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程万万没有想到雨纯竟然拿匕首刺向自己而且力气奇大无比,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他双手一面把持住匕首一面咬着牙问道:“你……你是谁?”
没有得到答案,脖子却突然一紧,一只力气奇大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要命的窒息感慢慢袭来,飞程只得腾出一只手去掰脖子上的手指,手指却刚如铁钳。
就在这时灯突然亮了,飞程正对上雨纯阴狠毒辣的目光,她的脸蛋还是那么迷人,但目光已经完全变了,这不是他平日里认识的雨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雨纯!Lucifer和小白站在床头看着他俩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哇嘞,两口子打情骂俏?”小白拍拍翅膀睡眼惺忪地问道。
飞程试图说话脖子却被掐得死死的,“雨纯”突然开口了:“他不是袁飞程,他是契约人变的!”
飞程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心说,你妹的,贼喊捉贼啊,自己岂不是要枉死!
他拼命掰着脖子上的手指,试图开口说话,手指却岿然不动。
Lucifer看出了飞程的意图,拍翅跳到他脖子旁说:“先让他说话,你为什么觉得他不是袁飞程?”
“我一松开他就跑了!他根本不是袁飞程,我问了他很多问题,他完全不知道我和袁飞程以前发生过什么。”“雨纯”编起故事来一套一套的。
你妹的,飞程火从心起,猛地一脚踹向“雨纯”的腹部,这一脚直接把“雨纯”踹到了床下,腹部的匕首也被抽了出去。飞程也立马翻身下床,腹部的伤口汩汩向外涌着鲜血染红了睡衣睡裤,飞程只能用手压住伤口。Lucifer和小白这才看见飞程受伤了,而匕首还握在“雨纯”的手里。
“哇嘞,怎么闹得这么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白傻眼了。
飞程脱下睡衣系在腹部紧紧勒住了伤口,来不及向Lucifer和小白解释,直接看着“雨纯”:“你到底是谁?”
“该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是你!”“雨纯”理直气壮,面不改色。
飞程心急火燎,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如果这个被带回成都的“雨纯”是假的,那么真的雨纯呢?难道她还在卧龙?或者,已经死在了地下深处?不……不会的!!
“范雨纯在哪里?”飞程急忙问道。
“装得挺像,我倒是想问问你把袁飞程藏在哪儿了?”“雨纯”伸出匕首直指飞程。
飞程瞟了眼“雨纯”身后的写字台,他和雨纯的契约箱都放在那里,现在他根本没有办法弄到契约蛋。
“我有办法,”Lucifer突然开口道,“契约蛋绝对不会认错人,你们一人吃一个自己属性的契约蛋,谁施放不出契约就证明那个人不是本人。”
“好主意!”飞程立刻表示赞同。
“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万一他已经杀了真正的袁飞程占有了属于飞程的契约呢?”“雨纯”问。
“如果你们吃了契约蛋都还有效的话,可以先解除契约,重新签署一次,如果输入袁飞程的名字吃了契约蛋却无效就证明他不是真正的袁飞程。”Lucifer说。
飞程捂着伤口咬了咬牙,心说不知道心虚的是谁,便催促道:“敢不敢,别废话!”
“有什么不敢,到时候你别跑!”“雨纯”仰着下巴对飞程说。
“为了避免恶意伤害,我和小白来编写契约,我们只需要用没有杀伤力的契约证明一下各自的身份。”Lucifer说着拍翅跳到了写字台上,小白也跟了过去。
没一会儿两枚契约蛋写好了,Lucifer拿着写好的光之属性契约蛋跳到了飞程身边,并解释道:“飞程的契约蛋是掌心发光,亮度只有40瓦灯泡那么亮;“雨纯”的契约蛋是微风,风力只有4级,你们各自施放出来看看。”
飞程和“雨纯”对视着对方,分别吃下了属于自己的那枚契约蛋,然后两人将掌心朝向了对方,飞程开始释放契约,掌心果然亮起了40瓦强度的光线。
这时,两只凤雏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雨纯”身上。Lucifer朝飞程暗暗使了个眼色,微微抬了抬它的爪子,爪下闪过一丝金光,飞程立刻明白了Lucifer从来没怀疑过他,它只是找了个借口打开了契约箱趁着写契约的时候偷偷帮飞程搞到了一枚脉冲激光的契约蛋,那枚蛋现在正藏在Lucifer的爪子下面。
“你的风呢?”飞程抬了抬下巴问道。
“雨纯”表情变得阴森起来,她低沉地笑了两声,淡淡地说道:“我的风……可是会咬人的!”
飞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有问题,“雨纯”话音刚落就看见她的掌心中突然喷出无数条毒蛇,这些蛇像子弹一样射向飞程,飞程右手猛地一拉身边的衣柜门,柜门一开挡住了扑来的毒蛇,接着他赶忙向后退去,腹部的伤口被拉门这个大动作一扯,疼得飞程一脑门冷汗。
“接住!”站在床上的Lucifer朝他抛来了一枚早已准备好的金灿灿的契约蛋。
飞程忍痛接住契约蛋并捏开蛋壳,也来不及剥干净便狼吞虎咽地吃进肚里,掌心施放出脉冲激光瞬间穿透衣柜门直达“雨纯”所在的方向,可惜没射中,“雨纯”已经闪身站到了床边上,手里扬着一枚橙色的契约蛋,好像故意要让飞程看见似的。
“好一个契约人。”飞程掌心直指“雨纯”,并连忙退到洗手间旁边打开门瞄了里面一眼,就看见真正的雨纯浑身**地被绑在浴缸里,嘴里塞着毛巾,整个人似乎昏迷了过去。
“天哪,雨纯,你没事吧?”小白看见后跑进浴室照顾雨纯去了。
见雨纯仍活着飞程松了口气,五指微弯指向假“雨纯”准备施放契约。
假“雨纯”却用轻柔曼妙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说道:“先别急着动手。”
“你可以在死前说说你是谁。”飞程说话的同时几发脉冲激光射死了靠近自己的几条毒蛇。
“你已经看到了——契约人一枚,”“雨纯”展示着手里橙色的契约蛋,“你就只想知道这些?”
这话听上去似乎话中有话:“看来你准备说点什么。”飞程道。
“雨纯”一摊手:“你可以谈谈你的看法——所有的一切,譬如……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从来没有想过?难道你觉得这仅仅只是为了争夺凤雏的力量?把你的无知都晒出来吧,我不会笑话你。”
飞程不悦地回敬道:“没必要扯那么远,眼前就有一个真理,毒蛇虽然凶猛,但中毒后有药可医,我的脉冲激光穿透了你的五脏六腑,神仙也救不了你!”
“雨纯”听后却哈哈大笑起来:“想做我的对手,你连资格都够不上,你的观念真是让我大跌眼镜。许许多多的例子就摆在你眼前,你却对此视而不见。直到现在你还拿死亡来要挟我?你认为死亡能终结一切?那你身边的大炮怎么还活着?”说着她瞟了眼门外,大炮已经站在了门口。
听她的话大炮的脸色也变了变,手里的Beretta90-Two瞄准“雨纯”,嘴里却问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复活的?”
飞程也震惊道:“是你复活了他们?”
“雨纯”朝大炮的枪口扬了扬下巴,不慌不忙地说:“向人求教要学会谦虚礼貌。”
大炮无奈和飞程对视了一眼之后放下了枪,飞程也放下了准备施放契约的手。
“雨纯”淡淡地笑着,笑容背后像知道什么宇宙级别的惊天大秘密:“有人在乐此不疲地扮演上帝,但救活你的可不是我……”接着她又说道,“除了这件事之外,我可以再举一个例子,譬如……本.巴纳特——在你们眼里他就只是个有钱的富二代?”
“你知道他的身份?”飞程疑惑地看着“雨纯”。
“大半夜的你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门口传来了张弛的声音,他正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见地上的毒蛇后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我去,这……啥情况?”说完又撒丫子跑了回去,应该是去吃契约蛋了。
“你知道他是谁?”飞程重复道。
“雨纯”神秘地笑了笑,轻声回答:“秘密,都在他的酒壶里。”说着将橙色的契约蛋在墙面上轻轻磕了磕,剥开蛋壳一口一口地吃着。
飞程微微皱眉又问道:“你到底是地球人还是外星人?得到了所有凤雏又有什么意义?难道想统治全世界不成?”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所有人、所有种族得到凤雏的目的都不相同,不过只有我——是为了终极的目的。”
“什么是终极目的?”飞程问。
“雨纯”冷冷地笑着指了指脑袋:“答案在你这里,真相需要用心而不是用眼睛去发现。”
这时,浴室里的真雨纯光着脚裹着一条粉红色的浴巾冲了出来,看见假“雨纯”后,抢过大炮手里的枪对着她就是三枪,嘴里还骂着:“混蛋!!”
诡异的是假“雨纯”面前的空气就像变成了一堵墙,三发子弹被硬生生地挡在了她面前不到一米远的空气里,而且那里的空气被子弹冲击得产生了波纹状的涟漪,但却并没有让子弹通过,飞程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直到他确定假“雨纯”毫发未伤才相信事有蹊跷。
身旁的真雨纯也蹙起秀眉,一脸地不可思议:“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雨纯”又是一声大笑,轻蔑道:“怪物总好过动物,奉劝你们最好退出这场战争,和其他的对手相比,你们实在太菜了。”
“菜?你他奶奶的给爷作下酒菜正好!”张弛回来了,话刚说完一枚冰锥弹直接射向“雨纯”。
与此同时,“雨纯”掌心喷出数条各种花色的毒蛇,毒蛇像绳子一样缠住了床头的台灯,就见她一挥手,毒蛇缠着的台灯打飞了射向她的冰锥弹,弹体被打到一边的墙面上碎成了一地冰块。
飞程抬手施放出几发脉冲激光全部被她喷出的毒蛇挡住了。
毒蛇虽射死不少,“雨纯”却毫发无损,就见她冷冷一笑把手摆在耳旁作出聆听的姿势。
飞程顿觉不妙,仔细一听就听到窗外有一些奇怪的动静,那是一种密密麻麻的刮擦声,窗帘挡着什么也看不见,就听到刮擦声很快变成了连续不断的撞击声,玻璃窗被撞得咣咣直响。
“来日方长。”“雨纯”朝飞程抛了个阴毒而妩媚的媚眼。
然后整个人突然凭空消失了,身上的睡衣睡裤瞬间掉落到地上。飞程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就看见衣服里突然冲出了一只黑色的蝙蝠。同时,哗啦一声巨响,窗户的玻璃全部碎裂,窗帘被外力掀开,一群黑压压的蝙蝠纷纷俯冲着扑向飞程、雨纯、张弛和大炮。
这阵势没有群攻契约完全Hold不住,四个人护住脸连忙往外退,最前面的蝙蝠已经扑到四人身上尖利的牙齿刺入四人体内啃咬起来,四人疼得大叫,飞程一边把雨纯护在身后,一边抓起椅子上的外套不停地挥舞驱赶蝙蝠,四人退到门外后猛地一关门总算把绝大多数蝙蝠隔绝在了卧室里。还有零星几只蝙蝠趴在四人身上继续啃咬,四人连忙一手抓一只狠狠地摔在地上用拖鞋拍死。
张弛换了契约,然后把卧室门打开了一条缝用高压水还以颜色,高压水终于控制住了蝙蝠的疯狂并把这些畜生逼出了窗外,飞程则用脉冲激光杀死卧室里的毒蛇。
几分钟过后一切才消停下来,所有人身上都是被蝙蝠啃咬的血口子,卧室里也早已满目疮痍,水漫金山。
张弛呲着牙拔掉胳膊上一颗嵌入肉里的蝙蝠牙齿:“得,今晚甭想睡了,咱们排着队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吧。”
身体一松懈下来,腹部的伤口顿时痛感加倍,飞程低头一看才发现腹部勒住伤口的睡衣早已被染得血红,身子一虚整个人就有些站不住,靠着墙坐了下来。
雨纯这时才发现飞程腹部受伤,连忙催促张弛:“快,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