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要一想到这些可能性,兴奋的激颤就从骨髓中渗透而出,再蔓延到每一个毛孔,兴奋得整个人都有些癫狂,双眼冒着咄咄灼人的光芒。
他们从不嫌弃事情乱,恰好相反对他们来说事情闹得越大才越好,最好闹得不可开交。闹得塞勒斯和封景虞撕破脸,闹得封景虞和安朵解除婚约,总而言之对于众多记者来说是巴不得这件事越闹越凶。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酒店的大门终于缓缓从里面拉开。穿着一身手工定制休闲西装的封景虞在保镖保护中走出酒店,他一如既往的冷冽睥睨、沉稳优雅,一如往常一样带着墨镜,唇线没因为这件事锐利的绷紧,也没故作无事的上翘。往外走出来时,步伐仍旧稳重平缓。
完全……
完全就和以往一摸一样,毫无差别。
周围那些准备看好戏的记者瞬间懵逼了,这表现得也太过正常了吧。这不应该啊?
你的未婚妻昨晚才闹出出轨门、还是和你在对手,大神难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在意吗?
但他表现出的就是平常那副模样,一点也没有记者想要看到的愤怒、伤心、憔悴,也没有所谓的故意强撑,总而言之他以前是多么淡定现在还是多么淡定。
要不是所有记者心知肚明封景虞肯定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事,恐怕会怀疑他还没接到消息。
妈哒的,你就差结婚的老婆出轨了啊大神!您怎么能表现地这么淡定呢?您难道不应该怒气腾腾、火冒三丈、或者抑郁难过么?你肿么能这么淡定?
您这样让我们这些眼巴巴赶来就为了看好戏、不对,抓新闻的职业记者怎么活啊喂!
无数记者几乎同时在心里抓狂的尖叫,但眼看着封景虞已经走出酒店。他们再不追上去恐怕就真的什么消息都捞不到了。这么一想他们抱着照相机急忙往前冲刺,在保镖抵挡的动作中大声追问:“封,您看到了昨晚关于您未婚妻的消息了么?”
“昨晚的事情发生后安朵有联系你吗?”
“塞勒斯的女朋友昨晚已经出面解释,请问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您知道塞勒斯当初为什么会推荐您未婚妻出演《魔帝》中新出场的角色吗?”
“《魔帝》剧组那边传闻安朵并不在酒店,您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面对记者们滚滚袭来的问题,面前的男人仍旧沉稳冷静、就连眉梢都没变一下,仍旧在保镖们的保护中抬步往外走。
这可是事情发生后唯一逮到的一个当事人,记者们哪里舍得就这么放他走,但偏偏又碍于封景虞那身睥睨冷冽的气势不敢真的抓着追问,焦灼难耐见封景虞已经走到了车门旁,终于有个记者焦灼难耐的大声问道:“封,对于您未婚妻昨晚爆出来的出轨事件,您就没有想说的吗?”
这个记者的声音穿透力极强,透过人群直接传进正准备上车的封景虞耳中,伴随着封景虞忽然停下步伐站在车前终于停下脚步,所有记者在刹那间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上帝!真是可喜可贺,这位大神终于有反应了!
原本喧闹的现场瞬间变得掉针可闻,他们眼巴巴的盯着封景虞,目光深情的仿佛看着自己心爱的情人,在心里不停焦灼的呐喊,快说啊!你快说啊!你因为未婚妻出轨的事情很愤怒,你对这件事十分的不满!
无数记者恨不得能施展哈利波特的魔法,变成封景虞的嘴巴代替他说出这番话来。在万众期待的寂静之中,封景虞像是听到了大家期待的声音一般终于转过身来,深邃而冷峻的面上一派寒光测测,锐利森冷的目光像是一柄锋利的刀子穿过众多记者的身形直接锁定在那位呐喊安朵出轨的记者身上。
那位年轻的记者正因为自己的话让封景虞停下而得意,但当他整个人沐浴在封景虞森寒的目光下时,他却毛骨悚然的止不住的打了个寒战,仿佛周身都被一把刀凌迟切割。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在封景虞的目光下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演了咽口水正要缩着脖子躲到一边时,却听封景虞低沉冷冽的声音穿过人群传进耳中:“你是哪个公司的记者?”
这位年轻的记者看到封景虞的表情就知道不妙,怎么可能蠢得爆出自己的公司名字,直觉不好的正缩着脖子正要躲开,却听他对头公司的一个记者却已经心灾乐祸的大声替他回答:“封,他是纽约娱乐报的记者。”
麻痹的!纽约娱乐报的记者瞬间内心骂娘,恨不得和这个对头公司的记者大战三百回合。但却在封景虞气势的压迫下不敢乱动、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僵硬。
“滴答!”一滴冷汗忽然从他额角划下,他干涩的咽了咽口水,正要说话却听封景虞淡声道:“蓝森。”
“在。”站在封景虞旁边的那位知名经纪人抬了抬眼镜微笑回答。
“记下这个人,鉴于他对我未婚妻以及我的诽谤,律师函准时送过去。”
蓝森龇牙一笑:“k。”麻痹的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记者,明明没有的事情偏偏被你们折腾得全世界皆知,结果弄出这些麻烦来,最后还是得他这个经纪人收拾烂摊子。对于给自己增加额外工作的狗仔,他向来没有好脸色。
纽约娱乐报的记者脸色大变,急忙想要解释却见封景虞已经转过身去准备上车。这么一动作,现场因为他的话瞬间寂静的记者们纷纷清醒过来,齐齐围堵上去,大声问道“您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您相信你的未婚妻并不像报道里说的那样吗?”
“您认为这件事是诽谤,所以您相信您的未婚妻没有出轨吗?”
“您在昨晚后和您的未婚妻联系过吗?”
“您能向我们解释一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吗?”
封景虞当然不可能给这些记者解释,在保镖护送中坐上车将所有记者的问题都当做耳旁风的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