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思只知道要跑,身边的建筑物飞快的退后,再退后,泪水也随着风向后洒去,明明是白天,空气却让人黑暗的模糊。她的秀发在风中飘扬,过往的碎片像这小雨一样打得她头晕目眩,她感觉心碎得好痛,内心的伤痛像把巨大的刀,一刀又一刀的割着她的心。
地上湿滑的厉害,她几次跌倒了,膝盖痛得厉害,她挣扎着起来就是跑。跑到没人认识的地方,把自己收藏起来。她模模糊糊的想着,这世界上是不是有一个地方真的没有回忆,没有伤痛,没有伤疤,还没有这些她永远也不想再见的人。她感觉自己疯狂的在寻找,可是路怎么去,她也不知道。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有人抱住了她,那个人的力气大得很,她用力的反抗也没有能的挣脱,是谁,谁那么讨厌,她迷茫的看着身边的人,眼睛里的景物却一直在晃,晃得她根本看不清楚,“你是谁,你要做什么?”她用力的大吼,用尽全身的力气,奋力的挣扎还是离不开。
“思思,你怎么了?说话啊!说话!”慕翔看到她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心突然就疼了起来。他不是什么柔软的人,甩女朋友从来都是狠心,吞并对手公司时从来都是笑着。眼前的朝思思像一个疯狂的疯子一样大吼,样子十分的悲惨,他鼻子酸酸的,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你需要休息,我是慕翔,你的老板,记得嘛?”他一遍一遍的安抚她,她像是听了进去。小孩子一样把脸直直的压在他的怀里。他一怔,只有小猫咪和小孩子才会有这个动作,这表示她现在急需要关心。
他像母亲一样拍她的背,动作轻柔,声音和悦,慢慢的她好像平静下来,居然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怀里的她,拍着她的背的手,微微颤抖,慢慢的抱住她。时间很短,很短,短得他后来每次回忆起来,总是怀疑自己根本没有抱过她,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很快的松开手,雨越来越大,他们是需要找个地方避雨。他一把抱起她,走到马路中间,这里很偏,不好找车。还好,等的时间不算太长,在他的手感觉要麻之前终于来了辆计程车。
他向司机点点头,把朝思思放到后座,抚好她脸颊边的乱发,犹豫了一下,身子向外出来,准备坐在前面去。
“你女朋友吧?生病了啊?你就坐后面,好照顾啊!”司机大哥看了眼慕翔,大嗓门的把慕翔赶到后面去了。
慕翔尴尬的笑了笑,把朝思思抱进去一点,自己再挪进去。
“小伙子,要细心啊!要不然追不到女生啊!你看她都这样了,你还不把握机会,想当初我追我老婆那个细心啊!”还没等司机唠叨完,就有人解救了慕翔的耳朵。
“等一下。”有人紧紧的拉住车门,是付辛。他用渴求的眼神看着慕翔,司机大哥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付辛。这是什么情况?他用理解的眼神看着慕翔,那个意思是说,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立刻开车甩了这小子!
慕翔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大哥也太热心了,这付辛也全身被打湿了,估计和自己一样是一路追着朝思思跑过来的。他拍了拍司机大哥的座椅后背,示意他少安毋躁。然后对付辛点了点头。付辛眼神看到几乎是半昏睡的朝思思,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轻微的叹了口气,坐在前面。
司机有些搞不明白状况,看样子后座这个小伙子不仅人长得好,心眼也好。他有些负气的猛的踩油门,付辛才坐下,安全带还没有系好,他人长得又高,坐在狭小的车厢里有些转不开。人没防备的把头撞了一下。付辛有些惊讶的看着身边略带敌意的司机,若有所思的明白了什么,微微张开唇又没有说话。
慕翔从后视镜中看到司机得意的笑容,只觉得好笑。他懒得理前面的冲突,朝思思似乎睡得沉。她的衣服有许多泥巴,应该是刚刚跑的过程中溅到的。他的眼神游离到她的脚上,玉白的双足有些泛红,出于关心他忍不住想看看。他倾过身,又觉得不好。还好目力足够好,她的脚面上有些泥巴看不清楚。他把她的双脚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膝上,轻轻的帮她脱去鞋子,果然是脚底受伤了。一些细小的小沙子荒漠从鞋子里争先恐后地调皮的逃跑。他从口袋中掏出纸巾,慢慢的把朝思思脚底的小泥沙清除干净。尽管动作十分的轻柔,可是还是听到她细微的吃痛声。
他看到她皱起眉,发出吃痛声。等了好一会,才慢慢又擦。因为脚底也湿了,估计是她跑的时候踩到很多的水荡了。他几乎是一包纸巾都用掉了才觉得她的脚底的细沙基本是干净了。她的右脚底有一道约摸两公分的伤口,有点点的血丝渗出来。他左右看了看,才发现前排的付辛扭过头一直在看着自己。他有些羞赧,一个大男人这样,还在不太熟悉的生意伙伴前。还好,他一向是脸皮厚,“有手帕嘛?”他的手帕有些湿了,不好包扎。
“有,有!”付辛忙不迭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还好没有湿,他把手帕对折了一下成一个三角形。用三角形的最宽的部分垫住朝思思的脚底,然后在脚面上扎了个结。
“手法不错!”付辛默默的看着,突然来了句。
“嗯,在英国读书时,参加过意外医疗的培训。那个时候喜欢飙车。有时候会受点伤。”慕翔笑笑,把朝思思挪了个位子,让她睡得更舒服点。
“你也是在英国念的书?”付辛有些意外。
“是啊!不过,没有'曼彻斯特'那么有名!”慕翔话里有话的说。他读的牛津大学,哪里会比不上。虽然让付辛上了车,他心里还是有些怪付辛太过鲁莽,把朝思思吓得这样魂飞魄散。
“哪有!哪有!”付辛自然是听出来弦外之音,有些尴尬。
“到了,圣多美到了。”司机大哥又一次解了围。
“谢谢了。”慕翔递过一张百元,“不用找了。”
“那怎么好意思!”司机大哥看着计价表上的数字30,笑成一朵花。
“我们这满身水,把你的车弄得湿了。”慕翔找了个借口,和付辛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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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很多人等着用雨伞辜负我
而我在接受捍卫的同时
内心也正在接受着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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