算了,不了,我希望我担心的事永远都不要发生。”着把酒给叶开倒满。“叶……干!”完自己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