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清风过云天 第十章

    想着以前看的小说，不知那些武功高强的大侠们是否也有这种感觉，反正他是有，而且，最近他还发现，似乎开始能够察觉到意识的大小了，不象以前只是知道它的存在，却捉摸不到，现在，他总是若有若无的看到一团朦胧的物体漂浮在一片虚空中，虽然不清晰，却确实存在，他知道那应该就是他的意识体，但周围那一片虚空又是什么呢，似乎无边无际，其中又充满了能量，似在压迫那团意识体，又似在引诱着它吸收这些能量，不断充实自己，壮大自己，以至有一刻能够充满这一片空间。

    有了这种感觉后，方晓发现自己学东西更快了，看书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而且看的同时便理解了其中的意思，能够掌握运用了。

    对知识的渴求也变的更加强烈，兴趣也变的更广，张鹏给他的一直到高中结束的书籍，他早已翻完，感觉似乎不够塞牙缝的，于是开始四处‘挖’东西，张鹏的截拳道和散打功夫学了不算，还从外公那淘了套太极，还是没过瘾，又把张家藏书翻了个底朝天，搞到一本五禽戏...

    张宏根的中医知识被他掏空，害得没东西可教的师傅直吵着要去进修。本想跟着方芸学学经营，方芸说他太小不准他学，于是转而到酒楼里找那些大厨淘宝...

    张鹏有点恐怖的看着方晓，方晓刚抓完药正看着他傻笑，“喂，你不去研究所，跑这来窜什么，是不是又想打我主意啊？”

    被猜中心事的张鹏有点不好意思，他正想着要把方晓的小脑袋瓜子带回研究所去解剖了玩呢。尴尬的笑了笑，这小子越来越眼尖了，年纪虽小，可自己看到他就感觉象是对着一个大人似的。

    “哪有，我只是在想，等你跟你姐学会吹笛子后，若不想再学别的东西，那只好把你扔大学去了。”还是觉得他象怪物。

    “好啊，如果我去上大学，该算是一个记录了吧，我才12岁啊，哈哈哈...”

    “铃...铃...”是药堂的电话。

    “喂！请问找谁？”张鹏拿起电话。

    “喂，小张啊，我老赵啊，晓晓在吗？”

    “在，等等，我叫他。”

    “哎，不用，你就告诉他让他今天早点回来，有点事要问他，好吧，就这样啊。我挂断了。”

    啪！嘟...嘟...嘟！

    “...切，这老头，就那么讨厌我啊，问候我两声都不肯。”张鹏一脸不爽，过去把话转给方晓，又聊了几句，便跑他研究所去了。

    ******

    时钟敲过16：00，旺角中学，放学钟声准时响起，不多久，正对校门的教学楼，出口处出现了一拨拨穿着校服的学生。

    香港学校的制服要求是比较严格的，凡是来校上学的学生，都要求穿着本校特定的校服。

    不过这些校服的设计倒真是不错，男生统一深蓝一套的西装，女生则是上身白衬衫，下配兰色过膝褶皱裙，虽朴素，但却把花季少年的风采展露无疑，远远看去，男孩子们帅气精神，女同学们青春活泼。

    校门口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刚出校门的本校学生，也有来接人的校外人士，其中大部分是外校的同龄人来这里等待朋友的，就在这些人中，一个娇小的身影分外突出，看样子是个小学生。

    此刻她正踮着脚，伸着脖子朝校园里张望着，似乎也在等着什么人。

    终于，目标出现，洋娃娃般可爱的脸上立刻漾满了笑容，“萍姐姐，萍姐姐，这里！”

    前面不远处，一身校服的方萍寻声跑了过来。

    比方晓大四岁的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身材皎好，五官出色，一头长发垂直肩侧，地地道道一个大美人，尤其那双眼睛，笑起来眯成一线，清新中透着可爱，迷倒众生。

    “玲玲，不是告诉你到前面报亭等我嘛，这里人那么多，伤着你怎么办啊。”预期略带责备。

    “谁叫你放学那么晚啊，人家等不急嘛！”

    看看拉着自己手臂撒娇的小丫头，方萍疼惜的摸摸她的头，无奈的说：“好，就算你有理，不过以后不许挤在人堆里，要等我的话，到门口警卫爷爷那里等就好，知道吗？”

    “恩。”玲玲乖乖的回答，自从方萍考到这所高中后，因为和她的小学很近，便每天来等她一起回家。方萍怕人多挤伤她，让她到街口报亭等，但小丫头喜欢凑热闹，每次都不听话要挤在门口等她出来。

    “又来接姐姐放学啊，玲玲真乖哦。”由于常见到，门卫老吴已经跟这小丫头很熟了，他家里有三个儿子，就是没有女儿，因此，对这漂亮可爱的姐妹俩，他是打心眼里喜欢，总想着这要是自己的孩子该多好啊。

    “是啊，伯伯，小玲太不听话了，人那么多她也要挤，我怕她受伤，下次我想让她在您这等，可以吗？”

    老吴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他可是巴不得呢。

    ******

    不远处一条小巷子里，几个人影正靠在墙角。一个叼着根半截香烟的家伙指着方萍她们开口了，声音带着股流气，“就是这个妞儿？”

    “对，就是她，大哥。”说话人个子矮矮的，一脸豆，声音猥亵还带着些恼怒。

    “他吗的，连老子小弟都不给面子，不给泡是吧，老子今天带人轮奸了你。”

    “啊！？”豆脸男一惊，似乎没想到老大会那么出格。

    “啊什么啊，他吗的人家都不鸟你，你还心疼啊。哼！”被称为老大的那人吐掉烟屁股，狠狠瞪了眼豆脸男。吓得他立刻把想发表的意见吞了下去。另外几个人也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豆脸突然开始害怕了，他原意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给自己面子的家伙，但他可不敢把事情闹大啊，毕竟自己还是学生，而对面那女孩是自己班上的同学，据说还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万一出了事，自己可就完了，他开始后悔找了老大来帮他出气了，这帮真正在社会上混的人根本不顾忌这些，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事来。

    “喂，豆子，你肯定她从这走吗？”

    “......”豆脸还在发呆。

    “豆子！想什么呢，老大问你呢，你想死啊你。”旁边一人见他没回话，猛一声暴喝，把豆脸男吓的一屁股顿到了地上。颤栗着看着他老大。

    “看你那德行，有贼心没贼胆儿的。呸！”狠狠的吐了口痰，“问你她是不是肯定走这。”

    “恩，是，是，肯定走这，她们要穿过去坐车的，这儿近。”豆脸男边说边不迭的点着头。

    “那好，走，到巷子中间等着，省得在这有人碍事。”那老大说完，带头朝里走去。

    可怜方萍她们还全然不知自己马上就要落入虎口了，和门卫告别后，便和往常一样朝那条巷子走了过去。

    方萍她们要走的这条小巷，在香港十分常见，尤其这种老城区，许多店铺住宅之类的在建造时没有整体规划好，因此形状十分不整齐，也就经常会出现这种九曲十八弯的小巷，不过这种小巷倒也是连接两条平行街区的近道，不从这里走的话，那就需要饶上一个大圈了。

    不多久，方萍她们便走到了小巷近中央的位置，这里大部分都是写商铺的后门、围墙之类，和华兴街差不多，只不过并非一条直路，而且也无人居住，行人更是几乎没有。

    路上安静的吓人，要是晚上，方萍是打死也不肯走这里的，不过现在还是白天，当然也就没那么害怕，方萍拉着玲玲的手，两人边走边唱，象两只小燕子，一路开心的闹着。

    但她们很快就乐不起来了，因为前面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了三个人，三个几乎是在脸上写着流氓两个字的流氓。看他们的架势，明显是要堵路，那一脸的淫笑也说明他们肯定不是在想什么好事。

    虽然还没确定是朝自己来的，方萍仍然立刻作出决定，拉上玲玲转身就要望回跑。

    但才转身就发现，后面不知道何时也堵上了两个人，方萍这时才紧张了，虽然以前在华兴街也见过这类人，但那些只收保护费的小混混远不如眼前这几个人凶恶，如果只有刚才那三人，她可能还能保持冷静，但现在对方是五个人，而且把自己包围了。她毕竟还只是个16岁的女孩子，碰到这种情况那能不害怕。

    玲玲倒没有害怕，反而一脸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些人，母亲的事情记忆尤新，因此她对这种社会败类最是痛恨，看她眼里快冒火的样子，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这帮家伙早嗝屁了吧。

    “啧啧啧，豆子，你小子眼光不错嘛，刚才远了还没看出来，原来是个那么标致的小妞儿，我都快流口水了。”

    豆子唯唯诺诺的应和着，头虽没低下，目光却不敢放在方萍身上，四下乱瞄着。他知道方萍肯定已经认出他了，也一定知道自己这些人要干什么。

    “坏蛋！”

    众人一楞，低头看去，是个洋娃娃般漂亮的小姑娘，小脸因为气愤而涨的通红，身体也因为紧张害怕微微发抖，方萍一皱眉头，轻轻把她揽进怀里，不知她刚才的话会不会激怒眼前众人。

    “哟，小丫头火气不小啊，恩，不错，也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哥哥我虽然是坏蛋，但却不是喜欢吃嫩草的老牛，哈哈哈哈。”那个老大边说边走近方萍两人，伸出手要去勾李玲玲的下巴。

    谁知小姑娘火气那么大，眼见那人一根食指伸了过来，想也不想便一口咬了过去。顿时现场响起杀猪般一声惨叫。“啊～～！”

    “tnnd，敢咬老子。”猛地甩脱右手，左手轮圆了就要给玲玲一巴掌。

    方萍见玲玲咬了那人就吓坏了，现在看他要打玲玲，忙一把把她扯倒身后。

    那人轮了个空，火气更大，反手一巴掌抽在了方萍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方萍没躲开，脸上立刻火辣辣的显出个巴掌印来。后面那三人见他们老大动手了，也都冲了上来。看他们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方萍和玲玲两个柔弱的小女孩子哪能抗得过他们。

    三下两下，其中两人便把方萍架了起来，另一个人则拎小鸡似的把玲玲凌空提了起来，小丫头两腿乱蹬，却丝毫不起作用，方萍也反应过来，想大声叫救命，却被架着她的两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其实，就算让她叫出来也没用，这种小巷子本就没什么人来往，要叫也只能叫巷子外面的人来，但这里已经是小巷子中央了，外面的人哪里听的见啊。

    眼看方萍两人被制服，那个叫豆子却更加害怕，因为他已经知道老大要作什么了，可是他现在既不敢上前也不敢溜走，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个老大却走到方萍面前，一脸淫笑的在她被打的已经肿起来的脸蛋上狠狠捏了两把，把方萍疼的眼泪之流，无奈四肢被制住动不了，嘴也被堵上了叫也叫不出来，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人对自己动手动脚，心中只有希望有人路过这里可以救自己，虽然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

    玲玲却没被捂上嘴，在那里又哭又叫，结果把那老大惹烦了，走过去就是狠狠一拳打在她肚子上，疼的玲玲整个身体弓成了一团，哭叫声也变成了干呕声。

    见玲玲被打，方萍的心都疼的揪了起来，不过她现在可没时间去担心玲玲了，那老大打完玲玲又转身向她走来，两眼望着她似欲喷出火来，双手也开始解自己上衣的纽扣，可以想见将要发生什么事了，方萍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马上就能吃到块大肥肉了，他把脱下的上衣扔到一边，舔了舔舌头，嘿嘿笑着扑了上去。

    “嘿嘿，妞儿，哥哥来喽，嘿嘿...哎哟！”笑声到一半，却变成了痛呼。

    架着方萍的两个人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呆了，淫贱的笑容还僵在脸上。他们老大本是一个饿虎扑食猛扑过来，却突然整个身体在空中顿了一下，然后逆时针旋转了近180度，头下脚上的种树一样栽了下去，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所有人都呆住了，眼看着那位仁兄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哎哟哎哟的哼哼着，头上也已是鲜血淋漓。

    抱着玲玲的那人最先回过了神，因为正对着他的小巷子里，站着一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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