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网上的新闻就知道事情有多大,二十几条人命、在人来人往几千人的船上还能不被任何人发现抛尸、带走,还有网上那几个嘉宾发的声明上写的过程,一看就不简单,背后不一定是多大的事情。
他们已经到了附近,帮忙是肯定要帮的,不过怎么帮还是要和别人商量一下,免得打乱了对方的布置,把事情越搞越乱,特别是他家这位少爷最擅长捣乱。
孙然焦急的解释,见齐云戈长腿跟风火轮一样往外冲,正头疼得发疯的时候齐云戈那双风火轮突然一停,他抓着门把,眯了眯眼咬牙:“你说得对,我先给封景虞打个电话。”他有一百多种乱七八糟的话想迁怒封景虞,但现在时间不对,迁怒等找到人以后再说。
齐云戈伸手摸口袋又发现手机落在了房间里面,连忙又往里面冲,孙然叹气认命的跟着跑了回去。
齐云戈连忙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不是已经出海找人的封景虞,而是伊凡。他并不清楚安朵和齐云戈的交情,对于对方要帮忙的事情,感激之后还是婉拒了,但打听到对方就在还没彻底盘查完毕的一座私人岛屿上后,他心中一动,恳请对方检查一下岛上是否有人在。他们的人虽然得到了岛主人的同意上岛找人,但很多地方却不能去,但齐云戈不同,作为游客,他的行动要方便得多。伊凡恳请他如果发现什么不对劲,请立即转告正在港口的人。
齐云戈二话不说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神色凝重的就往外走。什么拍摄、时间紧迫完全丢在了脑后,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朵朵、一定要尽快找到她。
距离沿岛附近的度假村有很远距离的很不起眼的山林中,一座早就破败得没人使用的木屋内,安朵抱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旁边是同样沉默的向婧。自从那晚向沄来了之后,两人的气氛就变得再为诡异不过。
这间木屋并不保暖又透风,为了不被人发现,灯光昏暗不说、更没有火堆取暖,冷风透过木头的缝隙吹进来几乎要冷得人钻进骨髓。就算穿得再厚,也总觉得冰冷。
安朵抱膝坐在那里,找到了木屋里面一些干燥的草堆砌在身下和腰腹附近,抵御寒冷的同时小心翼翼不让肚子里的孩子受到威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手机手表早就被人搜走,也不能计算时间。但从透进来的光亮程度却能大体算出在这里待了多久,如果算上她之前没苏醒的两天,今天应该已经是第四天了。
第四天。
安朵抿着唇,心头微微沉下。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再多的事情对方也都已经布置好了,但她们的人却还没找到这里,这也间接证明了现在情况复杂难言、对方将她们藏得很深。
安朵打开一盒饼干慢慢的吃着,不动声色的将几块饼干藏进了衣服口袋里面。矿泉水太大瓶她藏不了,但饼干却可以。这里还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也不知道如果跑出去距离被救会有多远,准备点吃的填饱肚子总好过到时候没力气。她的动作不算隐蔽,但向婧坐在那里垂眸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没注意她这边,更别提看到她在做什么了。
吃了半盒饼干,喝了点冰冷的矿泉水。水太冷了、又是冬天,她含着一口水在嘴里好一会儿,觉得暖和一些了才慢慢往下吞咽,然后如此往复的继续吃饼干和水。
她已经感觉到自己有些感冒,再加上已经到了第四天和之前向沄说的那些话,她再也等不下去了。无论是身体情况、还是生命安全都遭到了威胁,安朵咬了咬牙齿,再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还和向婧玩儿窝里斗!
握紧了拳头抬头,拿起一块石头在沙地上写了一排字的同时,将手中的瓶子扔向了向婧。
她不知道外面的人会不会中文、也怕说话打草惊蛇,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在地上写字体复杂的方块中文字,是最好的办法。瓶子砸过去将向婧吓了一跳,她差点叫了起来却在安朵警告的目光中咬住了舌尖,有些心虚又有些胆颤的看着她,用眼神问:“干什么。”
安朵手指点了点地上的字,向婧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却在看到那排字的时候倒吸口气,差点尖叫出声。
【你和向沄到底商量了什么?】
向婧的心砰砰砰的在打鼓,压低声音慌乱的撇开视线,不敢看她,咬住嘴唇闷声想说话,却被安朵扔过来的一块石头打断,几乎发抖的拿起石块胡乱在地上写字【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和向沄有联系】
安朵深深看了她一眼,抿唇继续写【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已经在这里吃了两天的饼干,但事实上当时我们才到了这里两天,也就是说才抵达了这里你就苏醒了。但我们应该是被同时下的药,不可能我的药效持续了两天,而你当场就苏醒了。所以要么你是被人为弄醒,要么就是后面给我加重了药,对不对?】
安朵一面写一面将自己擦掉,却不知道自己写的这番话让向婧有多惊慌失措。她神色慌乱的跌坐在那里,焦躁不安、惶恐忐忑,要不是安朵一直警告的瞪着她,恐怕早就想尖叫出来了。
安朵将自己擦完,继续写【说!】
明明只是写在地上的字,却像安朵清冽的声音打在她心脏上一样,向婧打了个寒战,想要反驳、辩解,却被安朵的视线逼得一步步低头、心虚恐惧,因为安朵说的简直和那天晚上发生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十分肯定安朵当时不可能醒来,她简直怀疑当时安朵就在旁观。
【你记得我在你之前待的房间里面闻到了一股很闷的熏香味,后来到了我的房间艾迪同样点了一炉熏香,那两种味道混合起来是不是就是让我们晕倒的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