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在起点发的最后一章,最近严打,而且我也没打算签约,起点也没打算找我签约,所以我就发论坛上去了,反正是玩票练笔之作,不过这个故事要结束了,总归该放个结尾才是】
大厅昏暗而寂静,早已积满灰尘的柱台上插着燃烧殆尽的蜡烛,空当的天花板与梁柱间密布着灰扑扑的蜘蛛网,原本金碧辉煌的浮雕与塑像早已褪尽铅华,只有覆盖于其上的斑驳不断地诉说着往日的荣光。
拉瓦锡猛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正对着自己的是一双水汪汪的墨绿色大眼睛,是自己的召唤者莉莉姆。
“到底是……”拉瓦锡还未开口便被莉莉姆一身“嘘”给打断,她只得耐住性子等待莉莉姆的解释——她刚刚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该死的平台上了。
拉瓦锡发现自己正坐在逐月堡的大厅里,只不过同刚才相比这里变得破败而脏乱,空气中弥漫着陈腐的气息。
长桌的尽头是一具穿着厚实毛皮大衣的骷髅,拉瓦锡觉得那骷髅空洞的眼眶似乎正盯着自己,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把视线从骷髅上挪开,骷髅的身后则是几座石头雕像,稀疏的阳光从城堡的狭小窗口直射进来,这才让她好看清那几个雕像上刻得究竟是什么——是她们刚刚在城堡里见着的侍从,那个老管家卢平的脸虽然被蛛网覆盖,但透过蛛网仍能感觉得到雕像的栩栩如生。
“这一切是一场梦,但又绝不仅仅只是一场梦。”莉莉姆突然张嘴吐出了这一句相当深奥的话:“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恐怕我们真的就要死在那儿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这究竟是怎么——”
“不过我们先不谈这个,笼罩着这座城堡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我们虽然已经从其中脱身,但难保以后会不会有其他人栽在这里——你前面不是说身上还有几块引火用的磷么?”
“我明白了。”拉瓦锡了然地点了点头,她在上衣兜里摸索了一阵,又摸出了一个瓶子:“白磷,相当危险,我们用它之前最好先离开这。”
她们退到了城堡的大门处,木制的大门早已腐烂,莉莉姆对着它踹了几脚大门便吱呀一声向外倒去,把城堡灰暗的长廊甬道暴露在阳光之下。
拉瓦锡使劲把那装着白磷的瓶子往城堡内一甩,很快她们便看到了白磷燃烧发出的刺眼白色冷光。
“走吧,我们去湖边看看。”她们沉默了一阵,在确认大火已经烧起来了之后,莉莉姆率先打破了沉默。
逐月湖美景依旧,湖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薄冰,不过现在莉莉姆再也没办法透过厚厚的冰面看清湖面下的景色了,不过就算能看见,她也不会再有之前那种欣赏美景的心情。
“能从那里逃出来真的是算我们侥幸。”莉莉姆踢开一枚石子:“不信你找找看,你那两瓶浓硫酸还在不在。”
拉瓦锡在上衣兜里搜索了一阵,那两瓶浓盐酸的确不在了,永远地留在了“梦境”里。
“男爵的家族应该的确应该信奉了那个月亮,只不过传到男爵这里是最后一代。狂信所产生的强大力量封锁住了城堡附近及湖畔的空间,我怀疑任何敢于踏入这里的人都会被男爵带进那个他那永无止境的梦里。你还记得男爵和我们说的之前的勇敢者吗?我想他们即便半途放弃了,也被永远地留在了那个梦里。”
“那我们为什么又能出来呢?”
“那里是男爵的梦境,那里的一切都是男爵想象的具现。所以我才说多亏了你——男爵在变身之后说他自己已经无敌了,而你用浓硫酸投掷他却毫无效果——我见过被酸腐蚀的人,他全身的水分都被夺走了最后只剩下了黑炭一般的残渣和骨骼。而男爵甚至用满是唾液的舌头舔了舔——毫发无伤,甚至还觉得有点咸。”
“对此我当时有两个论断,第一是男爵的确跟他说的一样,无敌了。第二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虚构的,包括你瓶子里的酸。”
“不过既然现在你身上的两瓶子酸液不见了,那就当他无敌了吧……不得不说这种完全摸不着边际的对手还真是可怕……”
“然后就是,你注意到他的话了吗?”莉莉姆问道,不过她没看拉瓦锡,而是顺着湖对岸的高山往天上望去:“他说‘向未知与恐惧献上殷红的祭品之后它们便不会阻拦我们的道路’,所以他在往那些黑色的浓雾里扔了杯葡萄酒以后雾就散了。”
“那些半途而废的人显然没有撑到男爵献上祭品,他们可能直接逃走,也可能不自觉地从桥上掉下去,结果么就是被‘未知和恐惧’给吞噬,直接消失在了男爵的梦里。而我们——”
莉莉姆自豪地昂起了脑袋:“我们坚持到了最后,证明了自己的勇气。而同样的,逃脱的道路也在那时为我们打开了。”
“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令人后怕,不是吗?”拉瓦锡心有余悸地说:“真的是差一点就要死在那里,被献祭给那劳什子的邪神了。”
“所以说,这一切仅仅只是一场相当真实的梦啦!”莉莉姆开心地笑了出来,她拉着拉瓦锡来到了湖边,就是在这里,男爵带着她们踏上了前往逐月之都的道路。
“怎么可能会有浮空的月光之桥和追逐月亮的城市嘛!”莉莉姆往那座桥的位置一脚踩去——
蓝色的冰面上浮现了一道浅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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