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透视,郝仁又嘀咕了:“透视这功能,不会就我一个人有吧?宣萱有没有呢?”想必她是没有的。如果她能透视,那天晚上就能看到铁皮底下的郝仁。
想到这里,郝仁问宣萱:“你好好想想,到底在哪儿见过我!”
宣萱歪着可爱的小脑袋,想了一会:“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郝仁笑道:“这么说,我们有缘啊!”嘴上调笑,他的心里捏了把汗——幸好她记错了!
宣萱笑道:“你不是好人!”
“我不是郝仁,谁是郝仁?”郝仁没听明白宣萱的意思,急忙分辩,就差把身份证拿出来证明自己的了。
“我的意思,你是个坏人!”宣萱笑声得更大了。
“我哪儿坏了?我人如其名的!”郝仁口头禅都出来了。
“还说不坏!我刚才都说自己记错了,你还说我们有缘。坏男人都这样,有事没事的就找美女搭个讪,还总把有缘挂在嘴上!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
“我冤啊,比窦娥还冤!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对女孩说过有缘!”
“信你才怪!”宣萱说到这里,自顾自地向前走了。
“这丫头,真有意思!”郝仁摇头苦笑。好在前面就是西花厅,都能听到里面的动静了。郝仁也不怕宣萱会走错,只是慢慢地跟在她后面。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我妹妹寒烟的二十二岁生日,谢谢大家的光临。现在我们有请寒烟吹蜡烛!”
“嗷!”花厅里传来一阵欢呼,这时郝仁刚刚走到花厅的门前。
霍寒烟站在一个人字梯上,正对一个七层高的蛋糕,鼓起小嘴吹上面的蜡烛。
蜡烛吹灭后,旁边的客人帮着她把蛋糕一层一层的端下来。霍寒山、阿九还董承和许士林则各人手持一把西瓜刀,一刀一刀的分切蛋糕。
郝仁对蛋糕一点兴趣也没有。他过够了苦日子,最喜欢的是大鱼大肉。所以,此时此刻,他的目标对准了另一面的自助餐。
郝仁从仆佣的手中接过一个盘子,沿着自助餐的流水线,专门捡好吃的夹。烧肉、大虾和海参,吃得他满嘴流油。
很多人端着葡萄酒,从郝仁的身边走过,对他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嗤之以鼻。郝仁也不在乎,要知道他还没有吃晚饭呢。自从他进入大周天的境界,饭量比以前大了不少。此时不吃饱,哪对得起自己!
要知道,他可是送出去一块玉佩,价值两万多呢!
这时,忽然有人在他身后说道:“小伙子,你倒是怡然自得啊!”
郝仁回头一看,竟然是本市的副市长叶关元。他记得,叶关元曾经在邢天枢的家宴上出现过,那就应该是邢家或者是谷太阳的亲信。
“叶市长,你来了,怎么没见邢书记或者谷书记过来?”郝仁问道。
“这种场合,领导尤其是一把手都要避嫌的,防止被人当成是一种结盟的象征。我是副职,平日里又低调,一般人不注意我的!”叶关元也没把郝仁当外人,就把官场上这些最浅显的知识讲给他听。
“怎么刘少泽也没来?”
“你觉得,他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霍家会下请柬给他吗?倒是你,一个刚刚出了点小名的小中医,居然被霍家邀请来,这倒是我无法理解的!”叶关元说道。
“这有什么?如你所说,我已经出了点小名,但是我年轻,将来要出大名的。人吃五谷杂粮,难免生病。在生病之前,先结识我这样一个医生,你说将来在看病的时候会不会方便很多!”郝仁故作很自负。
叶关元倒一点不觉得郝仁是自大:“说得不错,看来,我也有必要结识你一下,呵呵!”说着,叶关元还把自己的名片递一张给郝仁。
郝仁接过叶关元的名片,放进兜里,却又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名片的。如果你想找我,直接给刘少泽打电话就行!”郝仁这么说,就表明,他跟刘少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毕竟,刘少泽为他做过那么多的事。
“行,那我们以后就通过少泽来联系!”叶关元说完,端着酒杯向另一群人走过去。
郝仁还想再吃点,忽然听到外面的院子里有人喧哗,他趴着窗户往外一看,却是刚才狼狈而去的诸家昊正搀着一个老太太向这边走来。
那老太太看上去有九十开外,精神头却很足,也极有气势。她一边走一边骂人,霍寒烟的奶奶和妈妈上去迎接,都被她骂得狗血喷头。
“你们这些小鬼,合起伙来,欺负我重孙子!我们家昊好心好意的从缅甸买了一对翡翠镯子,你们给藏起来不说,还把他的脸给抓破了!你们说,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婆吗?”
霍寒烟的妈妈不知道情况,就问道:“诸家奶奶,你说谁合伙欺负家昊了,告诉我,我一定替你老人家教训他!”
“就是你闺女寒烟!她仗着大家宠着她,故意让我们家昊难堪!”
诸家昊也说:“寒烟的身边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臭小子,会变魔术,把我的镯子给变没了。你给寒烟说,那镯子啥的,我就不要了,只要把那个臭小子交出来,让我打一顿就行!”
郝仁一听,自己竟然成了诸家报复的目标,看来雨佳山房是不能再待了。他环顾西花厅,却只看到一个门,而诸家昊就拦在门前。
郝仁知道,他只要从门前过,肯定会被诸家昊看到。诸家昊虽然挡不住他,可是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伤了诸家昊,那诸家非给他弄一张通缉令不可。
怎么办?郝仁陷入踌躇。
“跟我走!”郝仁回头一看,原来是阿九。
阿九向郝仁一示意,就钻进满厅的客人中间,郝仁立即跟在后面。他们绕了一圈,来到一个小门,郝仁学着阿九的样子,一闪身钻了进去。
在小门的里面,霍寒山正站在那里。看到郝仁,他一脸的歉意:“兄弟,不好意思,只能先把你送走了!那诸家老祖宗辈分太高,就连我奶奶也得让着她。这老东西一向胡搅蛮缠惯了,实在是拿她没办法。总不能跟她对着干,万一气死了,我可担不起这骂名!”
郝仁笑道:“那镯子的事怎么办?”
“你拿走吧,就当是我向你道歉了!”
“卧槽!你们以为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人如其名的,好不好!”郝仁要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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