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阳寻雕记 第二十八章 论剑前夕

    昊阳和苏唐月以武功引诱逗弄了周伯通一个时辰后，便围着篝火休息了。寅时刚过不久，周伯通突然大喊大叫道：“死啦！死啦！死啦……”惊醒了众人，昊阳带头纵跃过去看看周伯通的情况，只见周伯通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并没有停止喊叫，昊阳等人的询问他也完全听不到。昊阳和苏唐月、梅超风、冯默风互相看看对方，皆是摇头回应……

    正在众人对于周伯通突然变得疯狂而无计可施时，突然一条人影闪动，出来一个人对着昊阳等人一鞠躬。昊阳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南帝一灯大师座下的渔樵耕读四大弟子之渔人。见到是一灯大师的人，昊阳便还礼询问道：“原来是渔人大哥来啦！请问是不是有办法帮助这位周老爷子呢？”

    渔人微微一笑道：“小友当真如同师傅所说的聪睿过人，在下确实是为了这位周老爷子而来的。不过是在下有错在先，先道歉了……”说话间伸手到周伯通的背后，抓出一条金娃娃……昊阳顿时醒悟，原来还是如同原著中那样，周伯通由于从畏惧毒蛇变成了毒虫一类怪物，被裘千仞的毒虫大法吓坏了，也被这金娃娃吓瘫了……周伯通发现是自己空害怕一场，顿觉惭愧，躲在昊阳身后不说话。

    不一会，晨曦洒满华山之巅。突然裘千仞闪身出现在众人面前，接着背靠着一块巨石，对众人摆出一副迎战的态势。昊阳正在狐疑地看着裘千仞，突然听到周伯通喊道：“啊！原来你是段皇爷啊！对不起，我先告辞啦……”话音未落，人已经朝华山的险峻山路下山去了……

    听到周伯通的提醒后，昊阳慌忙环顾四周，正好看到一灯大师带着另外三个弟子徒步走来。昊阳赶紧上去朝一灯大师行礼，一灯大师看到昊阳过来，非常开心，脚上加劲瞬间来到昊阳身前，拉住昊阳的手哈哈一笑道：“哈哈哈，昊阳小友不必多礼，老衲今日来华山看看故友，想不到还能看到你的风采，当真令我开怀不已，哈哈哈哈……”

    昊阳被一灯大师拉着，也没法行礼了，只好顺着一灯大师的意思，嘿嘿回应道：“愿大师一切安好！小子永感大师的恩德！不知大师此来华山……”昊阳话音未落，那边裘千仞大叫打断道：“我是来参加华山论剑的，你们想仗着人多来对付我吗？你们是不是嫉妒我武功比你们强，不敢和我一对一对战？”昊阳越过众人来到裘千仞对面嘿嘿一笑道：“裘大帮主您老人家好啊！江湖上能称你一声帮主的人恐怕是寥寥无几咯！人家都是用‘裘老贼’来称呼你的。哈哈哈……”昊阳纵声长笑后继续说道：“对付你这作恶多端的贼人，怎么会是华山论剑的事呢？那是锄奸惩恶！这种行侠仗义的事情当然是大家该齐心协力一起来做啦！”

    裘千仞被昊阳一通数落后，脸色低沉，慌忙辩解道：“我……我是大恶人，你们都是大好人……我是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但是身在江湖，武林人士谁的手上没有人命？你们都没杀过人吗？谁要是从未杀过人的，请过来，我裘千仞束手就擒。”裘千仞一通话挤兑下来，一灯大师首先飘然退开。其余众人想到自己习武以来的所作所为，都不符合裘千仞所说的不杀人标准，也纷纷退开了。

    昊阳环视一圈，只有苏唐月缓步上前和自己并肩站在一起，其余人等都退开了。裘千仞此时心下大宽，看到以一灯大师为首的一众高手退开。只有昊阳和这个奇装异服的女子依旧为难自己，但是这两人的功力都比不上自己，就算动起手来不敌这二人联手，也能全身而退。裘千仞认为只要躲过今日，明日华山论剑就能争夺天下第一，当下打定主意先挤兑一下昊阳和苏唐月，省去一份精力，为明日增添一份希望，于是对着昊阳道：“你们为何还要拦住我？难道你们都杀过人吗？”

    昊阳哈哈一笑，对裘千仞露一个狡诈的表情道：“小爷我当然杀人放火都做过啦！但是我却从未害过一个无辜的人。我所对付的人无一不是和你一样的大奸大恶之徒。”旁边的苏唐月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道：“对啊！我和小兄弟一样，也是从未做过一次坏事，没有枉杀一个好人，今日我和小兄弟同进共退。”

    裘千仞见昊阳和这个“异族”姑娘“冥顽不灵”，没有被自己算计成功，心里暗暗叫苦，当下决定夺路逃跑。只见裘千仞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快速把袋口甩向昊阳和苏唐月所在的位置，众人都能清晰看到里面突然飞出无数蜈蚣、蝎子、蜘蛛等毒虫。苏唐月直接双掌鼓劲凌空拍出，掌风所向，皆有破空的气劲响起，那无数毒虫皆被凌空震落地，纷纷变成了死虫。昊阳看得心里暗暗吃惊，这可是逍遥派李秋水的高深武功“白虹掌”。想不到这唐朝名将后人竟然有如此奇遇，练就睥睨天下的本领。那边一灯大师直接以惊讶的眼神看着苏唐月施展掌法，脸上却是充满了迷茫，似乎对苏唐月的武功感到太过于不可思议了。和一灯大师一样的还有梅超风和冯默风，他们这对情侣也是吃惊万分地看着苏唐月大发神威……

    那边裘千仞则是趁苏唐月对付自己撒出去的毒虫时，偷偷施展绝顶轻功打算逃跑。不料裘千仞才迈出几步，被不知从何方飞出来的一根竹杖给逼回来了。昊阳一看那精妙的棒法便知是洪七公到了，于是和苏唐月退开静看精彩“大戏”。接下来如同原著那样，洪七公把裘千仞一通训斥，令裘千仞幡然醒悟，意识到自己这数十年来是大错特错了。裘千仞一阵忏悔过后，便要跳崖自尽。一灯大师慈悲为怀，不忍看到已经知错的裘千仞粉身碎骨，将其从悬崖边救了回来。裘千仞得到一灯大师的搭救，感恩戴德，立刻拜一灯大师为师。一灯大师坦然接受裘千仞的拜师要求，将其收为佛门徒弟，赐裘千仞法名为慈恩。

    慈恩大师徒步来到昊阳面前跪下，双手呈上一个精致的令牌道：“少侠英雄侠义，乃天下武林的明日之星。小僧在尘世里的铁掌帮全权交给少侠处置。就算少侠下山后立刻令铁掌帮解散，小僧也对小施主铭感永生。”昊阳见突然得到裘千仞赠送一个偌大的铁掌帮，心里感到如同中了大奖一般，也不拖泥带水，欣然接受……

    处置好了裘千仞后，洪七公哈哈大笑对着昊阳道：“你这坏小子了不起了不起，哈哈哈……”洪七公一边笑一边转头对着一灯大师道：“大师真是一代宗师，能调教出这等小子，那些怪异高明的功夫，我老叫花子就是练一辈子也无法企及！”

    一灯大师微微一笑道：“七兄言重了，昊阳小友乃天降之子，一身本领浑然天成，老衲绝不敢居功。”

    昊阳看到洪七公和一灯大师“商业互吹”，嘿嘿笑着过去拉着洪七公的胳膊道：“七公您老人家和大师都是一代宗师，小子得到两位大宗匠如此推崇，当真消受不起。”昊阳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小子我实在不明白，世人怎么都受到这些框框条条的限制呢？当武功练到最高境界时，不都是殊路同归吗？管它武功招式如何怪异，就算有人头朝地，脚朝天倒过来打武功。我等只需将本家功夫发挥到最精妙处，堂堂正正施展，不都可以克敌制胜，以正克邪吗？仁义之本，正，终能胜邪！”

    听了昊阳一通论武之道，众人一片陷入沉思。洪七公第一个回过神来，嘿嘿笑道：“我老叫花子方才就觉得你这小子高明，现在是变得万分佩服啦！明日这论剑之日，老叫花子心里已经有天下第一啦！”

    那边一灯大师听完洪七公说话后，也微微点头道：“阿弥陀佛，昊阳小友，你我互为师友十数年。老衲传你功法，你亦令老衲每日受益匪浅。今日更是让我等理解到了武学的至高境界啊！”一灯大师顿了顿继续说道：“明日华山论剑，小友的功力虽然不能技压群雄，然天下武林高手皆无法企及小友的境界。哈哈哈……”一灯大师笑颜逐开，对着众人行礼佛单手之礼一拜后道：“诸位皆是高贤，后会有期，老衲等告辞！”一灯大师一番话方落，便执意告辞，表明不参加明日的华山论剑。洪七公虽然极力挽留，但无法改变一灯大师的坚持。众人只好与一灯大师一行人告辞，目送一灯大师一行六人缓步走下华山的险路……

    待一灯大师走后，梅超风和冯默风过来就要对洪七公行跪拜之礼，洪七公略一愣神慌忙伸手扶住两人，笑呵呵地指着昊阳对两人道：“你们莫要被这坏小子欺负了还不自知。令恩师桃花岛主乃开派宗师，一身功夫都是凭借自己的学识自创而成，哪有什么同门师兄弟？这坏小子那是耍你们呢！”

    听完洪七公的坦然解释，梅、冯两人略一迟疑，仍然拱手齐声道：“参见洪老前辈！老前辈乃家师敬佩的仁侠英雄，晚辈行礼参拜皆是分内之事，无关身份。”而后对着昊阳继续说道：“恩公数度救助我等，恩同再造。两位都是我两理应敬仰的大英雄大恩人！”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你们有如此气度，看来黄老邪真是有福气啊……我老叫花子真是羡慕得紧……诶……”洪七公连连叹气不止。

    昊阳看着洪七公那失落的表情，顿时也有莫名的感慨，于是走上前道：“七公，我有两份大礼要赠送给您老人家。不知您老人家敢不敢接收呢？”

    洪七公嘿嘿一笑道：“你这坏小子又想打什么坏主意？别想用什么激将法，有好事就快快说来，我老叫花子天不怕地不怕！”

    昊阳坏坏地看着冯默风道：“冯默风，你愿不愿意拜七公他老人家为义父？”转头看着洪七公道：“七公，您老人家天不怕地不怕，那么敢不敢收黄岛主的徒弟为义子呢？”

    冯默风听到昊阳的建议，顿时激动万分，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昊阳拱手道：“一切全凭恩公做主！”

    洪七公笑呵呵地看着昊阳说道：“你这坏小子也算是有良心，虽然推我去惹那黄老邪，但也算是为了我老叫花子好！”转头看着冯默风道：“我老叫花子要占你的便宜，你可嫌我老叫花子卑贱？”

    冯默风当然明白昊阳的真正用意，当即激动万分地向洪七公跪拜道：“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洪七公欢天喜地拉起冯默风……

    等洪七公和冯默风认完父子后，昊阳坏坏地看着洪七公道：“七公，您老人家的儿子还是孑然一身。本座现在掌控铁掌帮，乃一派之尊！为您的宝贝儿子说一门亲事，让你的儿子娶桃花岛主的女弟子梅超风，怎么样啊？”

    冯默风和梅超风听到昊阳的话，激动得差点都要掉下眼泪，对着昊阳拱手道：“多谢恩公……”话语都要哽咽了，转而对着洪七公跪拜，说不出话来……

    洪七公自然也明白这两人是真心相爱，现在这是求他来保，以防黄药师反对，用他来对付黄药师，于是伸手扶起来两人安慰道：“你们两个小娃娃不用担心，要是黄老邪他不同意，我老叫花子就把他打到服气为止。我老叫花子的儿子与黄老邪的门人那是门当户对，任何人不得阻拦，嘿嘿……”昊阳看到洪七公来承诺保证了，此事定能成了，微笑着看看他们两人……洪七公看着昊阳坏笑，没好气地笑骂道：“你这坏小子不是说要赠送两分厚礼吗？这第一份礼虽然没安好心让我老叫花子去惹黄老邪，不过也是功德之事，也给我老叫花子讨了个儿子，很好！快点干脆奉上第二份！”

    昊阳哈哈一笑道：“七公，饭要一口一口吃，别急嘛！您老人家当初收蓉姐姐为徒的时候，不是叫了一套‘逍遥游’的功夫吗？如今您老人家有了个儿子，总不能没有见面礼啊！再说了，北丐的儿子只会桃花岛的武功，那不是让您老人家的老脸往哪搁啊？不如把那套‘逍遥游’也教给冯默风，让我们这些‘大方之家’印证一下？做好了这件事再收礼吧！”

    洪七公虽然知道昊阳有不少“坏主意”，但是被挤兑得没办法，只好把冯默风拉到旁边去，开始传授“逍遥游”功夫。

    当冯默风把洪七公教的“逍遥游”第一式施展出来时，苏唐月便惊讶地看向正在授艺的洪七公和冯默风父子俩，一直细细端详，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晌午过后，洪七公给冯默风传授了许久功夫，顿觉肚子饿了，便过来和众人一起吃饭。饭后，苏唐月找洪七公道：“洪帮主，我想和你讨教一些武功，请将方才小兄弟说的‘逍遥游’功夫让我见识一下，谢谢！”说完后对洪七公行了一个深鞠躬。洪七公见这个奇装异服的女子说一口流利的中原话，且感觉到她的内力高深，明显超过昊阳，但是见她和昊阳关系颇好，料想不是歹人，于是笑呵呵地答应了。

    当洪七公和苏唐月开始施展武功比武时，包括昊阳在内，众人都惊讶不已。只见苏唐月的武功飘然潇洒，如同舞蹈一样优美。但是却不失为劲道威猛的武功招式，攻防都是有条不紊。而洪七公施展的“逍遥游”武功，则是如同与苏唐月的武功一脉相承，两者如出一辙的飘洒优美，明显是有不解的渊源……

    后来洪七公和苏唐月一起对这些舞蹈一样优美的武功进行了深入探讨，两人谈得非常投缘，大有相见恨晚的叹息！傍晚过后，两人以武功有同源为缘由，洪七公比苏唐月大几岁，于是两人互相拜为同门师兄妹，以师兄师妹互相称呼……昊阳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人，洪七公从昊阳的微笑中读明白，这就是昊阳赠送给自己的第二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