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夏小芸带着芬芳馨香,扑打在我的脸上,小声道。
我守住心神,一动不动,假装睡着。
“睡着了?”漆黑中,夏小芸轻声自语道,旋即轻手轻脚走开,很快又走回来,带着一条毛毯,盖在我身上。
盖完毛毯,夏小芸还没离开,蹲在我身前,把脸凑近到三厘米的距离,压抑着的鼻息止不住地划过我的脸。
“嘛!”
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侵犯”了,我想,如果这沙发再大点,夏小芸肯定得躺我边上。
夏小芸偷吻得逞,屏住呼吸五秒钟,见我没有醒来,轻轻“耶”了一声,游荡回屋子里。
我缓缓舒了口气,在心里再次肯定自己的决定,虽然看样子迟早得草,但我必须得避免率。
恩,不能太草率了。
次日不太早,睁开眼,正好瞧见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阮晴,端着瓷碗路过。
“你,你醒啦?”阮晴吓了一跳,双手捧着瓷碗移动着,似乎想用她手中的瓷碗挡住她的脸。
我拨开她手中的碗,想对昨晚的事儿说句抱歉,一时太激情,忘了屋子里还有其他人,话才开口:“昨晚……”
“昨晚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阮晴一口咬定道,旋即飞速回到自己的房间,生怕我再说出话来。
我不明所以,洗簌一番,接到温麻子的电话。
“昊哥,事儿怎么样了?哥几个躲了一整晚了,李封的人跟疯狗一样,满世界找我们,再躲下去,以李封的秉性,必然会不顾一切乱咬人。”
祸不及家人,这话在李封这儿行不通,惹急了他,他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我不假思索道:“不用躲了,现在就跟着我去抄他的据点。”
很快,我和温麻子等人汇聚到一起,依旧是昨晚那伙人,看起来几个人都休息得不错。
“昊哥,昨晚太tm带劲儿了,这种感觉只有刚刚上道时才有过。”温麻子有些神采飞扬道,“接下来去哪儿?”
我点上一根烟,随口说道:“去离这儿最近的,李封手下的店儿,我们去好好消费一笔。”
“得嘞!”经过昨晚一战,温麻子对我的信服度更上一层楼,爬上面包车的副驾驶座,招呼众人上路。
我坐上车,略一扫视众人,觉得众人一水的黑西装,看着霸气无比,却挤在这么一辆破面包车内,实在委屈。
转念一想,这伙人估计也在想,我这大哥大当的,每次都跟着他们蹭车。
胡乱想着,车子开到目的地,我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家洗浴城。
我坐车里,点上一根烟,说:“这个点儿还没开门,好办事儿,直接进去砸。”
众人无异议,全副武装,我大喊一声“走着”,旋即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冲着洗浴城而去。
远远的,里面有员工看到来者不善的我们,不禁神色惊慌地向里面躲进去,另有人打着电话,不知道是在报警,还是在求援李封。
“给我全杀了!”
冲进门,我大喊一声,顿时世界为之一静,之前还躲在角落里,企图依靠自欺欺人的隐藏躲过一劫的员工,全都惊叫着,往后面跑去。
“杀了?”
就是温麻子等人也没反应过来,各个拎着棒球棍,愣在原地。
我甩手扔掉烟蒂,说:“操,喊个口号而已,不要当真,从这儿开始砸。”
说着,我抡起拳头砸在大厅前的一块木桌上,木桌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支离破碎。
我听见温麻子等人悄悄咽口水的声音,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识到我真正的战斗力。
“还愣着干嘛?”我揉了揉拳头,喝道,“都tm快点,等警察来了,进去混牢饭吃吗?”
众人醒悟,抡起手中的棒球棍,一通乱砸。
我领着众人推进着,沿途没有碰上任何反抗力量,直到砸到后面的员工住宿室,终于见着了活的生物。
一大圆脸老女人裹着浴巾,捏着根女士香烟,从房间里探出脑袋来:“谁tm在吵,鸡ba吃多了……”
然后,我看见温麻子手中的棒球棍砸她脸上,不太重,但是够她喝一壶,我敢肯定,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
老女人“死”于不明aoe(范围攻击)后,温麻子又冲进她的房间一通乱砸,很快又追上我们的大部队,继续向前推进。
匆忙之中,我问他,“那老女人跟你有仇吗?”
温麻子行色匆匆道:“草,那女人就是这儿的老鸨,那群小姐全是她带着的。”
我觉得温麻子应该不是愤世嫉俗的人,于是又问:“这跟有没有仇有关系?”
温麻子抡起棒球棍砸在一盏吊灯上,吊灯应声而落,“上次温建来这儿,她给介绍了特殊服务中的特殊服务,温建回去之后,得了性病。”
我心头暗骂,温麻子这话说得太不明不白了,信息量太大,我一时竟不能消化。
“温建怎么说也是我亲侄子,以前不敢对她动手,现在算是报仇了。”
温麻子砸得特别带劲儿,我环顾其他人,发现他们同样砸得带劲儿极了。
看来,创造与毁灭都拥有着令人疯狂的魅力。
几分钟后,我们杀了个通透,匆匆上了面包车,从容逃离而去。
在车上,我问:“找好顶包的小弟了没?”
温麻子点点头道:“这事儿刚子在办,我们下面去哪儿?”
“就近原则。”我说。
温麻子说好,后面那几个意犹未尽的小弟里,有人估计是砸得太带劲儿,忽然问了句:“什么是就近原则?”
我不假思索道:“爱最爱的人,操最近的逼。”
此人恍然大悟,一副受教了的表情,我暗自佩服自己,只听了几节课,居然也拥有了授业解惑的能力。
“呲!”
车停,我环顾四周,愣是没找到任何显眼的标志物。
温麻子看出我的疑惑,指着路边的小胡同说道:“往里面走,那下面有个大的地下室,李封在那儿开了一家地下赌场,现在这个点儿……或许还有顾客。”
我说:“不打紧,直接砸。”
众人无异议,再次抄起棒球棍来,冲着小胡同,鱼贯而入。
温麻子点了根烟,甩了甩手腕说:“这里面肯定有不少李封的人,毕竟是纯黑产业,我们必须得真枪实弹地干一场了。”
我不动声色,感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走到胡同中间,瞧见温麻子说的地下室入口,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