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真的没事。”陆砚臣甚至还挤出了一个安抚人心的笑容,“我去找人来打扫打扫,你躺好别动,好吗?”
“好。”卓长风看着他额头流血的血迹,终于点了头。
陆砚臣这才放心出去。
卓思然满脸惊慌的跟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见陆砚臣直直的在她面前倒下。
“砚臣哥!”她慌乱叫道。
幸好这里就是疗养院,护士闻讯急忙赶了过来,帮着卓思然把陆砚臣送去了医生那边。
医生给陆砚臣处理伤口的时候,卓思然在一旁哭得抽抽噎噎的,一直说话,“砚臣哥,你不能有事,砚臣哥,你快醒醒啊。”
盖伦被她烦得不行,就出声说道,“卓小姐,你这样会影响我为陆先生处理伤口的,请你先出去吧。”
“可是”
“请你出去。”盖伦的态度很强硬。
卓思然只好不舍地出了房间。
耳畔得了清净,总算能让盖伦安心为陆砚臣处理伤口。
伤口不算深,但砸的部位有点关键,这才是导致陆砚臣昏厥的主要原因。
看这架势,是要昏迷一晚了。
卓思然回到卓长风病房时,地上的狼藉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卓长风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上没太多的表情。
但那双眼睛,比之前更灰暗了。
“大哥。”卓思然有些后怕的叫了一声。
卓长风像是没听到一样,没什么反应。
“大哥,砚臣哥,他没事。”卓思然生硬的安慰。
床上的人总算动了动,后才喃喃的道,“没事就好,思然,你去看着砚臣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卓思然也更担心陆砚臣,便没多想的出了病房。
卓长风躺会了病床上,他关掉了病房的灯,让自己整个陷入黑暗之中。
耳畔寂静得仿佛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
他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腿,没得到任何的反应。
好半晌,卓长风闭上眼睛,眼角有湿意滑落。
他捏紧了掌心的那块玻璃,慢慢的,慢慢的,一下又一下的在自己的腿上划着。
明明应该感觉到痛的。
可他的腿,没有任何感觉。
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逐渐加快,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扎着那双腿。
到最后,他又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用手中的玻璃狠狠地扎着自己的腿。
他感觉到手上一片的湿润,那是他的血。
可他却突兀地笑了起来,笑得很凄凉。
看护进来的时候,被这一幕吓得惊叫起来,“来人啊,来人!快来人啊!”
扶软和梁云筝像小时候一样,一块儿窝在暖炉旁取暖。
暖炉上还温着茶,茶香溢满了整个房间。
一旁的小桌上,还放着几个石榴。
那是睿睿妈刚刚送来的,说是家里为数不多的一点存货了。
睿睿因为是高三生,学业繁忙到现在都还没放假,整日整日泡在学校呢。
扶软正剥着石榴,时不时地往梁云筝嘴里塞上几颗。
梁云筝往外张望了两眼,嘀咕着说,“也不知道我妈把小颂带到哪去玩了,去这么久都还没回来。”
“难得回到乡下能让小颂陪陪他外婆,你就让他们多相处一会儿吧。”扶软无奈的劝道。
“估计看热闹去了吧,村里正在准备正月的祭祖活动呢,家家户户都赶着去凑热闹了。”梁云筝说道。
祭祖算得上是村里很重要的集体活动了,每年都会举办一次。
“让孩子见识见识这些传统文化也挺好的。”扶软倒是说得很客观。
梁云筝单手托腮看向扶软,“我还记得你抬旗那年,周围好几个村的年轻男子们全都跑到我们村来了,就为一睹芳容。”
“有那么夸张吗?”扶软漫不经心地道。
“有!”梁云筝说得信誓旦旦,“事实比这夸张多了,要是那时候有短视频平台,你肯定会成为咱们村的第一个网红!”
说起这些梁云筝就很来劲,“去年咱们村抬旗的那个刘芸芸你知道吧?她就因为抬旗的视频火了,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网红呢,网友都在吹她是什么什么神颜,开玩笑,他们也太没见过世面了,你才是公认的,二十年内最美抬旗手好吗!”
扶软笑道,“我可不想当什么网红。”
“也是。”梁云筝知道扶软有多低调,“不过话说回来,你跟陈写意的缘分也是因为那场祭祖盛会吧!”
梁云筝八卦起来就打不住了,“我记得那年祭祖的时候,原本天气是很好的,谁知到了后来突然狂风暴雨,队伍都乱套了,你还因此滚下山坡,是陈写意第一个冲上去救你的对吧?”
当时梁云筝在城里上大学,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只听长辈们说起过。
“好像是吧,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一直觉得欠他一个人情。”扶软对那天的事记得不是很清楚。
当时她滚下山坡后陷入了片刻的昏迷,醒来后身旁守着的人就是陈写意。
加上陈写意当时第一个往山坡下去找人,所以大家就默认就她的人是陈写意。
当然这件事,陈写意也没反驳过。
“虽然我不喜欢陈写意他妈,但平心而论,陈写意能冒那么大风险去救你,我对他就有了一层滤镜,觉得你嫁给他会很幸福。”梁云筝忍不住感叹着,“可惜你俩有缘无分。”
见扶软用无奈的眼神看她,梁云筝又急忙改口道,“当然,陆砚臣对你也很好!也挺配的!”
“吃你的石榴吧。”扶软把一大把石榴塞到了梁云筝嘴里,这才成功的堵住了梁云筝叭叭个不停的嘴。
这会儿梁母也抱着小颂回来了,一进屋就埋怨道,“这个张翠芬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就是有个考研成功的儿子吗,值得他满世界炫耀吗?”
“妈,你怎么还跟她一般见识啊?”梁云筝无奈的道。
“你是不知道她说话有多过分!她还说你是离了婚就没人要了,说你现在带着小颂这个拖油瓶,后半辈子就这样了。”梁母说到愤怒之处,还气得跺两脚。
梁云筝无语望天。
这陈写意的妈,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碎嘴子啊。
“她还不止说你,还说小软呢,上次小软的老公不是给村里每家每户都发了钱吗?她逢人就说小软傍上大款了,说得好像小软是被包养了一样,我碰见过几次都骂回去了,但她私底下不知道说得有多难听呢!”
梁云筝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我就说我跟小软回来的时候,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呢,原来是她在背后嚼舌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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