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有五十岁年龄的成长,但她实际的年岁也最多才40岁出头,怎么可能会变成满头华发呢。
而且除了她的发丝变化,我还发现她的气质与目光变的有些说不出的深邃与空洞,仿佛像是已经看透了这人世间的一切。
她应该是伤心了吧,任她再怎么冰冷无情,一旦遭到了她认为最亲之人的反目和离去,我想那种感觉也是痛彻心扉的。
不过我并不同情她,反而还恨不得立刻去捅死她,因为这是她咎由自取。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用来形容她,真的是再确切不过了。
可当我在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后,我发现竟然只有她一个人,并没有看到小公子的身影,而且手握银枪的也真的只是她。
对于小公子,虽然是敌人,但我对他并没有那种仇深似海的感觉,而且还很欣赏他的那份情义与骨气,所以在只看到他的枪而没看到他的身影后,我顿时就紧张不安的对着许艳追问着:“小公子呢?他人在哪?”
看到我这略显紧张的模样后,许艳那冰冷而又空洞的眼神,她对着我淡淡的扬起嘴角并邪邪的一笑道:“你很想他吗?”
在她自顾自说完的时候,她也完全不给我插话的机会,只见她直接扬起了手中的银枪并对着我再次冷言道:“不用心急,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你!!你杀了他?!你还是不是人?你这么深爱着你,为了你他不惜背叛许逆天,你快去这么对他吗?!”我心中的怒火直冲云霄,如果说我刚刚在看到许艳的模样后还存有一点点怜悯之心,那此刻我在听到她的这个话,就全部让他见鬼去吧。
我将体内所有的鬼法之力,全都爆喝而出,我感觉这一次是我有史以来,费劲最大的一次。
我全身的头发与衣物全都无风自动而闪着,身边的草丛与树木也受我气息的影响而肢解破碎。
我的神色模样确实很唬人,可许艳完全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她对着我不屑轻言道:“蝼蚁之力,螳臂当车,别以为区区几个月的修炼就能跟我几十年的功力抗衡,受死吧。”
这么久以来,我没见识过许艳兵器上的功夫,但不管再怎么样,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几十年的功力就摆在那里,所以她所使出来的枪法真的确实是千变万化。
“唰…唰…”一杆坚硬的银枪,在许艳的手中被挥舞的像一条灵活多变的银蛇一样,以密不透风的攻势飞刺着我。
而我虽然能抵挡,可是我并没有支撑太久,我的身体就被她的银枪给刺的遍体鳞身了。
虽然这一点伤势对我而言并没有多大的伤害和影响,可许艳不是鬼,她并不惧怕我的玲珑血,相反她好像还很憎恨我的血液。
只见她一边继续朝我飞刺着,一边对着我凶狠的怒骂着:“都怪你,全都怪你的玲珑血,是你的救活了那个贱女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许艳的声音越说越激动,而且在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中也浮现出了那种因为嫉妒而生恨的情绪波动,我知道她这是在生气,在生风竹的气,在生许逆天的气。
觉得许逆天为什么会如此偏袒风竹而无视她为*之城所做的一切。
可这时候的我,除了能感受到这般痛苦的内心外,并不能再有任何其他行为了。
我身前的衣服,也被我的鲜红给染的通红,而我的体力也终于开始感到有些透支了。
而许艳在看到我的狼狈模样后,她也忽然停下了攻击,然后用一种挑衅和胜利的目光对着我轻喝道:“起来啊,让我看看你这百年一现的七巧玲珑心到底有多少能耐。”
看着她得意的神色和那满头银发,我内心极度不甘的对着许艳诉说着:“可恶,天理无常,没想到你这女魔头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每次都会让你起死回身。”
听到我这般惊讶之语,是从我痛苦的神情中所说而出后,许艳的脸上也再次流露出了几分得意和狂妄,她用银枪的枪头,横指着我的咽喉对我说道:“老天都不收我,这说明我命不该绝,说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所以你们都得死。”
我真不知道,她的这番洗脑的理论是从哪里学来的,对付这种人,其实根本不用讲道理,直接往死命里揍就是,可偏偏最麻烦的是,还没有人能治得了她。
而我并没有对她妥协,而是用怜悯的语气对她说了一句:“哼…你真可悲。”
许艳没想到,我在死到临头之际,还会对她说出这种话来,她听后顿时就惊愕的扬起嘴角并把手中的银枪往我咽喉更近了几寸并露着邪笑,对我反问着:“我可悲?现在是你快死在我的抢下,你说我可悲?”
听着她的这个反问之语,我也不屑的反驳着:“死就是可悲吗?我不觉得,可悲的是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你知道你自己为什么活着吗?”
说到这个的时候,我的语气变的很释然,全然没有把她的银枪放在心里,反而用更为激昂的语气对她质问着:“你知道你为什么活着吗?你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为了*之城?还是为了你死去的父亲?还是为了深爱你的小公子呢?
可结果呢?谁认可了你?*之城因你而土崩瓦解,你的父亲也因你的所作所为而背弃了你,最可悲的是,你居然亲手杀了深爱你的人,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是什么值得你活下去?
你虽然活着,但你已经死了,甚至比死了还不如,我死了,会有我老婆,还有谢老他们缅怀我,将来还会有我的孩子,虽然我看不到他,他也跟我素未谋面,但我相信他绝对会以我为傲,因为他的父亲是因为正义,因为人间的正道而牺牲,我绝不会像你一样,死后还会落得个遭人唾弃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