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躲在浓密树丛间的丁川见迟迟无人来到,心中不免有一些急了,对宣无道说道:“无道啊,我们等了这么久,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子,想必是没人发现此处灵药出世,我们快取将那灵芝采了吧,免得等下再生什么事端。”
宣无道听了丁川的话,思量了一会儿:“大哥,咱先不急,再等等看。”说完仔细查看起周围环境来。
四下里一片寂静无声,唯有林间树头上攀着的鸟儿时不时的唧唧咋咋叫唤两声。山间雨后的微凉春风,夹杂着淡淡的水汽轻轻拂过湖面,微波荡漾,春风沐熏。
宣无道看确实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便从身边摸来了一块不大的石头,攥在手里,用力朝外掷去,咚的一声,石头落进了湖里,一下子溅起了半丈高的水花,将原本平静的水面搅的波澜四起。
林间的鸟雀被这突如其来的落水之石惊的从树梢上飞起,扑棱棱的朝别处去了。
又过了约一刻钟的时间,宣无道见自己“投石问路”没有半分反应,看来确实是没有人伏在暗处了。
转头对丁川道:“丁哥,我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没有什么人影迹象,应该是我多想了,我们赶快将那株灵药采走吧,免得夜长梦多!”
“嗯。”丁川等的心中焦急,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和宣无道啰嗦,应了一声便往那株出水灵芝去了。
宣无道随着心急的丁川一齐走到水灵芝跟前,鼻尖全是成熟灵药的清香。闻着着一股幽幽香气,宣无道心里说不出的宁静祥和。
一旁的丁川也是如此,问到了灵药香气,心里的那股焦躁迫切之意立马烟消云散,被清香之气驱赶不见。
“不愧是几百年的稀世灵药,仅仅是散发出的这股香味就能将人心里的负面情绪一屈而散,要是将其练成丹药服下,不知道能够抵了多少苦修打坐之功啊!”丁川心里暗暗道。
纵然丁川见多识广,但他见到了这株稀世灵药,仍是心中吃惊连连,赶忙平复了一下微微激动的心情,开始采摘水灵芝。
宣无道见丁川从腰间的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把匕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心翼翼刨起土来。
丁川十分用心得用匕首将灵芝周围的土掏空,生怕用力猛了,将灵药的根部弄断了。等到灵芝周围的土被掏空了一空圆环状后,丁川又用手指小心翼翼的将药根上的土慢慢的捻磨下来,等到将根部的土全部被清理干净后,一口一口的小力气的把浮土吹掉。
此时,丁川挖出来的小坑里面,已被拾掇的干干净净,水灵芝的根完全的暴露在了宣丁二人眼中。
宣无道见额上浮着一层细密汗珠的丁川三下两下间便快要把灵药给采出,心中暗自佩服。
站起身来,丁川用袖子想把脸上的汗滴擦去,不曾想道身上衣服早在先前便已被浓重的水雾给打湿了,一抹之下,脸上一阵冰凉。甩了甩手,只好作罢,将注意力有移到水灵芝上来。
既然已经将灵芝的根部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地多了,只需把灵芝连根重土里拔出便可。但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一步,此处虽然简单,却需要用上巧劲,多一分力气容易把根须弄断,少了那一分力气,却又不能把灵芝拔出。
丁川跪在地上,脸凑近了灵芝,小心翼翼的用起力来。随着灵芝根须一点一点的被拔出来,丁川刚刚才拂去汗水的额头比先前更加的汗水密布。
心中长长吐了一口气,丁川手里握着水灵芝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又让宣无道捧了澄澈的湖水,慢慢的倾洒在灵芝上,把灵芝上残余的土渍洗去。
丁川从宣无道的手里接过清洗干净的灵芝,抓在手里,举得高高。虽然刚才采摘灵芝极大的耗费了自己的心神,弄得十分疲惫,却也抵挡不住他心中的喜悦。
一抹阳光透过密林,洒在山林间。眼前的灵芝就好比那出水芙蓉般,沾留在上的水滴被阳光一照,变的晶莹剔透,闪闪发亮,刺人眼目。
……
……
王重跟随着沈全越过了好几座巍峨高山,走过了不知多少树林。一连在山林间穿梭了约莫七八天之久,终于在一次瓢泼大雨之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和丁川,宣无道一样,王沈二人躲在一处山洞里等到大雨停歇,走出洞外,便透过山间云雾远远看到远处隐隐约约的散发出得幽蓝色光芒。知道此光必定与那即将出世的灵药有关,便马不停蹄的朝那处山腰赶去。
但二人不像丁川与宣无道一样有神行符赶路,遥遥被甩在后边。
王重和沈全不停赶路,走的路径竟然与先前丁川宣无道二人一般无二。转过了那处山坳,到了一处大石下。
王重从地上捡起一张湿漉漉的黄色符篆,对沈全说:“二哥,你看,这……”
沈劝接过王重手里的符篆,看了看,阴沉着脸,把手里的神行符扭成一团,说道:“神行符……三弟,看来知道这处灵药的不止我们啊……”
“我听大哥说,二哥是在坊市里打听到这处灵药的消息的,想必是查到着水灵芝的人口风不紧,恐怕有不少人知道了……”王重道。
“我当初在坊市外已将那说给我消息的人灭口了,而且还用了搜魂之术仔细查看了那人的记忆,我能肯定,那人知将灵药的消息说与了我一个人。”沈全信誓旦旦的肯定道。
“那…这神行符是……”王重接着问。
“不管了,水灵芝定是在周围不远,我们快去前面看看。”沈全皱着眉,脸色阴鹫。
王沈两人心中急切,急冲冲的朝前方走。转过一处,入眼便是两位不大的少年站立在一个湖边上,稍大的那位手里抓着一株灵芝,正一脸陶醉的抬头赏看。
王重一眼便认出了丁川与宣无道二人,心中恨意立马窜起,大声道:“两个小贼,当日断了爷爷一臂,今日老子不把你两个小杂毛给活剥了,老子就不姓王!”
丁川和宣无道转头看见两人站在不远处,一个是病气书生样子,一脸阴鹫,脸色微黑,好似要滴出水来;令一个是酒肉和尚样子,生的是虎背熊腰,袒露的胸腹间纹着一幅猛虎下山的花秀,正是那恶僧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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