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在我手中崛起 第四章出行·南京·花魁大赛

    跟着前面的人走，不一会就到了一家灯火通明的楼院，上面一块漆金牌匾上面写着倚红楼三个大字，大门外面已经挤满了人。

    “还挺热闹，我们进去看看。”我说道。

    阿全轻而易举的将人挤开弄出一条通道让我进去。守在门口的大汉一边打量着我，吃惊我的样子不过才十三四岁，但看着阿全轻易推开他们的手法，更是吃惊他的身手了得。心想一定又是哪家巨富阔少吧，马上让我们进了去。

    进去才发现虽然外面拥挤但里面却宽敞稀松得很，在上二楼的楼梯旁边搭着一个台子，用红布点缀一番，节目显然还没有开始，周围的客人各自谈论着风花雪月，或是逗弄着身边的妓女。我张望一下，看场中的人神态举动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不知那个沈家的公子在不在这些人里面。

    一个中年女人在听完一个大汉在她耳边的话后，满脸笑容的向我们走来，热情地打着招呼：“哎哟，这是哪家的公子我还从来没见过呢！瞧我们这儿的丫头真不懂事，怠慢客人了。快这边请，我给您安个好座”一边朝着忙碌的丫鬟叫道：“还不快给贵客上茶。”

    “这里的人还真不少，你的生意不错嘛！”我坐下说道。

    “呵呵，瞧您说的，全凭大爷们赏脸，我们倚红楼的姑娘可是特别会服侍人的。要不要现在先给小公子您介绍两个乖巧的姑娘？”老鸨一脸媚笑道。

    “哦，不用了，我只是来看花魁大赛，你去忙别的事吧，有事再叫你。”我说道。

    “好，好，不过少爷，今天我们倚红楼的花魁大赛，按规矩是要给入场费的，你看这个……。”

    “多少？”

    “不多，只要五十两。”

    看见阿全取出五十两银票，那老鸨笑得更加灿烂了。

    又过片刻，那个老鸨站到台上。节目终于要开始了。

    “今天是我们倚红楼的花魁大赛，多谢大爷公子们的捧场，要说我们这的姑娘可是远近出名的，在场的大爷公子可要慧眼识美人，多多出价，抱得美人归！”老鸨的一句话让全场人大笑起来。

    “首先是我们年芳二八，美貌如花的凤仙姑娘。”说完一个身材苗条，面目美貌的女子从楼上慢步走下。

    “这个妞不错，待会儿投不到花魁我就要这个小美人儿……”下面一阵小声议论。

    “接着是擅长小曲的依依姑娘。”一个样貌比小凤仙更胜一筹的女子走下。

    “喔，这个更佳，我决定要这个了……”议论声更多了。

    “接下来是舞艺绝妙的……”

    这老鸨极懂得利用男人的心理，安排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让人迫不及待地想看最后的金牌花魁的容貌。果然台下的客人神情激动，赞声不绝，纷纷猜测哪个姑娘值得到多少银子。

    ……

    八个样貌各有千秋的姑娘用优美站姿在台上竞相斗艳，但她们也不过是为了衬托今天的主角的绿叶，真正的鲜花终于出现了。

    “最后是我们倚红楼今晚的花魁颜蓉姑娘。”老鸨最后念的容字拖得极长，让人有种千呼万唤使出来的感觉。场内外的客人都摒足呼吸，全场安静地等待着真正的主角上场。

    忽然间一阵悠扬的琴声从楼上传出，音调时高时低，琴声时缓时急，高时如高山流水，yu望而穿，低时如小女低吟，落落有致，快时有如小桥流水，轻快愉悦，缓时有如落日西下，怅然自得，急时如*，动人魂魄，柔时如清风拂柳，如鱼得水。琴声刚柔并济，可知弹琴之人的造诣极高。众人陶醉在美妙的琴声中……一曲终了，但场内绕梁之音却始终挥抹不去。

    “颜蓉献丑了。”人未到时声先闻，一个绝对好声，温柔细腻地传进耳朵里，让人连骨头都酥了。接着一个身型曼妙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张轻纱将她的脸似有还无的遮住，细步慢行。在座的人都轻轻的“吸”了口气，不觉得时间的长久，甚至是希望她能走得再慢点，让大家再看得清楚些。

    漫步上台，她又温雅地向场中客人作了一福，那姿态真如杨柳在微风中轻摆，顿时使大家不住鼓掌叫好。只见她纤手轻揭面纱，一张惊世美貌出现在众人面前，美若天仙绝对可以用在她的身上。刹时间，台上众女的颜色都被她比了下去。

    “现在大爷们可以投标了，请大家随意出价，出价最高者就可以和我们颜容姑娘共渡良宵。”

    一时间本该疯狂喊价的豪客们倒没了声响，他们都害怕自己第一个出价钱太低，怕因为抱价过低而丢脸。

    我在一旁看着纳闷，怎么这时候倒没人说话了，心想，你们不说那我就先说吧。于是喊道：“五百两。”

    刚一说完，众人的怪异的眼光齐齐向我射来，一些人惊讶发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出现在这风月场中。一些人暗叹如今风liu之事已不再是成年人的专属，更多的人是无所顾及地大笑起来：“那小孩说多少？五百两？打发叫花子呀，哈哈哈……”

    “还是回家吃奶去吧！”

    不过颜蓉姑娘倒是饶有兴趣，泛起迷人的微笑，打量着这位出“高价”的公子，让我开心极了。

    阿全沉沉地“哼”了一声，冷冷说道：“没听见么？我家少爷说五百两。”

    老鸨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喘不过气来：“诸位……听见了吗？这位公子出价……白银……五百两……如果没有人比这价更高的话，今晚颜蓉姑娘就得陪这位小公子喽。”

    看着场中人的表情，我向一旁的阿全问道：“我出的价很低，很好笑吗？”

    “少爷说她值这么多，她就值这么多，少爷出的价一点都不低，谁敢笑少爷！”阿全站在我的身后恭敬地答道。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用内力说出，全场人听起来像在自己耳边说的一般，特别是最后一句“谁敢”，就像什么东西压着众人胸口直喘不过气来。

    场中都是有见识的人，从那个内功深厚的下人的举动来看，这两人来历一定不凡，假如因为一件小事而得罪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些“聪明人”才不会干这种傻事。一下子都停止了笑声，场内又是一片寂静。

    老鸨看快要冷场了，赶紧说道：“各位大爷，今天的主角可是我们颜蓉姑娘，如果再没有人高出这个价，今晚颜蓉姑娘可就被这位小公子标得了。”

    场内的人想想还是投标要紧，不在多说，开始真正的投标。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

    “三千两。”一个中年男子咬牙说道。

    ……

    “一万两。”楼上一个平淡的声音突然传来。

    “是沈公子呀，真是大手笔。”老鸨笑道。

    “一万五千两。”一个声音从场内传来，有人比沈公子的价更高。众人朝声音寻去，竟是一个衣着华丽肥头肥脑的胖子。这胖子一边色迷迷的打量着台上的颜蓉姑娘一边对身边的同伴说道：“我就喜欢这样的货色，贵点也没关系。”

    “一万五千两，关大爷出价一万五千两。”老鸨叫道，她一眼看出这胖子就是城里第一大米商关财生。

    “三万两。”我突然出价了。这次又引起场内一片轰动。搞不懂我一会儿出价那么低，一会又出这么高的价，一些人心里想，这小子原来傻子！

    胖子心里嘀咕，这娘们可不值这个价，虽然人不错，但只能跟她一个晚上太不值了。

    楼上的沈公子随即道：“三万五千两。”

    场下再次轰动起来。

    看着出价越来越离谱，众人都只当看热闹了。

    我觉得有趣极了，倒要看你能出到多高，于是回价道：“三万五千两。”

    “五万两！”

    “五万两啊！恩……算了，看来楼上那位公子是志在必得，在下就成人之美，不和公子争了。我认输！”我嘴上说得遗憾，但谁都看见我脸上迷人的笑容：“想必沈公子一定对颜蓉姑娘痴心得很，否则怎会毫不犹豫的跟在下竞争，唉……真是可惜。”

    老鸨情不自禁地尖叫道：“五万两，沈公子出价五万两。”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五万两，只是买一个青楼女子一个晚上，那足够买多少个尚未开苞的美女啊！

    “没有更高的吗？……”老鸨最后确认。

    “那我宣布，今晚花魁的得主是……沈公子。”老鸨似乎已经看见了那几箱白花花的银子，迫不及待的宣布结果。

    接下来就是台上的众位姿色虽及不上花魁但也不差的的清倌人，她们也会在今晚迎来她们人生中的第一个男人。但我对那些没有兴趣，心里想，那个沈公子平白无故花了这么多钱，大概气得八孔冒烟了吧。

    场内的气氛依然不减，此起彼伏的报价声让老鸨开心得不得了。

    “阿全，既然好戏散场，今晚也玩够了，回去吧。”

    “是。”

    当我走出倚红楼门口的时候还隐约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看着漫天繁星，长长叹了口气。

    阿全见我叹气，问道：“公子难道在为刚才没有投到花魁而叹气？其实每个青楼都会有花魁大赛，下次我们再去就是了。”

    “呵呵，阿全，你觉得我是为了投不到花魁而叹气？不，不，不，我是在叹气咱们江南可真是个好地方呀，有钱人真多！”我玩味地说道，“你看我们一路走来，越往江南遇见的富商越多，这就表示江南是名副其实的富乡呀。现在我所希望的就是咱们大明朝内像这样的富庶之地是越多越好，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少爷无时无刻不为我大明的昌盛着想让属下深感佩服。”阿全神情感动的说道。

    “哈哈……你这算是拍马屁吗？”这是听阿全说这话我的第一反应。

    “这……只是属下的肺腑之言，属下所说也是实情啊！”阿全微红着脸道。

    “哈哈……”就算是马屁我也觉得舒服。

    “不过……”我话锋一转，神色正然道：“阿全，这一路行来，我一直在思虑一个问题。就是……”

    我转过身，神情冰冷的盯着阿全的眼睛，这一刻我仿佛回到了我在梦幻皇朝时作为皇子时的冷傲，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跟了我这么长的时间，你能让现在的我相信吗？”我在此刻还在话中暗示着我是现在的我，不是以前那个朱厚骢。

    “不知属下有什么地方做错，还请少爷明示。”阿全身体一震，立刻跪下，惊恐的问道。

    “不，你不仅没有做错事，甚至于你比其他人作得都还好。所以我才会问你这个问题。现在的我是多么希望能有一个手下，能够让我放心的信任他，能够将我的秘密告诉他，能够和我一起追逐伟大的理想，能够和我一起畅游天下。现在，我看中的是你，因此我要你给我一个答案，一个忠诚的答案。”

    阿全慌忙答道：“当然，属下……”

    “你不要这么快回答。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好想想，明天早上给我一个答案。记住，是一个不能够反悔的答案。”说完，我神色轻松地走了。

    跪在地上的阿全，一直看着我的身影消失在稀疏的人群中，还紧张地跪着不敢起来。或许我的话在别人听来平常的很，但是在阿全看来，我的话无疑是逼他必须做一个人生中最大的选择，一个不能后悔的选择……

    如果他的选择对了，带给他的或许是辉煌的一生，无比的荣耀和财富。如果错了，也许就什么都会失去，包括生命。他在迷惑，他看不穿朱厚骢的意图，看不懂他的计划，甚至于连朱厚骢的人也开始看不透了。他的选择变得艰难，如果人不是这么复杂，就像动物一样简简单单的生存那该多好，但人就是人，人的趋利性决定着人的生存方向。

    艰难的选择，让他至死都记得这个日子这个地方还有这个人。

    这一天是七月初五，小暑在即，天清朗，漫天繁星，无月，南京城内，倚红楼外，一个成熟且神秘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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