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重光 第三十九章手刃血仇

    二速收窄的狭道户间本身只能勉强容纳两骑并排行击,口六名清军骑兵被迫簇拥成一团狂奔到此根本谈不上什么阵型,一个排的“震旦军”骤起发难,三十多条火枪在如此狭小的环境里密集攒射,其杀伤效果可想而之!跑在最前的几骑根本连躲闪的念头都来不及升起,便被当场打个正着,纷纷发出一阵惊恐的惨嚎跌扑在地,又引起一阵连续的碰撞翻滚!

    “这里也有埋伏!今回搞不好要玩完!”一个绝望的念头猛然爬上来,清军参领满脑子的惊惶震撼终于汇集成无法挽回的害怕,随着胯下马匹的惊声嘶鸣再也掌控不住身体的平衡,身子一软失手从马背上摔下来!

    “少爷!参领大人!”勉强刹住马匹的其余清兵纷纷惊呼起来,故不得继续前冲打破阻碍,反身落马抢着去救自家的老大,七手八脚的将其从地上拉起来重新扶上马。

    那参领给这急转直下的状况搞得脑子有点不大清醒,任凭一众手下如同布娃娃似的摆弄,全然没了一个军队长官应有的镇定和胆气发不出一个符合身份的命令!倒是手下人当中有一名老行伍出身的包衣奴才还够冷静,百忙中一看前面阻路的人数似乎并不多,吆喝残余的人集中弓箭猛射几轮,然后俯身马背就准备疾速突破!

    谷口中,负责阻敌守卫的“震旦军”排长大半个身子蹲在一块石头后面,眯缝着眼睛盯着几十米外的清兵一举一动,一看对方在两轮齐射被干掉一小半后居然还不崩溃,不由的眉头微微一皱,扭头冲旁边的人果断命令:“点火!”

    旁边的士兵弯指头在嘴里用力吹了一声口哨,前方侧面树林中,一名满身伪装的士兵翻身蹲踞起来,摸出钢轮尖镰“嚓嚓”几下点燃一根黑蛇一般蜿蜒在草丛中的导火索,“嗤啦。一声轻微的爆响,明亮的火头伴随着一股轻烟疾速燃起!

    那士兵二话不说掉头就跑!身形灵巧如猿猴,连蹦带跳几个起落冲出十丹米外,就势往一棵大树后面一趴,扯着嗓门大叫一声:“大水来啦!”

    不管是正面堵路的士兵还是其他地方埋伏的,一听这个暗号纷纷就地一蹲藏在掩体后面,几秒种后,就听“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团火光在离着清军不到三丈远的路边骤然腾起!一大堆摞起来足有两米多高的碎石头堆徒然炸开!

    也不知道那底下埋了多少火药,这一声巨响竟然形成一个直径三四丈的巨大火球,足有数千斤重,大不过西瓜小不过拳头的石块在狂猛的爆炸中呈扇形朝着路面横扫,刹那间覆盖了超过十几丈的广阔空间,每一块石头都迅如出膛的子弹一般,带着巨大的动能激射开来,簇拥在旁边的清军骑兵猝不及防,当场被铺天盖地的石块淹没在其中,带着数百斤甚至更大力量的石头砸在马身上,马匹当场筋断骨折横向飞出;砸在人身上,登时将血肉之躯拍成肉饼,连惨嚎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被巨力掀飞开去!

    “轰!哗啦!”几十骑兵被爆发的火焰浓烟和碎石吞噬进去,如同一把巨大的扇子硬生生扫在侧面似的,首当其冲的十几个连人带马的飞起来砸出数丈,比较靠后的人被激飞的石头砸的头破血流,巨大的炸响震聋了他们的耳朵,冲击波将地皮上的草木枝叶都折断卷起,连同他们人在其中裹挟着歪倒向另一旁!

    浓重的烟柱翻滚着冲天而起,爆炸对面的树林之中犹如被无数枪弹瞬间扫过一般,数十丈内的枝叶断碎崩飞,翻翻滚滚犹如龙卷风洗礼过似的,密密匝匝的碎块中夹杂着大量尸体残片血肉“稀里哗啦”的落下来。将伏身在掩体之后的士兵搞得灰头土脸!

    足足两分钟后,浓烈的烟尘被峡谷中呼啸而过的山风吹开,“震旦军。士兵们从掩体后面冒出头来,扑打掉身上的灰尘垃圾,抬头看向爆炸的核心。那里原本簇拥在一起的几十名清军骑兵此刻趴倒了大半,被当场炸死的足有近二十人,剩下的十来个失魂落魄的在地上四处乱爬,被震聋了耳朵吓坏的马匹早已跑得不知去向,呛人的焦糊味从尸体和树木上弥漫开来,一个直径三四米的大坑出现在爆炸核心,原本堆在那里的数百块石头都已经一扫而光!

    摇摇头扫去身上的脏物,带队的排长提着火枪站起身来小心翼翼走到近前,却见那清军参领奇迹一般的完好无损坐在地上,两眼神光涣散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嘴里面不住的嘟囔着什么,却听不出具体的内容,显然是给爆炸震晕了。

    “火药放的有点多!对付这么一点点鞋子,有点小题大做了,嘿嘿”。排长自嘲的一笑,心中稍稍有点后悔,方才听了总制大人的命令,他将全排人手中多余的火药都集中起来做了一个大埋伏,按照上面传投的定向爆破手段设了个碎石雷,不料想爆炸起来的效果居然如此恐怖,竟然将二三十骑的清军一下子给搞垮了,这效果着实有点夸张啊!

    没过多久,张昊领着上百人马紧追溃散的清军屁股到了近前。一看那呈放射状摆布开来的人马尸首。再看那巨大的爆炸坑,心知道这帮家伙一你屯了折腾,不讨好外却是没有放击了勒年的头目,心入好!

    经过几分钟的缓冲,那参领嗡嗡叫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一些,抬头一看手下们基本死伤殆尽,剩下的都当了俘虏,被人用枪刺逼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登时吓得魂不附体!待到张昊提着长刀来到近前,用冷飕飕的目光打量着他时,心里的害怕到了极点,忍不住扯着嗓子大叫起来:“不要杀我!我爸爸是吏部侍郎!”

    张昊呲着呀嘿嘿冷笑一声:“我管你爸爸是狼是狗?!今日你已经恶贯满盈,先给这满山的冤魂赔上点利息再说!来人,给我把这个狗数子拖回去!让那些受害的父老乡亲们亲手报了血仇!”

    几名士兵早已跃跃欲试,闻言兴奋的答应一声,七手八脚的冲过来将那参领抓着手脚提起来,一路疾走来到村庄下面,“噗通。用力摔在地上!

    这时候,对清军溃散士兵的追杀已经告一段落,一股血性尽情释放之后,原本守卫在道观内负隅顽抗的一百多青壮纷纷回到村子旁边,眼瞅着被烧成一片白地的家园目眦欲裂。大多数人的家小来不及逃走都已经被清军害死,不是被当场砍杀刺死,便是被大火活活的烧死在里面,此刻暴怒过去,一看家里亲人的惨景,忍不住痛哭流涕嚎啕不已,一片悲声四起,笼罩在烟火之间!

    眼见震旦军士兵压着参领和十几名俘虏来到近前,集痛欲绝气怒交加的村民们怒火冲天,纷纷操起家伙“呼啦”一下冲上来,嗷嗷大叫着就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张昊站在一块两米多高的卧牛石上,扯着嗓子大声呼喊:“众位乡亲父老!祸害你们的教子已经大半伏诛,罪魁祸首已经擒拿在此,为死难的亲人报仇的时候到了!我知道,你们心里面恨不得生吃了这些该死的杂碎,但是我认为,不能让他们死的太痛快了!大家伙都排好队,每个人都拿刀在他们身上切一块下来,一人一刀,不许多拉!”

    “杀了他们报仇再”。百多人山民泪流满面的大声疾呼,纷纷举起手中武器叫嚣起来!清军参领和十几名清兵被捆在临时立起的木桩子上,在震旦军士兵的维持下,一个个咬牙切齿的走到近前,手持利刃逼到他们旁边!

    那清军参领听张昊那么一说,再一看那些山民的扭曲的面容表情,吓得裤裆里一热屎尿齐流,撕心裂肺的惨嚎:“救命啊!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家里有钱,我给钱!很多很多的钱!”

    一名青年手持牛耳尖刀来到他对面,两只赤红的眼睛在他拔得精光的身上打量一番,强忍着将其乱刀捅死的冲动,瞅准了胸口一点白哲粉嫩的皮肉“嗤啦。一刀剜出鸡蛋大的一块,丢到口中“嘎吱嘎吱。咀嚼几次,“呸”一声吐在地上!


    参领“啊啊”的尖口斤起来,如同被爆了菊花似的用力扭动着屁股腰身,却是不能逃过丝毫,眼睁睁看着那锋利的尖刀将皮肉一点点的割去,赤红的血水瞬间把他染得一身红色,剧烈的疼痛令他痛不欲生,却偏偏不能昏死过去,甚至有两名士兵还用力将他的眼皮扒开,令他一点都没有落下被一刀刀切割开来的残酷景象!

    十几刀下来,那参领终于架不住剧痛和恐惧的双重折磨,白眼一翻“咯。一声昏死过去,旁边的士兵探指头一试,冲着张昊摇摇头道:“这***吓死了!”

    张昊心底下的戾气此刻已经被完全激发出来,咬着牙根冷森森哼道:“就这么死了?哼哼。便宜这个狗东西了!再拉一个上来!必须让所有的父老乡亲都亲自报了血仇!”

    “好嘞”。那些士兵们心中的血气似乎也给彻底激发,这血呼淋拉的场景不但没有令他们反感,倒是有一种诡异的兴奋。手脚利索的将另一名清兵拖到近前,那家伙一看双眼翻白被切割的体无完肤的参领大人的惨样,当场吓得浑身瘫软耸嗦成一团,连开口求饶的勇气都没有了!

    在场的一百多青壮几乎每一个都有亲人被这股清军祸害,一半人直接全家死光!如此的仇恨是怎么都洗不干净的!此刻有了洗雪的机会,没有一个肯放过,各自操着尖刀冲上来疯狂的下手,十几名完好的清军俘虏不出片刻便被彻底割成了零碎!

    一百多大老爷们手捧着仇人身上割下来的血肉,冲着被烧毁的家园、被砍死烧死的亲人痛哭流涕悲痛不已!张昊与众多的士兵们纷纷脱下头盔,对着这人间惨景默默的哀悼,心中涌动着一种无力的痛悔!

    邱和尚引着一名老道士来到张昊面前。指着他介绍道:“老牛鼻子,这是咱们军里的张总制大人,统领全军上下的总帅!今次若非他全力救援,你们可就全都成了鞋子的刀下鬼啦!”

    那老道士生的鹤发童颜道貌岸然,冲着张昊打个稽首躬身施礼,面色惨然的说:“多谢张总制的活命之恩!三清观上下数百老小永感恩德!请受老道一拜”。

    张昊一点好心情都欠奉,草草冲着老道还了一礼,肃然道:“感恩戴德没什么必要,再怎么也换不回这里死难的数百父老的性命!道长,你今日应该明白,一味的避世也躲

    老道惨然道:“我怎么能不明白?这里的人都是我的亲友子弟,更有我的血亲,横遭此等劫难,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愧为人子!奈何天下大势如此,无法抗拒啊!”

    “只要你想,这天下没人能够勉强你做什么!归根结底,还是你们只想着逃避躲藏,而从没想着凭自己的力量去抗争,去争取自己的活路,子孙的未来!”张昊毫不客气的反驳了回去!

    这山村和道观之中现存的青壮就有一百多号,加上被杀死的人,必要时能够聚集起的抵抗力量至少能有两百人以上!倘若真有足够的抵抗之心,倘若对勒子又一点的警惧之心,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被偷袭,怎么会被这么如同猪狗一般随意的屠戮一空?!等到现在痛哭流涕,悔之莫及!

    老道对张昊的话默然无语,却无从反驳,只是连连的称颂“无量天尊”不已,张昊听得心头烦乱,摆摆手说:“现在虽然将进犯的教子都杀了,可天下间的勒子仍有百十万之众,杀之不尽灭之不绝,我们不可能长期停住在此,现如今永宁附近打得天翻地覆,迟早还会有人来的,到时候,你们打算怎么办?”

    老道凄然一笑:“还能怎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不昌,遂使此等妖魔般勉横行世间,我等无处可藏,退无可退!张总制既有经世济民之心,降龙伏虎之力,贫道愿献出一切资财,襄助你成就大事。还这朗朗乾坤重归太平!”

    张昊冷笑一声:“我不稀罕你们那点东西!只要我想,这天下间的财富信手可得!我只冉你,这么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老百姓该如何安置?难道仍旧跟你这么糊涂过下去么?”

    老道嘿然不语,半晌之后摇了摇头:“便是我想,他们只怕也不能答应了!倘若张总制肯收纳他们的话,一应所需贫道一身承担,这方圆百里之内的消息,也一并归了老道通报查探!”

    “好!”张昊一口答应下来。

    经过初期的冲动之后,张昊很快的冷静下来,现状已经如此,他也无力改变什么,死去的人终究无法挽回,他所能做到的,不过是帮着众人勉强复仇而已!可仅仅是杀了这几百号教子就能解决问题么?满清一统天下,掌控着数千万人口和纵横数万里的江山,一天不能将这满眼的黑暗彻底消除,就一天不能彻底改变这个时代,彻底改变这些悲惨的事件重演!

    放在以前,他心中想的只是如何的生存下去,甚至有带着人远赴海外重开天地的想法,不愿意卷入这黑暗时代的种种纠葛。可现在已经明白,那最黑暗的时刻还没有来临,这天下汉人的血性还没有被消磨干净,仍旧有无数的人在奔走呼吁,在矢志兴复,在想方设法的将那传承千古的华夏正统保持下去!即便是这山野之中的平凡老百姓们,他们躲避的也不仅仅是异族统治的暴政,他们心中那一抹身为炎黄正统的骄傲。仍旧没有消失殆尽啊!

    张昊以前从来没有来得及想过,到底这时代的人坚持是为了什么,跟方以智这样的当世高人理论,得到的结果也只是“反清复明”的所谓衣冠正统。

    但真的只是这么简单么?张昊扪心自问,他从后世的眼光去看,结合这时代的种种切身感受,想到的却是另外一种结果,这时代的人真正想要兴复的,未必只是那头上的发髻和身上的汉服而已!他们真正在兴复的,在保持的,却是前明几百年来潜移默化中逐步形成的一种开放的态度、自信自立的气魄!和包容并蓄海纳百川的胸襟!

    大明朝有什么?帝王家天下的时代,万事万物都差不到哪里去,东林党和理学家的种种陋规恶习更是令人作呕的糟粕,但有一点却不能否认的,便是大明朝的强大自信心和对于世界之外所有未知知识、文化的尊重和积极的吸收容纳态度!正是这样的态度,令明朝最后的五十年间,能够对来自西方世界的种种学问种种文化抱有开放的态度,能够清醒的认识并接受,笑话吸收为己用,融汇成对自己更加有用的东西发扬光大!

    这是一种积极向上的力量!任何一个民族一种文化,只有能够不断地接受新的东西,勇敢的开拓更大的视野,才能够长久不衰!而大明朝不管吏治如何差,帝王如何昏庸,这等维持种族文明延续的根本却始终朝上发展!

    可满清的统治带来的,却是史无前例的大倒退!他们的“剃发易服”不仅仅改变了一个民族的传统习俗,最大的罪恶却是将一个几千年古老文明的创新、开放的思想文化全部禁锢了起来,导致了数百年间一成不变的腐朽倒退!这是一种永远不可饶恕的犯罪!它的影响甚至是全人类的!张昊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这个,在今天真正见识到了这些愚昧残暴的兽性民族肆虐的结果之后,他第一次下定了决心,要想尽一切办法,将这个肮脏的时代彻底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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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手刃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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