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大时空 第二章被困服役

    前方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一个石板，程翔之坐下，不禁悲从中来，心中想到：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呢？那店家说的至元十一年，是元朝皇帝忽必烈的年号，至元19年，就是1282年，天啊，莫非我跌入池塘，穿越时空了吗？那个店主说的西京，元朝的西京，不就是洛阳吗？我怎么糊里糊涂的来了，怎么回去我可不知道啊，难道我在这里要生活一辈子吗？父亲母亲和姐姐从今可就再也见不上了，这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这可如何是好？越想越害怕，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程翔之哭得累了，咬咬舌头，又掐掐胳膊，的确似乎很疼，心想如果这是做梦多好。事已至此，也无法可想，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

    程翔之再仔细的算了算，这至元年号，正是元世祖忽必烈的年号，程翔之心中孤苦，万千悲伤从心头涌起，不禁泪涟涟又哭了半天，嗓子都哑了。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一彪人马呼啸而来，程翔之站起身来，躲到树后。十几匹马，十几个人，从程翔之身旁经过，绝尘而去。

    顺着这批人奔驰的方向，程翔之走过去。从日头正午，走到日头渐渐落山，前方渐渐依稀看到一个城池。

    进了城，只见到稀稀落落，人烟稀少，这人也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晃晃悠悠的在街上走着的几个路人，也似乎得了什么病似的，面黄肌瘦，东倒西歪，没有生气，看了这景象，让人不禁脊背生凉。终于走了一会儿，看到前面有一个馒头铺子，程翔之停下脚步，望着馒头铺，饥肠辘辘，肚中实在饿的发急，但是心中想到，我又没有他们这个时代的钱币，不能买馒头，这可如何是好？

    心悸头昏之际，低头看见脚上的鞋子，心想，这照相机，他们不换，是因为他们不认识，当作妖物，这鞋子谁都能穿，想必能换些钱，于是脱了鞋子，再往前走，不远处有一家当铺。

    程翔之赤着双脚，来到当铺的柜台前，叫了一声：“老板，看我这双鞋子，能当多少钱？

    那当铺的伙计，接过旅游鞋，左看右看，有些奇怪，他没见过鞋子是这样的，有些奇怪，于是向里喊道：“掌柜的，你出来看一下，这双鞋能当多少钱啊。”里面传出来一个老汉苍老的声音：“一双鞋子能当多少钱你都不知道，你小子是怎么学的，我是怎么教你的，还要我出来看看。”小伙计委屈的说：“大爷啊，这双鞋，我是真的没见过啊。”

    少顷，一个老者走了出来，接过鞋子，左看右看，然后又仔细看看程翔之。于是说道：“请问这位公子，你是哪里人士啊？”

    程翔之愣了一愣，想了想，说道：“我是外地来寻亲的，没想到亲戚搬了家，一时之间找不到，花完了盘缠，现在把这双鞋当了。”

    “外地来的啊，怪不得，这鞋子我们这里没见过。”那老者半信半疑的说道：“那你相当多少钱呢？”

    程翔之说：“掌柜的先说个价钱我听听。”老者拿着鞋子，沉吟了一下说：“那就3两银子，你看如何。”程翔之说：“老人家说笑了，这鞋子虽说不是稀世珍宝，可是在你们这里绝对没有，至少得15两银子。”“那就8两，这鞋子可是天价了。”老者说。

    “10两银子，不行的话，您把鞋子还还给我。”程翔之说着伸出手。

    “10两就10两。”老者说吧，收妥了鞋子，开好了当票，拿出10两银子，递给程翔之。

    程翔之拿了银子，快步跑到馒头铺，说道：“老板，快拿2个馒头来吃。”狼吞虎咽的，吃了几个馒头。填报了肚子，程翔之又来到城门口，准备出城去，至于去哪里，他也不知道，只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来到城门口，门口的士兵忽然走上前来盘问：“你是干什么的？”程翔之愣了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迟疑这说：“我是。。。。。。过、过路的。”士兵上下打量程显，心中暗自忖思：这人的装扮是在古怪的很。于是大声喝道：“你这怪人，不伦不类，到底是什么人？肯定不是好人，先抓起来再说。”于是不由分说，将程翔之双手用铁链锁住。推推搡搡，押到城中牢里去了。

    打开牢门，程翔之战战兢兢，依靠在门口，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那牢中黑暗模糊，虽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也是对面难以看清人的相貌，只是依稀看见墙角躺着几个人，蓬头乱发，恶臭难闻。

    忽然有一人喝道：“那小子，你过来！”程翔之侧着身，满心恐惧，缓缓朝发出声音的那人靠过去。

    “蹲下！”那人厉声喝道。程翔之弯膝蹲下，那人用手摸着程翔之的脸，说道：“好白的一张脸啊。”程翔之要躲开，那人又厉声喝道：“别动！”说话之间，扬手就是一巴掌。“啪！”这一声真是清脆，霎那间，程翔之感觉一股热气从鼻腔中涌出，鼻血流出，程翔之痛楚的蹲了下来，那人仍然不依不饶，顺脚又踢了两下。

    程翔之强忍疼痛，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模糊中，听见那人又说：“把他弄到墙角，给他把草，让他躺着。”

    脑子嗡嗡声一片，程翔之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头脑有些清晰了。有个人拍了他一下问道：“喂，兄弟，你感觉怎么样？喝口汤吧。”程翔之听到这一句“兄弟”的称呼，不禁泪从中来，忍痛爬起，从那人手中接过一个碗，看也没看，低头喝去。汤有点咸，似乎有点萝卜的味道。心中暗想：“哎，也不管他什么汤了，如果是**，喝下去能死去也好，不受这罪了。”程翔之喝了汤，将碗还给那人说：“多谢，多谢！”话音一出，哽咽之声就带出来了。那人说道：“兄弟莫要难过，任谁到这里都要先挨上一回揍，你还算好的，官兵不曾打你。像我等这样的，已经是死里逃了不知多少回了。”忽然打过程翔之的那人又叫道：“新来的兄弟，你过来。”程翔之看了一眼给自己喝汤的人，那人说道：“去吧，没事了。”程翔之连忙爬过去，细声说：“大哥，有什么吩咐。”这下，程翔之终于看清此人的长相：满脸胡须，豹子眼，约莫四十来岁，相貌不算是狰狞，但也够吓人的。

    那人说道：“什么吩咐不吩咐的，我只是给让你知道知道这里的规矩，还疼不疼？”

    程翔之说：“不疼了。”“不疼再来几下。”那汉子说着扬起了手。“疼！疼！”程翔之见状，忙不迭连声说。“要说实话！”那汉子说：“你从哪里来的？”

    程翔之哝哝唧唧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那汉子以为程翔之被打怕了不敢说话，说：“你不说也罢，以后在这里要老实听话，去一边呆着吧。”

    程翔之回到墙角，过了一会儿，小声问那刚才给他喝汤的汉子说：“这位大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那汉子说：“你傻啊，这是牢房，还能是什么地方啊。”

    “可是我又没犯法，也不知为何会稀里糊涂关到这里来了。”程翔之满腹惆怅的说。

    那汉子说：“我也没犯法啊，我只是一个做雨伞的工匠，就因为家里做雨伞，家里放了一把削竹子的刀子，就被抓来了。”

    程翔之一听，看了看这人，大约三十来岁，面色发白，看来这位大哥也不是什么坏人，于是问道：“那请问大哥贵姓啊。”

    “不要说什么贵姓，象我们这样的人，可不能称贵，我姓毛，名宏，字楚连。”那毛楚连叹了一口气说：“说起来我也是识字的人，没想到落到如此田地。”

    “大哥是识字之人？”程翔之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心想一个做伞的，如何会识字呢？

    毛楚连没有正面回答，说：“识字又怎样，如今我汉人落得如此下场。像刚才的那个号头刘毛儿，也不过是个老实本分的打铁的，如今也变成这般摸样，我们汉人自己人不团结，也难怪。”

    程翔之一边听着毛楚连说话，一边摸了摸自己刚才流血的鼻子，此时似乎不那么疼了，程翔之偷偷看了一眼，这里面几个人都东倒西歪的，似睡非睡。旁边一个大木桶，散发出恶臭，分明是屎尿马桶。

    监牢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踢踢踏踏是人在走路。几个衙役拿着钥匙，将牢门打开，厉声喝道：“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快点。”牢内众人都吃惊的站起来，伸头往外看。只见外边的人排成两列，用绳索连着，低头闭口，没有一人敢言语，陆陆续续往外出。

    不多时，衙役们将程翔之、毛楚连、刘毛儿等一干人等也用绳索牵了，陆陆续续往外出。

    黑压压一大片人，约莫有二三百，被骑着马，手执长枪的官兵和衙役，围在中间，渐渐向城外走去。

    程翔之心中暗自思虑：“这不知是去被处死，还是去让做工，也还是转换一个牢房。”想到苦处，也无法可想了，只是机械的迈着两条腿，跟着众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