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
黎娜如遭雷劈,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不可能!怎么可能!”
就连苏敏也因为这简单的八个字,僵在了原地。
她听到了什么?!
画面里,扶软只用八个字介绍了自己。
没有如黎娜发言稿里的那些华丽辞职,更没有彰显自己有多了不起。
可明明只是一语带过,却能一石惊起惊天巨浪。
“欢迎各位来到笙香新品发布会,本次发布会将会公布三款新品,都是以木质类香为主,我们给其命名为‘真诚’,也是我们笙香品牌的全新理念。”
她声音温婉,让聆听的人心境平和。
真诚二字,又似乎在呼应着什么,让人纷纷联想到了冒充温香的黎娜。
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很明确的鄙夷。
“三款新香分别是冰川,温暖,以及男款香事后清晨,了解温香的人大概都知道,我之前大多偏向于甜香和少女系列的香水,和此次发布的三款新香有着很大的差别,因为,我恋爱了。”
苏敏花高价请来的那些媒体,此刻全都把镜头和焦点都对准了笙香和扶软。
早已把黎苏香氛和台上的黎娜抛之脑后,甚至可以说是看不见她。
明明人就站在台上,却仿佛置身在一片黑暗里,看不见任何的光明。
现场的工作人终于找到关闭大幕的办法,拔掉了大幕的电源线。
一片沉默之后,记者们纷纷反应过来,个个言辞犀利的讽刺黎娜,“原来你就是个冒牌货!”
“亏我还以为你是温香本人,特地大老远的跑过来支持你,真恶心!”
“装得到是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这个黎苏香氛,从品牌logo到主创人员再到所谓的首席调香师,全都在抄袭人家笙香吧。”
“像这种没有底线,不尊重专利和知识产权的公司,就应该钉在耻辱柱上让世人唾弃!”
“”
黎娜下意识的在人群里寻找苏敏的身影。
可她只看见一张张愤怒的脸。
所有人都在骂她,所有人都在唾弃她。
她试图捂住耳朵来阻止这些谩骂声,却发现怎么做都是徒劳。
慌乱之中,不知是谁丢了一个鸡蛋上来,直直的砸在了她的脸上。
滑腻的鸡蛋液在她脸上溅开,鼻息间顿时充斥着浓烈的腥臭味。
她不受控制的尖叫起来。
可唾弃的众人并没因为她的尖叫而停下指责她的行为,更多的东西往台上砸了去。
不只是谁扔了一瓶喝了一点的矿泉水,重重的砸在了她的头上。
黎娜只觉得眼前一黑,人直直的摔了下去。
苏敏终于挣脱开那些缠着她的记者,就看见黎娜在自己面前直直倒下。
她几乎是用爬的往黎娜奔了过去,抱着黎娜叫着她的名字,“娜娜,娜娜叫救护车!快帮我叫救护车!”
整个发布会彻底陷入了混乱。
而另一边,笙香的发布会还在继续。
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原本被邀请来参加黎苏香氛的记者和媒体也都在得知温香是扶软后,飞奔到笙香这边的发布会来。
就连那些李祥生费尽心思才拉来的投资方,也来了笙香这边。
别说其他人,就连笙香这边的人,也是刚知道扶软就是温香。
先前那些曾质疑过扶软的人,这会儿看她的眼神全都变成了崇敬。
唯一知情者郭湘这会终于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都快憋死了,他甚至满脸痘写着,快来问我啊我什么都知道我要当大漏勺我全都要说出来!
此时。
陆氏集团求是厅,气氛一片死寂。
卢董表情僵硬的站在演示台上,不上不下的,恨不得来块冻豆腐好让他一头创死!
他听从了陆州臣的安排,一大早就着急了陆氏集团的高管们召开了这次的项目会。
其中就包括陆厉臣和陆砚臣。
原本这场会议应该是陆州臣来主持的,谁知他昨晚出了意外,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
卢董也不负所托,把陆氏的重要高管们都召集过来。
按照流程介绍完这个项目后,就把画面切到了黎苏香氛的新品发布会上。
发布会最开始还是很像模像样的,卢董也沾沾自喜,并言之凿凿的告诉所有人,这是个稳赚不赔的项目。
可随着变故的出现,卢董得意的笑也僵在了脸上。
最让人惊掉下巴的是,那个他们最看好的王牌温香,居然不是黎娜,而是扶软!
当她温声开口说出那句,“我是扶软,也是温香。”
会议室气氛降至冰点。
卢董脸上的肌肉狠狠地抽了抽。
连一向沉得住气的陆厉臣,也在得知扶软的身份后,疑惑的看向陆砚臣。
陆砚臣最初是懒懒散散靠在椅子里的,依旧是那幅玩世不恭的样子。
却在看到扶软后,身体不由自主的坐直起来。
等陆厉臣视线探究的看过来时,他也只是回了个茫茫然的表情。
很显然,他也是刚知道这件事。
“这个”卢董关掉了电动幕布,脑子有些缺失的开口,“这个项目可能不太合适。”
说完他僵硬的走下演示台,僵硬的入座。
脸上的表情可以用四个字来精准概括——如丧考妣。
“陆副总,你不发表发表意见吗?”有人认出了扶软的身份,便打趣的问陆砚臣。
“是啊,陆副总,你怎么还藏着掖着呢?”
被调侃的陆砚臣微微叹了口气说,“生活不易,家妻卖艺,各位多多包涵。”
“没想到四少奶奶居然这么厉害。”其中一位女主管用很崇拜的口吻说道,“我一直以为温香是个有岁月历练的人,才会调制出那些传世香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年轻,要知道她成名的时候,才十五岁啊,我十五岁时,还在躲避我妈查我早恋呢。”
女主管的话刚说完,会议室里众人就笑了起来。
唯有陆厉臣,看向陆砚臣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
“看来这个项目会没必要再继续了,卢董,你说是吧?”陆砚臣故意问面如土色的卢董。
卢董支支吾吾,掏出手帕一边擦拭额头的冷汗一边回应,“是,是没必要了。”
“那散会?”
“嗯嗯,散会。”卢董巴不得原地消失。
陆砚臣第一个走出会议室,步伐轻快,就差没哼小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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