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万的诱饵撒出来,包括他此时那样的表情,明摆着告诉她有诱拐的嫌疑,她却不得不坐上去。
车子平稳地汇入主道,她才看了身侧的他一眼,问:“你怎么会来?”
颜玦却没回答,而是哼道:“区区三百万也值得你冒这么大险。”
“三百万也是钱,不知道我们盛家现在已经穷困潦倒?”瞧他那鄙夷的口气,她不高兴。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接受颜家的资金?”提到这个颜玦心里就来气。
“我以为什么名义接受?颜家未来的少奶奶?”她回视着他,眼神无不讽刺。
颜玦摸摸鼻子,说:“我那天晚上其实不完全是针对你,你不必这么介意。”
盛夏笑,对于他这类似于“道歉”的话倒也无所谓。因为她已经想明白了,不管多少钱都不值得自己作贱自己。目光转向窗外,发现车子好像一直在往城外的方向开,不由问:“这是去哪?”
“回e市。”面对她的不解,他解释:“姓薜的可是地头蛇,你以为他平白挨了打,损失那三百万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没想到你颜少也有怕的时候。”盛夏揄掫。
“还不是为了你。”颜玦冷哼,表示对她不领情的不满。他倒是不怕的,只是嫌麻烦。
这时盛夏的手机响起来,她只好假装没听到他的话,按了接听键,那头便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盛小姐,你在哪?”那头应该挺混乱的,夹杂着警笛的声音。
“我已经脱险了,钟警官,谢谢你。”盛夏连忙说。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他们把你藏起来了呢。”那头也是松了口气。
“真是麻烦你了,害你白跑一趟。”盛夏客气地说。
“没事,小赵难得用得着我一次。”那头说。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盛夏挂了电话,却见颜玦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
“你报的警?”他问。
盛夏点头。
“马后炮。”颜玦口吻虽然不屑,但那表情却在像说她也不算太蠢。因为听内容,她应该早就已经跟警察串通好,虽然他们的动作慢了点,至少这个女人不算莽撞行事。
盛夏没理他,别过头。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窗外的灯光一明一暗地闪过,时间久了盛夏终有些累,头靠在窗上睡着了。颜玦是被物品砸到车底的沉闷声吸引的,低头才发现是她的手包脱了手。他大少爷难得纡尊降贵地弯腰帮她捡起来,手摸到滑出来的东西时却挑了下眉。
微型录像机,这东西现实中不常见,电影中倒很多。他心思一动,打开,果然是她偷拍的薜姓男人的照片。
“还给我。”她睡的迷迷糊糊还不忘看住自己的家当,伸手要过来抢。
颜玦握着那东西躲了一下,问:“你拍这个干什么?”
盛夏困的要命,实在懒的跟他抢夺,反正两人都在车上谁也跑不了。便倚回车座继续睡,嘴里含糊不清地解释:“姓薜正在跟自己富婆老婆闹离婚嘛,我没有你这么多打手,在阳城又人生地不熟的,就想着拍点出轨的证据,好威胁他啊。”
那男人老婆很有钱,他一定舍不得离婚。毕竟比起岳父留下来的巨额遗产,区区三百万实在微不足道。
颜玦听着这倒也是个办法,对付姓薜的那样的人的确不能走正常路线,只是真正实行起来还是太难为她一个女孩子了。本来想再刺激她几次,转头却见她又睡了过去。
车子一直平稳前行,盛夏大概睡的不太舒服,秀眉微蹙着,不时调整坐资。颜玦叹了口气,将她的头挪到自己肩上靠在。小朱助理由后视镜看到后座的一对壁人,觉得他家少爷终于开窍,悄悄勾起唇角……
他们回到e市时是凌晨三点钟,助理直接将车子停在颜玦楼下,他直接将盛夏抱到家里,犹豫了下,放进自己的卧室。洗了个澡出来时,发现她犹没有醒的意思。
警觉这么差?
颜玦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时,指尖碰到她的手才发现她体温高的吓人。手轻拍她的脸颊,喊:“盛夏?”
她只是皱皱眉头,又接着睡过去。
颜玦拿了体温计过来给她量也没有发烧的迹象,手抚开她脸上的乱发,皱眉想着她到底怎么回事?
女人睡的很熟,嘴巴却有点干,舌无意识地舔着唇瓣。这一幕赤果地落在颜玦的眼里,他心思微去,唇凑到她唇边轻啄,然后尝到了酒的味道。
这丫头居然在那种地方喝酒了,明知这地方复杂,入口的东西怎么不防备?
颜玦终于找到答案,心里对她真是又气又恼,吻不由加深的厉害,直到唇舌纠缠。她的味道真的很好,尤其在这样乖巧又寂静的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暧昧仿佛瞬间在室内蔓延、扩散。
其实他当时也没有想很多,就是单纯的想要吻她,尝她嘴里的味道。但是吻着吻着身体便起了变化,一切发生的都很自然,所以当他醒过神时已经将她脱的差不多。
前襟的扣子全开了,肩头半掩半露,白皙肌肤泛着玉一般的光泽,加上诱人的香绝对一副引人犯罪的画面。他顿时口干舌燥,恨不能立即吞了她。
可是如果就这样吃了,会不会太趁人之危?虽然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他知道如果他想要一个完完整整的她的话,今夜这种情况完全不可以。
他颜玦还不屑于这样做。
理智与欲望挣扎,他有颜家这样的背景,从年少他面对这样的诱惑没断过,却自认控制力良好。自杜若离开后,更是到了清心寡欲的地步。陆江甚至有段时间怕他憋坏了,甚至找了各种女人来诱惑他,他都没有做过出格的事,以致被怀疑打击过大变成了gay。
可是他一向理智,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问题。他也不可能没有欲望,只是在竭力控制,抑制不了的时候会想办法自己解决。直到这一刻他额上冒着汗,觉得理智随时都会崩塌。他粗喘了口气,转身回到浴室。
冰冷的水珠顺着发梢流下来打在宽阔的肩头,然后滑过壁垒分明的胸膛、结实的小腹,最后没入神秘、亢奋的三角地带。闭上眼睛他满脑依然是她的模样,以及清冽甘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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