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见她就要引爆手雷赶紧制止道:“干嘛呀?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牺牲。咱们还是先投降吧。我就不信了他们能看破我的计划,在中间肯定有问题。你信不信我?”
见许纯虽然有些迟疑还是点点头秦明便放心了将武器往前一丢,然后起身投降,许纯有样学样也跟着做了。一个士兵上前对着秦明小腹就是一枪托,打的他一个趔趄。见他还要动粗阮世雄也懒得管小声吩咐道:“别打死就好。”
知道阮世雄明摆着是抗命不尊阮玉觉得好像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对,这一刻她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虚弱。“不行,我不能让计划毁在这个白痴身上,电报总指挥室……”
将军手持望远镜看着敌人井然有序地撤退他却束手无策正生着闷气,忽然参谋进来递给他一份电文,见他看了怒不可遏参谋赶紧道:“我已经以最高指挥室名义回电让他们放人。”
将军调整了一下呼吸声音仍然略带颤抖地道:“这家伙敢公然抗命肯定是有恃无恐。你现在去查查谁是他的靠山,直接给他靠山发报,如果此事真有纰漏我就把他们俩一块毙了。”参谋去执行命令了留下将军独自感怀。这些天他在前线指挥战斗,百忙之中还时不时询问诱饵计划进展。没想到这件事能将老头气进医院,这样更好,接到上级命令他直接将老头软禁了,除了几个医生护士谁都不许接见。为了再接再厉直接将了老头气的一命归西他索性将诱饵计划全权交由阮玉处理。现在敌人已经放弃进攻,正在且战且退。他的后续部队还没赶来,现在手上就一个师的兵力又不敢放弃防线上去拖住敌人只得眼睁睁看敌人从容退去。明面上虽说是他打跑了侵略者,这骗骗老百姓还行,可是上层这些老家伙又都不傻,如果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战果他这个总司令算是干到头了。所以他更加期望诱饵计划成功,为此他不惜减弱东线海防抽调三枚岸对舰导弹去南部待命。他下了如此大的本钱可就以为这一个蚂蚁般的角色眼看就要付之东流,现在他也力不从心只得听天由命。
刚刚抓获秦明通讯兵便一路小跑送来一封急电。看到总部的署名他心里一惊这署名做不得假,就算阮玉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用。细细想来心里惊恐赶紧给他姐夫发电询问,还没想好该如何解释,通信兵又送来一封电报,署名正是他姐夫“你想死我不拦着,可你别带上我。现在这块肥肉你怎么吃进去的就这么给我拉出来。千万记住不要让敌人察觉,要是坏了总部计划,我都得跟你完蛋。”
没了靠山的阮世雄就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子一软蹲坐在了地上,边上小兵见他手捂着肚子神色难看便问道:“长官,你怎么了?”
“我肝儿疼。”其实他现在何止是肝儿疼,他明明是浑身上下哪都疼。
一人听了赶紧谄媚道:“长官,我有药。祖传秘方专治……”
“我药你麻辣隔壁。”阮世雄心里骂了一句狠狠瞪了他一眼将他后面的话瞪了回去。
“住手。”阮世雄先制止了对秦明的殴打,然后继续坐在石头上想办法。思前想后寻思道:“要想让敌人逃走先得给他们制造机会,要想让敌人不起疑不死几个人是不行的了,关键是自己怎么活命呀。”寻思良久终于有了定计,士兵们打扫完战场都围着他等候指示。
“我挑选四个人和我一起先将敌人押解回去,你们其他人将兄弟们的尸体抬回去。”他仔细打量众人,每选一个人都是让人去送死,就算他是铁石心肠也有些难以抉择。大家伙觉得押送人犯总比扛尸体强吧,所以对此还是跃跃欲试。刚刚献药的家伙毫无意外地被选中了看着周围艳羡的目光他想着“看来我的马屁拍对地方了。”心里不由得意。
五人押着两个俘虏一路回返行到晚上便寻了个干净处点燃一堆篝火准备晚饭。阮世雄走上去扛起许纯也不多说便向旁边无人处走去。两个看守秦明的士兵见他没有动静一人鄙夷道:“他妈的,别看这小子五大三粗的,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算个什么男人?”
另一人笑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又能怎么样?也算他小子聪明,否则有他苦头吃。”说着二人笑呵呵地看着阮世雄远去。见到他肩膀上不住挣扎嚎骂的许纯心里更是羡慕。
秦明也没闲着,他偷偷地折了根火柴大小的树枝小心地开着手铐。不得不说开锁是他最弱的短板,好几分钟才打开,上去揪住士兵脖子一拧,松开手那人便缓缓倒在地上,另一人见机警觉赶紧开枪,可他枪还未抬起,秦明便已从拧死地敌人身上抽出匕首一刀划破他的喉管和动脉。血液滚滚流出,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呼喊,肺里的空气从破损的喉管泄掉根本发不出半点声响。最后他放弃了努力在地上静静地等待死神的来临身体还不时抽搐几下。
看守许纯的二人没了事便蹑手蹑脚地靠近阮世雄想远远地看着,不能亲力亲为饱饱眼福也好呀。阮世雄哪能不知,何须废话掏出手枪对着他们附近草丛就是一枪。两人见机只能灰溜溜赶回。回来路上秦明忽然窜出一刀就结果了一个人敌人。另一个见状不敌来不及将枪口抬起,对着秦明下身就是一枪。子弹击在地上飞溅起一堆小石子。秦明心里一惊赶紧上前。近身肉搏长枪根本无法使用不过他也经验老道,用枪格挡几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秦明进攻。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几声枪响秦明担心许纯安危,上去不顾防御只是进攻几招下来敌人有些招架不住。秦明又要进攻之时,身后枪声想起敌人应声毙命。
秦明转身一看正是许纯,赶紧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问道:“你没事吧。”
许纯生气道:“你不是说他们是在放水吗?我能有什么事呀。”
听了许纯的挖苦秦明心里有愧满脸羞红也不去争辩。
见他吃瘪许纯得意道:“刚才他把我手铐打开摁在地上,就开始脱衣服。当时我玩命挣扎。之后不知为什么他就对着远处开了一枪,接着将武器放在地上。当时我就想了,先跟他虚与委蛇,趁他不备拿枪好要他命。他衣服还没脱完,你这边枪就响了。我见他愣神赶紧拿枪,他也算机敏见我拿枪他来抢已然不及便飞身逃窜。我开了三枪有一枪击中了他的手臂。”
听了许纯的话秦明笑道:“看来他们还是在演戏。”见许纯不服气他解释道:“人家刀山火海十几年,料想今天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干,怎么可能将枪放在你身边?刚刚听到我这边枪响他不是先拿枪而是愣神这也很可疑。最重要的一点,咱们这么重要的人犯,他有几个胆子敢对你不轨?你看看人家,为了陪咱们演这场戏,四条人命搭进去。咱们得跟人家多学学,以后演戏走点心行不行?。想想这四个倒霉蛋还真可怜,看他们样子好像根本不知情,就是来送命的。”
许纯听他说道头头是道虽然心里明白嘴上还是不忿道:“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
吃完饭秦明靠近许纯坐下将手搭在她肩膀上问道:“老实说,刚才怕不怕。”
“怕,虽然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但还是好怕。”许纯弱弱地说着慢慢地靠在秦明怀里。就这样静静地过了几分钟,许纯慢慢用力抱紧秦明道:“我喜欢你,我把自己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