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刚和她说完体己话,凤如书和凤止就进来了,凤如书坐在凤如画的另一边,抱着她的胳膊。
“画画,你出嫁以后就只有我和阿止了,他每天学业忙的晕头转向,教书先生凶巴巴地,连偷懒都不行,所以我就可怜了,没人陪我玩,有了夫家就不要忘了娘家,知道吗?”
凤如画尚未开口,就听到王氏数落道:“玩玩玩,你就知道玩,多大的人了,该收起你的野性子了,等画儿嫁人以后,娘就给你物色夫婿,把你也嫁出去。”
凤如书颇有一种搬想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哭丧着一张脸:“娘,我还不想嫁人。”
喜娘欢天喜地的走了进来,这一次重新换了喜娘,年纪也就三十出头,皮肤保养得不错:“凤夫人,凤小姐,吉时已经到了。”
婢女奉上喜帕,王氏拿过给凤如画盖上,双锦和喜娘一人搀扶着她的一边,扶着她出了房间,往府外走去。
花轿停在府外,外面鞭炮巨响,凤如书一踏出门槛整个人惊呆了。
那花轿的前后,四十名佩刀侍卫将花轿拥簇,这阵势让凤如书连连咂舌。
看来画画上次逃婚已经给云侍天留下了阴影,今日来这一出,简直是插翅难飞。
王氏跨出门槛,看到这阵势着实愣住了,随后看向凤违:“这——”
凤违冲她摇了摇头,她将要问的话咽回了肚子。
凤如画被喜帕遮着视线,看到不外面的情况,只听到耳边热闹的声响,但她感觉到搀扶着自己的双锦猛地愣了一下,她低声问道:“双锦,怎么了?”
“没……没什么。”双锦收起自己的震惊,结结巴巴的回答。
喜娘和双锦扶着她下了台阶,喜娘撩起轿帘,双锦扶着她坐进轿子,喜娘放下轿帘,欢天喜地的高喊了一起:“起轿。”
随着花轿前领路的送亲队伍吹起来欢庆的喇叭,轿夫抬起花轿,朝着北定侯府的方向走去。
花轿走远,直到消失不见,凤违和王氏才收回眸光,凤违问道:“你仔细确认了吗?这次没出什么错?”
身为母亲,女儿出嫁是好事,但她舍不得,眼眶泛红,隐隐有泪花闪动:“喜帕是我亲手给她盖上的,从天香阁到府外,我一直跟在身后,不会有错。”
凤违这才放下心来,携带王氏,凤如书和凤止等众人进了府。
送亲队伍去往北定侯府的路上,一路上喜乐喧天,殷红似血的花瓣漫天飘洒,铺落在东陵城最华丽的街道上,芬芳随着春风隐隐飘散,香气袭人。
街道两边,百姓避走于两侧,纷纷探首张望花轿里的新娘,喧哗的人声淹没在喜乐之中。
到了北定府外,听到喜娘高喊的一声落轿,花轿缓缓落下,外面传来鞭炮的绝响。
花轿里的凤如画,既欢喜又紧张,放在双膝上的手紧紧攥着喜服,耳边传来的是喜乐喇叭的欢庆声。
花轿外,云侍天一身红色的喜袍衬得他清俊的容颜更加的俊美,乌黑的发用红色绸带束起,他走近花轿,伸出自己的手掌,轻轻的唤道:“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