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她这么懊恼的样子,宋轻笑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对着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地弹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行了,多大的事啊,你也是为我好,又不是故意说出来讽刺我的,再说了,提醒提醒我也好,毕竟这也算是给我的一个教训,让我能够好好地长长记性,以后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要往太偏僻的地方走,省的出事。”
“对,没错,就是这样。”
点了点头,欧珊珊眼珠一转,突然嘞着嘴笑了笑,用胳膊轻轻地撞了撞,语气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味:“对了,刚才我进去之前,在门外不小心听到了你们两个聊天,怎么着,傅槿宴要按捺不住自己的兽性了吗?也是厉害啊,都已经受伤了,连翻个身都不行,只能趴在床上,居然还在蠢蠢欲动,这是多么的饥渴啊。”
闻言宋轻笑愣了许久,才恍然大悟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腾”的一下,整个脸瞬间就爆红了起来,像是被丢进锅里煮的烂熟的虾子一样。
死死的咬着唇,看着一脸的坏笑的欧珊珊,宋轻笑踟蹰了片刻,才终于从牙缝儿里面挤出来零零碎碎的几句话:“你胡说什么!他才,才没有呢,就是,就是他想要洗澡,想要我帮一下而已,你想到哪去了!”
“哦,洗澡啊。”欧珊珊故意拉长了语调,显得更加的意味深长,“只是傅槿宴这伤能沾水吗?我记得之前医生不是说过了,他的身上有烧伤,在痊愈之前,一定不可以碰到水,不然的话伤口就不容易痊愈了,现在这是……”
挑了挑眉,她的脸上的玩味之情越发的明显,“我看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可先提醒你一声哦,这个医院的病房的隔音不是很好,你们要是弄出什么太大的动静的话,保不准就要上新闻头条了。”
宋轻笑:“……”
虽然没有照镜子,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一定是已经红的没眼看了,估计和刚从染缸里面捞出来的模样差不多。
“傅槿宴,你这个大猪蹄子!丫的我会去一定要打死你!”
咬了咬唇,宋轻笑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反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都多大的人了,脑子里面竟然还都是这么不正经的东西,你可千万不要带坏了越洋才好。”
“怎么会,温饱思淫欲,可能是我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舒坦了,除了想这些以外,也没有什么好想的了,”摊了摊手,欧珊珊的脸上挂着无奈的表情,仿佛遇到了多么苦恼的事情,“至于越洋,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你看他长的那样,摆明了就是一个会祸祸小姑娘的样子,我现在就祈祷着这个臭小子长大以后别太过分了就好。”
说着还叹了口气,十分惆怅的模样,“唉,这也都是随了他爹,长了一张招桃花的脸,希望我的美好的品质他能够继承吧。”
闻言,宋轻笑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最后才十分无奈的哼了一声,没什么好气的说道:“你还能不能要点儿脸了,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你都说得出来,简直是凑不要脸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耸了耸肩,欧珊珊感到十分的委屈。
眼睛瞥到宋轻笑嗤之以鼻的模样,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不跟你胡闹了,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的意见,一直堵在我的心里都已经好久了。”
难得的见她如此正经的模样,宋轻笑也下意识的收敛起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许的严肃:“什么事,你说吧。”
“就是……”
踟蹰了一番之后,欧珊珊终于组织好语言,一本正经的问道:“笑笑,你老实的告诉我,你现在的心里是不是已经原谅傅槿宴了?”
没想到她竟然会开口问出这样的问题,宋轻笑完全没有做好准备,一时之间有些呆滞。
片刻之后反应过来,抿了抿唇,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原谅了吗?
应该是没有的,但是却也没有原来那么的怨恨了,心中的仇怨已经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了,或许还存留一些,但是相比较之下,就显得很是微不足道了。
看着她脸上的纠结的表情,欧珊珊的心里就有了些许的计算,大概的已经能够了然了。
“没有彻底的原谅,但是也已经动摇了是不是?其实我能够理解你在纠结什么,你觉得他当初的行为难以原谅,但是他现在这么奋不顾身的救你,完全都没有在意自己的安危,只想着护着你的周全,你又感动了,是不是?”
犹豫了片刻,宋轻笑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心思被看穿的已经如此的明显了。
见状欧珊珊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笑笑,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容许我多一句嘴,如果你真的已经心灰意冷,那么我也不会再劝你什么,但是现在明显的你还心怀眷念,你放不下,所以……你就不要再和他杠着了,早些日子和好不好吗?你们这样,不仅是在折磨你们自己,也是再折腾我们,虽然我们不是当事人,但是我们一直都在关心你们的进展问题,说实话,挺累的。”
原本还是挺严肃的话题,结果被她最后这一句给弄得,宋轻笑一下子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顿时欧珊珊便不乐意了,瞪圆了眼睛,双手叉腰,气势汹汹:“我在和你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你丫的居然还好意思笑,是我提不动刀了,还是你飘了?”
宋轻笑连忙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摆了摆手,一本正经的说道:“不不不,没有,我挺正经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开心,心情好,所以笑一笑,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了。”
“我信你的鬼!”
轻哼一声,欧珊珊抱着手臂,瞥了她一眼,没什么好气的说道:“反正不管别的,如果你一定是要在傅槿宴和韩潮之前做选择的话,我劝你还是选择傅槿宴。你可能不知道,你被绑架的那一天,韩潮也跟我们在一起,我们都想办法筹钱,满足郑婉儿的要求,确保你的安全,但是他不仅没有,而且还在质问傅槿宴为什么不报警,让警察出人去找你。你都不知道当时我听到他说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就好像这个人出门没有带脑子,而是装了一脑袋的浆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