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坏,不看长相,看实力。
就拿少当家的来说,以前在土匪窝里,就属他长得好看,但是谁喜欢他。但是如今,他身上也是刀疤累累,脑袋上甚至因为中过刀,掉过皮,而坏了美观,又有谁说他不好。
三麻子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少当家的,明明前一段时间,杀个人都要寻思半天,现在竟然能做到无所畏惧,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变化那么大。
而且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只要不是老百姓在这里过,那么他多半得倒霉。
他多次听少将军说,“这打劫,也是一门艺术。”但是艺术在哪里,三麻子真没看出来,只是他感觉,就凭他们这点人,跟鞑子玩命,似乎不是很靠谱,不过少将军向来说一不二,自然没人敢胡说什么。
少将军这个称呼,是后来改的,以前老将军根本就不让用这个称呼,老将军是靠外号领导大家过日子的,人家都起一个很厉害的外号,比如说过江龙啊,范天虎啊什么什么的,老爷子感觉他们起名字太霸气了,容易倒霉,所以给自己起了一个草上飞的外号。
草上飞,确实到处飞了,让官兵撵的到处跑,兄弟们差点死光了。要不是少爷后来掌了活计,打出替天行道的大旗,还整了几件官兵铠甲,整的跟官兵似得,估计早就散了盘子了。
所以少将军的威信,那是没得说,少将军一摆手,众人迅速散开,将小小的山道包围起来,在这里做买卖多了,这业务也熟悉了。
一纵马,李栋已经从草丛里跳了出去。
身后还跟着十五六个兄弟,对于少当家的一马当先。大家早就习惯了,齐刷刷的跟着上了战马,迅速的跟了上去。
“少爷说了,打仗别瞎咋呼,没用,砍死人才是硬道理。”
鞑子骑兵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山道的伏击圈,突然警觉的向周围望了望,只见丛林之中鸟兽惊悚乱飞,顿时感觉情况不妙。
再有几息时间,王鹏云已经催马赶到了眼前。
鞑子先是有一些慌乱,但是等看到了眼前这群人的时候,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脸上写满了不屑。
一通通满语,全都是嘲笑的意思,他们笑话这群流寇真的是疯了,竟然敢打劫伟大的八旗子弟,向来都是他们劫掠明国人,什么时候明国人敢打劫他们了。
吹着口哨,随意朝着流寇的方向射了几箭,但是没有想到,这群流寇骑术不错,瞬间就到了眼前。
这普通的流寇,骑马的速度,竟然赶上了关宁铁骑的速度。
就这样这群鞑子才收起了轻视,认真对待这些流寇,但是也只是认真对待,在他看来,对面的人比他们都少,是没有理由畏惧的。
而且这些年八旗骑兵,也养成了一些威风,根本就不怕明朝人。他们自幼在马上长大,这马背上的手艺,那可不一般。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才。牙根一咬说个不,保证管杀不管埋。”李栋站在鞑子的射程之外,大声喊阵到。
“呀呔,这明狗不知好歹,我要杀了他。”一个鞑子拔出战刀,忍不住喊骂到。
“莫急,汉人奸诈,次多半乃是他们诱敌之计。”鞑子首领怀里揣着三国演义,摇头晃脑的说道。
“我说,你们到底投不投降,不投降就别怪我们出手拉。”李栋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个兄弟,伙计立马就开始大声喊。
“明狗,老子跟你拼啦。”一个八旗兵呼喊着想要冲过来。却依然被拉住了,揣着三国演义的首领,固执的认为,冲过去很可能中了汉人的奸计。
李栋这一下笑了,他们要是直接冲过来,倒是有点麻烦,没想到对面的那个伙计竟然是个傻子。
顿时摆摆手,大喊一声,“干了。”
三麻子一听,顿时敲响了手里的铜锣。
“噌棱棱。”一声铜锣响,丛林之中喊杀之声四起,这是李栋的主意,不管人多不多,先吓他们的胆子。
“不好中了汉人的埋伏。”鞑子首领吓得三魂出窍,战马也跟着律律直叫,鞑子手打凉棚,向四处观看,却一个汉人也没有看见。
“气煞我也,这个汉人着实可恶,今天若能生擒,定当食其肉,碎其骨。”首领恶狠狠的喊道。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天空突然一阵一暗,天空中飞过一排排木桩,木桩之上都是锋利的尖刺。
紧接着,三个鞑子兵根本就没有反映的机会,就被穿成了猪肉串,然后狠狠的钉在地上。
丛林之中三麻子差点兴奋的跳起来,少将军要是在在这里,自己一定给他三十二个赞,虽然他也不是很清楚,少爷这三十二个赞具体是什么意思。
鞑子兵终于彻底慌乱起来,李栋站在马背上,第二次摆摆手。
“好嘞。”长大狗答应了一声,“噌棱棱。”铜锣二声响。
“蹦。蹦。蹦。”一阵大响,“刷。刷。”一阵箭雨。像是蝗灾一般射向了鞑子。
“鞑子兵惊喝连连,显然已经受到了惊吓,这些流寇动作整齐划一,而他们的首领指挥若定,就连明军的那些百户都不一定能比得上。”
李栋感觉自己应该拿出薛仁贵三箭定天山的本事,毫不犹豫的拿出弓箭射了一轮,落在人家马脖子下面,后面的坏小子们一阵怪笑,让李栋感觉很丢面子。
“笑你妹。”李栋黑着脸,又射了一轮,依然毫无所获。
当然李栋没有收获,不代表兄弟们也一无所获,一轮箭雨下去,怎么也得死几个鞑子。
无论是李栋,还是身边的兄弟,此时都有一种成就感,因为这种打法,他们已经练习了好几百遍了。
少将军说,乱世存在于杀人与被杀之间,他们深以为然,如果不是他们做好了一切准备,现在死的应该是他们了吧。
二十一个鬼鞑子,两轮箭雨干死了十五个,转眼间,鞑子就剩下六个。
所有的鞑子都在拼命的向前赶,而那个女人反而被仍在了后面,有手快的兄弟蹭蹭几步上前,把吗牵走。
鞑子不是不想和汉人比射箭,但是他们的箭不如对面射的远,所以他们知呢个向前突击,但是在百米不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今天的交锋,不论是李栋,还是身边的流寇兄弟,都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鞑子不是不可战胜,但是需要合理的战术。
李栋先搅乱敌人的心里,然后兵贵神速,出其不意,这就是兵家胜利的王道。
鞑子兵被天上的羽箭乱了阵脚,一顿猛冲,总算可以射箭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突然发现,对面的流寇竟然竖起几面门板,铛铛,箭头钉在门板上,一直晃悠。
等到他们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前面更加难过的事情出现了,在地上突然出现了两个险境,四五村长的木头棍尖尖的对着马腹,拉不及调整马缰,便从马上翻滚下来。
“嗖。嗖。”十几个汉子从草丛里冲出来,一抬手,两个人合作扔出一张渔网,瞬间六个鞑子完全被活捉了。
鞑子兵其实比李栋他们弱不了多少,但是他们输了,他们输在没有一点准备,输在被人家算计了。
在战争中,一次失误,代表着战士的死亡。所以指挥官做决定,都要慎之又慎。
李栋骑着高头大马,晃动着脑袋,往前溜达。
“老大,您真是神仙啊。”身边的兄弟们附和到。在他们看来,少当家的比神仙厉害多了,神仙天天拜,没见到任何好处。
这少当家的性格好,从来不用拜,但是跟着他,天天有饭吃。
所以大家喜欢少当家的比喜欢神仙多很多。
李栋摆摆手,走上了被五花大绑的鞑子,拍了拍他们身上的甲叶子,摇摇头说道,“要是让我知道,是那个汉奸给鞑子做的那么好的铠甲,我非得把他祖坟扒了。”
“对,把他闺女弄喽。”
“点了他天灯。”
“曰了他老母。”
走到鞑子面前,“你说你们不再你们老家当野人,跑我们大明地盘上来干什么,找死吗?”
“赔,汉狗,伟大的八旗骑兵早晚会把你们杀光的。”一个伙计操着不纯正的东北话对李栋骂道。
“哎呦,还有一个会说汉话的啊,我问你,我听说你们大汗皇太极的老婆大玉儿,跟多尔衮两个人偷情啊,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有机会我们汉人,也去你们大金国,玩玩你们的大玉儿,看看这个娘们是什么味的,让你们鞑子兄弟用一个女人。”李栋一脸嘲讽。
“汉狗,我跟你拼了。”鞑子兵愤怒的向李栋咬了过来。
“败军之狗,何以言勇。”李栋一脚揣在他的脸上,看着他锃亮的脑门,李栋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快感,这一刻李栋似乎明白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含义了。
“活埋,铠甲留下,上好的鱼鳞甲,别让老子有机会进大同,这些该死的汉奸。”李栋气恼的说道。
“老大,你怎么知道是大同给他们做的鱼鳞甲。”张大狗羡慕的摸着铠甲问道。
“咱们陕西生产不出来这玩意,也就九边重镇大同能生产,而且还他娘的应该是军队的东西,让他们倒卖了。”
说完之后,李栋身形一转,一夹马腹,走到了那个女人面前,女人很漂亮,沉声对着兄弟们说了一声,“这娘们还可以,归我了。”
“少当家的,您看您说的,最好的战利品,当然归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