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天还没黑透,这里就坐满了,是京城有钱人太多,还是火气太旺?”好不容易在靠角落处找了个卡座,高天赐鄙视道。看书否 m.kanshufou.com
他这问题没人能回答,因为郭庆三人也没来过教坊司,但他们青楼没少逛,没见过这个时间段,人就已经坐满了的。
台上的节目换了一种又一种,胡旋舞、古琴独奏、清辞演唱。
无一例外,表演者都是十六七、十七八的妹子,并且就跟节省布料似的,白乎乎一片,晃眼睛。
高天赐曾经虽然也是个穷屌丝,但岛国片子却没少看,这些节目在他看来,就跟某些小戏楼的半夜场一样,除了卖肉无甚特别。
郭庆三人则不然,实打实的展示了什么叫“老农进城,腰扎麻绳,踢了一脚不知哪疼·······”
“阿春你看,那个小妮子会颤诶。”
杨珍春红着脸没说话,眼神却目不转睛盯着舞台上,那个颇有些沟壑的女子。
“没错没错,颤了,阿春你快看,真的颤了!”黄亚军咋呼道。
“你看内个,就她后面那个,好家伙,这大腿,啧啧啧,看上一年也不会腻啊···”
大洛版的腿玩年?
高天赐有些意兴阑珊,第一次来会所,发现一切都是想象中的比真见到美好,他非但没升起什么欲望,反而有些看联欢晚会时的大型歌舞剧一样,眼皮子直打架。
“诺,一人十两,一会找个清倌去,要找更贵的,自己掏。”高天赐又掏出三十两,毕竟来都来了,还是自己提议的,不能让他们干过眼瘾。
掏完银子,高天赐起身就准备回家了,三人挽留他一摆手,自顾自的往出走。
“红豆姑娘梳洗完毕,不知今日哪位恩客有幸一亲芳泽?”
突然间,老鸨子的声音响起,高天赐回头看,不知何时,舞台上的舞姬全都退了下去。
“红豆!红豆!红豆!”
大厅中,无论是卡座还是包厢,整齐划一的呼唤起来,一部分读书人打扮的,虽然没好意思喊,但也脸色激动,满是期盼。
我说怎么这么早人就坐满了,感情是在等这个叫做红豆的姑娘,我这是碰见花魁点红出阁了?
高天赐想着,驻足没动,也想看看传说中的花魁长什么样,以前只在书中看过,今日就分辨分辨到底是古人审美低下,还是花魁真的各个绝色。
“唉,你今天还去试试么?”
“不试了,一连三日人影都没看到,鬼知道是不是真的天资绝色?”
“是啊,不过是教坊司骗我们兜里的银子罢了。花魁点红都是价高者得,这红豆偏要附庸风雅,还不是圈钱?”
这些窃窃私语,高天赐听了个迷糊,隐约好像是叫红豆的花魁面都没露,但既然不露面,花的什么钱呢?
“切,你们知道个屁,盛名之下无虚士,掏不起银子就别现眼。”隔座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语气中满是鄙夷。
那青年衣着华贵,但品位一般,腰间玉佩环铃一大堆,好像把家当都挂在身上了似的,生怕谁不知道他有钱。
这桌人刚要还嘴,台上老鸨子高声叫道:“想一睹红豆姑娘容颜的恩客老爷们,且请移步南风小筑。”
话一出口,炫富的公子哥第一个起身,向着后院走去。其余人叫的欢,动的少,三三两两十几位,一起朝后面走去。
高天赐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好奇心,跟着一起往后面走。
黄亚军有心阻拦说上两句,但被郭庆拉了一把。
眼见处座去凑热闹了,黄亚军苦笑道:“明显是匡银子的买卖,郭大哥怎地不让我阻拦?”
“劝赌不劝嫖,劝嫖两不交。”郭庆苦笑一声,说道:“寻常姿色处座明显看不上,真要是骗钱,以处座大智你担心什么?”
黄亚军闻言与杨珍春对视一眼,两人都点头,然后各自告辞,说去别处逛逛,实际上是去找妹子去了。
南风小筑,地如其名。
这座带跨院的三层小楼格外雅致,青墙碧瓦,院中栽种几株红豆,几个理石小桌上刻着棋盘,院中全是竹木物事,并无金银玉器点缀,尽显南国风情。
高天赐来的晚一步,其余人早就已经在院中坐好,三三两两的卖弄文采各自闲话,已经没有了空位。
高天赐准备往里进,门房小厮再次拦住去路,端起一个托盘。
“还收费?你当你们这是故宫啊,进一个地方要一回钱。”高天赐郁闷且不满的问道。院中听见这番话的人,哄堂大笑,但却都是嘲笑。
门房小厮自然不知道故宫是何所在,他也不想知道,托盘往前送了送,意思很明显,要么给钱,要么滚蛋。
高天赐当然选择滚蛋,他终于明白那些人的钱花哪里去了,他自己当然不会傻到人都没
见到就掏银子。
正准备走,院内一人认出了他,小跑来到门口,不确定的唤了声:“高公子?”
高天赐回头,来人正是先前嘲讽别人没钱的那位衣着夸张的公子哥。
高天赐确定不认识此人,但这人认识他,还能叫出他的名姓,说明可能是认识以前的他,于是假装相熟的拱了拱手。
此人一看真的是他,满脸喜色,拿出一张五十两的一票递给小厮,然后一把把高天赐拉进院中。
“进个门五十两,这红豆的鲍鱼镶金边了?”高天赐惊愕道。
与这名纨绔同桌坐下,此人激动开口:“大哥,几个月不见,你如今出名了啊。”
大哥?高天赐愕然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不成他是自己那个远方表弟?
见高天赐这幅表情,此人愣了一愣,转瞬脸垮了下来,叹息道:“听说你受伤失忆,看来是真的了,竟然连我都不记得了。”
然而此人变脸比翻书都快,立马嬉笑着说道:“咱们原来都是京城八公子之一,你是‘净街公子’,我是‘狗不理’,家父当朝起居郎,官居四品,我叫胡来,咱们原来是好兄弟啊。”
京城八公子?我还秋名山f4呢。
净街公子这事儿他倒听高升与芍药说过,看来是自己曾经的狐朋狗友,不过这个‘狗不理’也值得拿出来炫耀?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包子呢。
“原来是胡来兄弟,幸会,在下确实失忆了,莫见怪哈。”高天赐尴尬道。
“诶,不是在下,是在上,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说着,胡来竟真的要拜,好在高天赐给拉住了。
俩人的对话其他人听得清清楚楚,胡来的名声也确实声名狼藉,在场众人纷纷一脸鄙夷的笑容。
“笑个屁!你们知道我大哥是谁么?”胡来面对高天赐毕恭毕敬,面对别人时,那副混不吝的样子立马拿了出来。
他就跟炫耀自己亲大哥似的,骄傲道:“这位便是曹县伯之子,父亲是太常寺少卿!”
“伯侯之子又如何?太常寺少卿又如何?你们是准备以势压人么?”一个读书人打扮的青年不忿道。
胡来大嘴一撇,斥道:“以势压人?便是压你了你待怎地?我大哥殿前献号,御前作诗,已经被陛下钦此不良人制使,怎么?压不住你么?”鍶潞掱機鍴樶赽httlt;ahref=quot;"target="_blank">ps://?target=quot;_bnkquot;gt;"target="_blank">ps://?/agt;?i/z/w/wc/o/
一听高天赐是不良人,还是一位制使,那名读书人立马坐下了。
朝廷命官滥用私权的名声,谁都不愿意担,但不良人这个身份与毒蛇无异,想弄死你,不需要明着来,宁得罪朝堂诸公,不得罪不良鹰犬,这句话就是这么来的。
高天赐有些无奈,自己本不想装逼,奈何,有人替自己先装上了。
恰在此时,另一名读书人想起了什么,起身激动道:“御前作诗?可是‘丰功伟业穿喉过,杯酒沉浮江山定’?!”
高天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一副自矜的表情。
“高天赐,你是高天赐!”那名书生惊叫道。
其他人本来没想起这个名叫高天赐的青年是什么人,但当听到这两句诗后,也纷纷反映了过来。
这首诗,比他这个人,名气要大得多。
原因无他,因为这首诗,已经被当今陛下挂在了御书房之内,很多近臣都见到过,于是高天赐御前作诗的事情,也就在坊间轰动起来。
这首诗韵脚虽不能说绝无仅有,但其中气势狂放内敛,有一种黄图霸业尽在我手,我却没当回事儿,与烈酒一同入喉,付之谈笑的意思。
正好,这首诗的爽点,正好写进了开元帝的心中。
此事本来就在坊间流传,权贵们嫉妒作诗人心思玲珑,读书人羡慕做诗人才华横溢,加之近些年始终没有好诗问世,以至于热度久久不散。
此时不曾想亲眼见到了原作者,众人怎能不激动,不由纷纷搭讪,与高天赐攀谈起来。
一般花魁茶围都会充任“都知”的角色,所谓都知,其实就是节目主持人。
红豆花魁始终未露面,到现在已经一连三日,所以都知也就由另一个美女担任。
能做都知自然不是普通人,除了容貌举止要能压得住阵脚,还必须善于调派周旋,能说会道,善诗知文,面面俱到。
这些要求此名都知都具备,但她此时还是有些无力,原因是恩客们对于高天赐的兴趣,显然已经超过了对红豆花魁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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