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回来后掌厨做饭,月嘉树为两人相互介绍了一下。冰很快就做好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月嘉树跟冰对坐着,瑞比坐中间,莫名有种一家三口的既视感。饭后,勤劳的冰去洗碗、打扫家务。
“圣子大人,你也帮不了我吗?”瑞比并不显得很失望,其实她本来对月嘉树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她心里有自知之明。
“不,相信我。”月嘉树看见瑞比落寞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这件事只是时间问题。”
瑞比轻轻摇头,“呵呵,圣子大人还是别安慰我了。”兽人的眼睛都充满了灵性,月嘉树仿佛一瞬间听见了瑞比的心声。
【-原来即使我留下来也不会改变什么-】
自卑、微弱,快要放弃希望。
月嘉树眨了眨眼,他刚刚真的听见了,是错觉么。【不是。这就是瑞比的内心活动。】系统冰冷的男声。
听见心声?月嘉树啊了一声,这不就是相册系统中的提示吗。你好了?
【并没有,我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刚刚好像系统错乱了一下,现在已经调整完毕了。】
瑞比被月嘉树的叫声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怎、怎么了吗?”“额,没事。”瑞比轻轻点头,垂眼不再说话。
【-再这样下去,我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吧-】
又听见了,我没有听错!这真的是瑞比的内心活动?【系统错乱、系统错乱……】
月嘉树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又说不上来。他握住瑞比的手,“瑞比,不要放弃希望。我们最后再争取一次好吗?”瑞比水汪汪的粉色瞳孔注视着月嘉树,“圣子大人……您,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她的一只耳朵抖了抖,兽人竟是如此的敏感。
这问题让月嘉树一瞬间回答不上来。
瑞比抿嘴一笑,“好,我不放弃希望,您一定要帮我。”
当务之急就是帮瑞比先找份工作,免得那个传说中的心爱之人还没有追求到,瑞比自己就因为太饿半路夭折了。不过月嘉树的月老庙真的不缺人手(实在是太闲了)。如果强行应聘了瑞比,月嘉树也没钱给她发工资。
只是现在的局势有些微妙,一般的店铺都不会再聘请兽人当员工了。忽然,月嘉树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地方。
安德鲁的占卜店啊!
提起安德鲁的占卜店,月嘉树就会不由想起那三只小狐狸。现在那三只小狐狸经过安德鲁的“调/教”,在占卜店端茶倒水乖巧地不得了。
月老庙和占卜店就在同一条街道上,多走几步就到了。月嘉树琢磨着占卜屋那么大,平常顾客源源不断,多收一名员工应该不成问题。于是对瑞比道,“这样吧,明天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我们争取把工作拿下,再考虑其他事情。”安德鲁也是为数不多会在店里用兽人的老板了。“嗯!谢谢圣子大人!”瑞比感激道。
“嗯,还是等事情办成了你再谢我吧,今晚早点睡。”
送走了瑞比,冰已经将屋子大致打扫了一遍。多数的精灵都是有洁癖的,冰的洁癖情结也不轻。“她就是圣子的第一位客人?她写的牌子我看过了。圣子打算怎么办?”冰问道,帮月嘉树泡了一壶花茶摆在桌上、凝神静气、清香四溢。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冰问道。
“暂时还没有,谢谢你的好心。”
“因为圣子看起来很忧虑的样子,所以我就忍不住多问几句。如果需要我,一定要说出来。”冰抿嘴,“毕竟我留下来就是为圣子效劳分忧的。”冰柔软的身躯倾斜向月嘉树。她靠近时,月嘉树甚至能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与香气。
原来我把忧虑都写在脸上了吗?月嘉树用手揉了揉脸,瑞比的事情真的不好办。不过,瑞比跟她喜欢的人还挺有缘的嘛。之前能接二连三的见面。现在那个人忽然不出现了,莫非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比如,搬家?于是瑞比跟她就永远见不到彼此了?
月嘉树猛地摇头,还是不要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比较好。比起这些,明天如何让安德鲁接纳瑞比才是要紧事。
与此同时,伊甸园。
“伊甸园”乃皇家公园为女王所有,装潢布景精美,堪称约会圣地。平常开放着,平民可随意出入,而当女王来公园赏花游玩时,它就成了皇族的私家后院,不过现任的女王大人对这种无聊消遣没有任何兴趣,所以伊甸园的大门也从未关闭。
瑞比以往最喜欢来这里闲逛,还有对着中心的大喷泉发呆。
她经常在这里遇见她。
但是后来忽然国家分裂,发生很多事情,瑞比不希望对方看见狼狈的自己,就不常来了。今天,瑞比想进来看看,或许会再见到她说不定。呵呵,瑞比自嘲一笑。
远远的,瑞比忽然看见有一个人站在喷泉前,背对着自己望着星空,那背影有些熟悉。
华丽的喷泉喷涌出清泉,用水妙曼的身姿凌空盛开出花朵。瑞比却无暇顾及那些,她的视线凝视着熟悉的背影,一瞬间失去言语的能力。是她,一定是她!自己已经一个月零三天没有见过她了,好想她,真的好想她。原本被瑞比死死压抑着的思念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记得她微卷的金发、记得她神秘莫测的面具,记得她高贵的映出星空的服饰,记得她像蛇一样深邃的眼睛,记得她仰望星空时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次我不会逃跑了!热血上涌,不堪一击的胆怯飞灰湮灭。瑞比朝那人飞奔而去。
一把将那人从身后抱住。
当怀里多出了一具温热的身躯,瑞比才回过神,脸蛋瞬间变得通红。天啊,我做了什么!我刚刚被控制了吗?
那人转过身,“你做什么?”
不是她,这个人不是她。她没有带面具,脸上居然还有一道疤。明明背影是那么相似,完全就像是一个人。当安德鲁转过脸时,瑞比所有的忐忑和害臊都消失了。瑞比尴尬地无地自容,她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就仓皇地逃走了。
安德鲁盯着小兔子跑远,她穿着一身与以往不符的极其休闲的服饰、
“嗯?”
----小剧场---
安德鲁:真是只愚蠢的兔子。
瑞比:(小声地)瑞比才不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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