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一被放开,“扑通”一声,跟条死狗似的摔在地上。
看到王大军那被吓坏的样子,李光咧嘴嘿嘿一笑:“军哥,我沾的血更多呢,我都不怕,你怕鸟。”
“谁跟你这个不怕死的疯子比啊。”王大军黑着脸回道。
“老大,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出发了。”暗影在后面看了看时间,提醒道。
余飞点点头,目光望向另外一个人,一直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而不发声的毛熊,元福的四大金刚之一。
“精忠,带上他去外面等着。”余飞命令。
“是。”岳精忠冲上去,和暗影押着毛熊先出去了。
“飞哥,这两狗东西怎么处理,要不剁了喂狗吧。”李光凶狠地建议道。
余飞一瞪眼:“李光,杀人是犯法的,你怎么就不长脑子呢,在国内,咱们必须遵纪守法,明白了吗?”
“额,我,我明白了。”李光看到飞哥那可怕的目光,赶紧弱弱地回答。
“明白了就滚出去。”余飞脸色一沉,低喝一声。
“是。”李光吓得赶紧撒腿跑出去了。
余飞摇头叹了口气,这小子就特么脑子缺根筋,不好好控制他,迟早要出事。不是被人砍死,就是被警察抓了送进监狱。
“飞哥,还别说,这两狗东西剁了都不解恨。”王大军一边擦着手上沾到的血,一边道。
“呼……。”余飞吐出一口闷气,走上前来到黑皮跟前蹲下:“黑皮啊,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兄弟,你让我很失望。”
“其他的事我可以容忍,但害我养父母的事,我无法容忍。不过,你很幸运,我现在有事,没空慢慢收拾你,先交给警察,让你接受法律的审判吧。”
说到这,余飞拿出手机拨打了常连的电话,在电话里,余飞将黑皮带着元福的人加害老爹姜妈的情况说了一遍,同时还将昨晚上被他们俘虏的元福的那帮杀手关押位置告诉了常连。
办完这事,余飞带着人扬长而去。常连带着人赶到现场,看到黑皮和马彤那凄惨的模样时,眉头皱成一团,不过,两人和元福的人扯在一起,而元福手下的卧底韩栋劫持了梁大厅长,他没法找元福和韩栋撒气,全把气发在黑皮和一堆俘虏
身上。
“全部带走,马上审问!”常连大喝。
“是。”一帮刑警们毫不客气地上前将人押走。
而余飞和岳精忠等人此时已经坐上出发的直升机,直升机是秦儒安排的。
见面的时候,秦儒看到余飞带的人,也懒得过问,只是一再嘱咐,必须把人救出来,不惜一切代价,不管一切手段。
余飞领命而去。
第一次坐直升机,王大军和李光都有点小兴奋。
直升机上,王大军望着下面逐渐变成小蚂蚁的人影和建筑物,叹道:“飞哥,以后咱有钱了,也买架直升机开开,那多牛逼啊。”
“哼。”岳精忠在旁边哼了一声:“你有开飞机的执照吗?买飞机并不难,难的是开飞机的执照。”
“额……。”王大军挠了一下后脑勺,还真是,开车要驾照,开飞机肯定也得飞机驾驶执照啊。
汽车执照的驾校倒是遍地都是,随便那里都可以学,这开飞机的驾驶执照去哪学,还真不知道。
“军哥,那有啥难的,学不就行了。”李光插了一句,那语气好像很简单似的。
岳精忠脸皮一抽:“你知道去哪学吗?就算你知道了,人家会收你学吗?”
“我,我……,我不知道,飞哥知道。”李光望向余飞:“飞哥,那个军哥要学……。”
“少废话,学什么学,好好坐你的飞机就是。”余飞冷着脸喝道。
都坐上直升机了,还不消停。
“额,我……。”李光现在发现,只要自己一说话,飞哥准没好脸色,对他意见很大啊。
被余飞这么一喝,大家都不敢说话了,一路沉默地坐着飞机远去。
……
国,沙克镇,位于西部边境,和我国西山市下辖的黑沙镇接壤。
两个镇子的名字都带有“沙”字,是因为地貌有些相似,都有很多沙子。
余飞等人的飞机就在黑沙镇边境降落。
这里的边防部队早接到了通知,迎接余飞等人的到来。
余飞一下直升机,手机就狂躁地叫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安家二少安亚辉打来的。
“妹夫,哦,不,余飞,飞哥啊,你不带这样啊,去哪了啊,打你电话老半天都没人接,不会放我鸽子了吧。”电话一接通,里面传来安亚辉哭丧似的声音。
余飞一皱眉:“怎么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飞哥啊,你不带这么玩啊。”安亚辉哭丧得更厉害了:“您是贵人多忘事呢,还是故意的啊。昨天我们可是说好的,今天陪我去省城一趟啊。”
余飞一愣,想想还真有这事,可他忙成这样,哪有空去省城啊。
“唉……,不好意思安二少,现在实在没空。”余飞很无奈地道:“我已经出差了,过两天回来再说吧。”
“不,不是……,不能这样啊,我家老头子危在旦夕,谁知道过两天会发生什么事啊。”安亚辉急得跳脚:“要不这样吧,你先陪我去,也就一天的时间,然后你再出差行不?”
“来不及了,我已经不在云州了。”余飞苦笑道:“我的事十万火急,耽搁不得,你的事只好延后了。”“别啊飞哥,飞爷,我叫你爷了行不,我的事也十万火急啊,不仅关乎到我老爸的命,也关系到我和妹妹亚莉的身家性命啊,三条人命呢,你忍心吗?尤其是亚莉对你如此一往情深,你忍心她以后被人残害
致死吗……?”
安亚辉开始预想他们凄凄惨惨的未来。
余飞哭笑不得:“行了安二少,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淡定一些,冷静一些。不说了,我真有事,回头再见。”
余飞强行挂了电话,望着眼前黑压压的沙子和丘陵戈壁,还真不愧是叫黑沙镇。
“靠,难怪叫黑沙镇,这么多黑沙。”王大军叹道。
正在这时,一支荷枪实弹的边防部队走过来,“啪”地朝几人敬礼。
“各位同志好,我是……。”
“严野?”余飞突然叫出那人的名字。严野猛然一怔,当看到余飞时,惊喜叫出声来:“余老大,靠,怎么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