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冥和宇龙两位长老心中虽有所不满,但为了尝到彩虹糖,便点点头表示默认。两人看向陈树的目光中多出了几分愧疚。
陈树见三位长老的态度还算诚恳,便笑着说:“好吧,看在大家都是帅道众人的份上,我就答应给你们吃几颗。”
三位长老面面相觑,欣喜的表情如同是小孩子得到了期盼已久的心爱的玩具。
“不过。”陈树摊开空空如也的手心,装作为难地说,“最后一把彩虹糖被我吃完了。”
听到此话,三位长老的脸上都流露出遗憾的神色。
陈树咀嚼彩虹糖的时候,那股醇香的巧克力味还萦绕在三人的鼻尖。那种闻了一次就让人终身难忘的香味,三位长老都表示得不到就将成为终生的遗憾。
月冥长老是个暴脾气,见陈树说手中已经没有多余的彩虹糖,便吹胡子瞪眼地对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又想糊弄我们?”
陈树摇着头走到月冥长老身边,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长老,我话还没说完,你这急的像怕吃不上热翔似的。”
月冥长老顿时脸色黑得如同勾屎一般。他偏过头,不屑地从鼻孔中哼出一股气体。
文哲长老相对来说就显得淡定得多。
他也学着陈树的样子,走到月冥长老身边,将一条手臂顺着另一边勾搭上他的脖子说:“三弟,你这性子的确太急躁,还是听陈树把话说完吧。”
月冥长老的肩膀一左一右都被两人环住,他别扭地活动了两下脖子,瞪大眼睛看着宇龙长老。
宇龙长老假装没有看到这基情的一幕,他转过头,严肃地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笑容。
只是这笑容转瞬即逝,当他把头转过来看着陈树等人时,脸上又恢复了惯常的严肃和冷漠。
陈树将手臂从月冥长老的肩膀上移开,伸了个懒腰对三人说:“虽然我手里没有多余的彩虹糖,但是我可以现场给你们做。”
说着,他转过头看了眼台下一脸懵逼的灵门宗弟子,为难地说:“只是这配方和制作过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文哲长老转过身,面对着灵门宗众弟子,高声说道,“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日后他人再提起,格杀勿论。”
台下众人本就处在懵逼的状态,听到文哲长老的话,表示更加不满。
原本想亲眼看着陈树被执行刷洗,最后却看到他和三位长老勾肩搭背和平相处,这算哪门子的破事?
“我去,我裤子都脱了,你们特么的就给我看这个?”
“你靠吓啊?我唔惊你概。咁多人死唔见你死!”
“真没劲,长老们在搞什么看不懂就算了,身边还有一个死扑街在说鸟语。”
“这里有没有瓶子?我丢,你们耳朵都聋了啊,老子问你们有没有瓶子?”
众人脸上满是失望,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去。
虽然有几个好奇心重的仍想留在原地观察后续情况,但被文哲长老一个眼神吓得滚远了。
如今的血凰台上,只剩下陈树和三位白发童颜的长老。
月亮拨开云层,朝大地洒下银霜。晚风轻轻吹起,除了若有若无地飘过一阵血腥味之外,这个夜晚看起来似乎十分美丽。
陈树跳下血凰台,走到小树林边上,看了一眼地上灰黑色的泥土,嘴角勾起一阵得意的笑。
三位长老相继走下血凰台,走到陈树面前好奇地问:“陈树,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彩虹糖?”
“别急。”陈树蹲在地上,挥挥手说,“你们都回避一下,这个制作过程被旁人看到,口感会大大降低。”
“还有这种事,我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知道。”
文哲长老脸上满是欣赏,他和宇龙、月冥两位长老对视一眼,默默地点头允许,退到一边。
陈树蹲在树边,随手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揉捏成数颗小手指指甲盖大小的圆球。
这土的颜色和巧克力豆十分接近,虽然在气味上带了青草气息,但包裹上五颜六色的食用色素之后,便和彩虹糖没有两样。
“汪汪汪!”
正当陈树将一把“彩虹糖”抓在手里,准备让三位长老品尝的时候,一条野狗忽然从树丛中窜出来。
这野狗强行从陈树半开的双腿间穿过,吐着舌头,尾巴摇得正欢。
“我丢。”
陈树看着这野狗,一个主意在脑海中行成。
他随手将“彩虹糖”塞在袖子里,面对着野狗,瞅准机会扑上去,一把抓住它的尾巴,倒抓在手中。
野狗身体倒垂,发出一阵阵悲戚的呜咽声,大开的嘴巴里,口水大滩大滩落到地上。
“尼玛的,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来,就算你**紧。”
说着,陈树便用力地抓紧野狗的尾巴,随手抄起一旁的木棍,用力地鞭打在它身上。
他事先封住了野狗的哑穴,不管它承受怎样的痛苦,都只能张着嘴,从喉咙底发出犹如丝状的呻引声。
“我丢,特么的这叫声怎么听得似曾耳熟?”
陈树仔细地思考一番之后,眼前又浮现出在21世纪时,每个露宿街头无人慰藉的夜晚,他看着天上的明月时,也会发出如此凄楚孤独的叫声。
原来,孤独的内心发出的声音都是相似的。
陈树叹了口气,看着手中嗷嗷直叫的野狗,内心闪过一丝不忍。
其实不是他非要虐待动物,只是为了捉弄三位狗眼看人低的长老,他不得不这么做。
虽然木棍打在野狗身上,看似棍棍致命,但其实陈树的力道拿捏地十分精准,并不会真的伤及到野狗的性命。
连续的三棍子下去,陈树果真看到三坨灰褐色的硬状物体掉落在地。
“多谢狗兄。”
陈树放低手臂,松开野狗的尾巴。随后他蹲下身,看着这三坨苟屎,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几分钟之后,陈树手里抓着一大把彩虹糖来到了三位长老面前。
“做好了,我去,简直耗费体力。”陈树装作吃力地擦擦额头的汗水,将彩虹糖递到了三位长老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