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柜台上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店掌柜正拨着算盘珠子算着一天的收入,大堂里还有三四桌的客官在喝着酒,店伙计肩头上搭着巾子,手提着水壶正在给他们添着热茶。
凤如画和云侍天直接上了二楼,无歧立在房门外的走廊上,见他们回来神色微微一松,朝着他们二人恭敬的拱手。
云侍天揽着凤如画从他身边经过,斜睨着他:“去睡吧。”
“是。”无歧转身进了他和徐军医的房间。
回房后,凤如画替云侍天宽衣,手刚碰到他的腰带,他便捉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她微怔,抬头望着他面色淡淡的脸庞,他生气了?
云侍天似是瞧出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目光温情脉脉:“明日还要赶路,快睡觉。”
凤如画脱掉外衣,拿着寝衣正准备换,云侍天将她手中的寝衣扔到一旁,抱着只穿着亵衣的她上了床榻,拥着她睡下:“就这样,挺好。”
凤如画躺在他的弯臂里,在他的怀中蹭了蹭,玉藕似的手臂缠上他的腰,阖眼睡去。
翌日,凤如画被一阵湿漉漉的东西弄醒的,睁睛一看,却是云侍天正埋在她的颈间,吮啃着她的锁骨,她吓的急忙推开他:“如果你有需要,双锦或是灯芯,让她们其中一个服侍你。”
许多官宦的家中都会有通房丫鬟,这点她是晓得的。
云侍天脸色一沉,掀开被褥下了床榻,窸窸窣窣开始穿衣服,回头见床榻上的她半天没有反应,紧紧揪着裹在自己身上的被褥,他轻轻叹息一声:“起来,咱们还要赶路。”
用了早膳,几人离开了客栈,马车经过一家糕点铺,云侍天让灯芯下去买了些糕点,摆放在小几上的精致盘盏里,都是凤如画爱吃的口味。
其实按正常脚路,从东陵到商州只需要六七日天,但凤如画身子不便,马车行驶的慢,用了十日才到商州,而云侍天的二叔云怀义一家住在商州的一个郡县上。
商州很大,马车外的集市热门非凡,听到嘈杂声,凤如画聊起侧帘瞟了一眼,觉得这商州挺富饶的。
路过一家酒楼,云侍天喊了一声停车,无歧一勒马缰绳,刚好停下酒楼外,面对凤如画疑惑的眼光,他道:“我们下去喝口茶再走。”
酒楼的生意很火,进进出出的宾客络绎不绝,进了酒楼,找了两张空桌子坐下,云侍天和凤如画坐一张桌子,无歧四人坐在他们身后那张桌子上。
店小二提着茶壶笑嘻嘻走上前来,从肩头上取下巾子给他们殷勤的擦着桌面,一看他们是外乡人,口若悬河的绍着店里的好酒好菜,说了一长串后,问道:“几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云侍天淡淡的道:“你刚才说的那些最前面的十道菜,每样两份。”
“好嘞,请稍等。”店小二给他们倒了茶,将刚才擦得满是油腻的巾子甩在肩头上走了。
云侍天抿了一口茶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唤道:“双锦灯芯,你们去买些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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