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暮溪缓睁美眸,身边的榻上,君灭世早已不见,暮溪弯腰穿鞋,肌肤莹白,青丝如墨,黑鸦鸦的发丝衬着如玉的脖颈,透出别样妩媚,君灭世推门时,便见着这么一副美人晨起图,呆在原地,暮溪回眸,见着的便是呆在门前的君灭世,发丝微濡,星眸明亮,明显是刚刚练武归来“怎么了?”暮溪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诱人,好奇的看着君灭世,君灭世轻咳一声,开口掩饰自己的失态“女孩子家家的,不知廉耻.”
果然,暮溪瞬间炸毛“我知不知廉耻与你何干!昨晚就不该留你下来!出去!”君灭世看着暮溪,暗自懊悔,他,本不想这样说的,可是,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还没等他道歉,一盆水就从头到尾浇了下来,淋得他宛如落汤鸡</br>一般,水珠顺着发丝慢慢滑落,君灭世虽是心火难消,却也自知理亏,任命的走了出去,兀自用法力烘干衣裳,暮溪在门内,生气的捡起铜盆,南蘅来到暮溪门外时,便见着君灭世一身狼狈的站在暮溪门外,而暮溪自顾自的走出门来,南蘅心下警铃大作,难不成,灭世看上暮溪了?!“南蘅,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暮溪却是冷着脸“谁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南蘅闻弦歌而知雅意,知晓两人有什么秘密不可告人,他也不是那般好奇心重的人,当下笑着缓和有些僵硬的气氛“好了,灭世你弄干衣服,和我们一道去吃早饭吧.”
暮溪冷哼一声,自顾自的离开,君灭世迅速弄干衣裳,重新变成墨轩的样子,跟在暮溪身后,南蘅心下奇怪,也并未多问,只是不动声色插在两人中间,隔开了两人的距离</br>“怎么是你?!”三人一到厅中,梵隐便吃惊地站了起来,他还以为此次能与师妹独处,可是,他为何会如此阴魂不散?暮溪面无表情的坐在梵隐身边,态度自然,梵隐心下一喜,坐了下来,君灭世见状,脸色阴沉,想要挨着暮溪坐下,却被南蘅不动声色的拦住,于是,梵隐南蘅两人挨着暮溪,唯有君灭世郁闷的坐在梵隐对面“浮生,上早点.”
南蘅一声吩咐,一名眉目皆可入画的童子便用涂朱勾金沉香托盘端上了饭菜,用水晶米与凤血果熬制的米粥,馥郁浓稠,清香扑鼻的雪莲卷,放在俗世必然是一道珍贵菜色,可在这儿,却显得平庸之极,梵隐夹了一筷子珍珠糕,想要放在暮溪面前的盘中,却被君灭世半路拦截,得意洋洋的放入口中,旋即又夹了一筷子芙蓉饼,也被梵隐拦下,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在饭桌上打了起来,暮溪忍不住眉间轻蹙,换了个位置,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南蘅心满意足的为暮溪布菜,大献殷勤,等到梵隐与君灭世打完架,暮溪早已酒足饭饱,优雅的擦着唇角,饭桌上一片狼藉,惨不忍睹,而南蘅,得了便宜还卖乖“快坐下,不就是一碟菜么,浮生,把早点再上一碟子,莫要饿着梵隐与墨轩二位公子.”
暮溪冷冷看着君灭世,怒火不消,吃个饭都不消停,不就是一碟菜么,他是蛇皇,何必要和师兄抢,不高兴,冲着她来就好,何必为难师兄,可怜君灭世,明明是一腔好意,偏生被暮溪厌恶,一大早,吃个饭都不能好好吃,梵隐和君灭世相看两生厌,暮溪冷着俏脸,起身离席,南蘅还想再跟上去大献殷勤,却被君灭世拉住,硬生生留在厅中,一顿早饭,吃的是狼烟四起,可惜,狼烟的起因暮溪,却完全没有看见,更不知道狼烟为何而起,只有倒霉的某人,无辜的被扣上黑锅而不自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