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高空,辐射在万机葱郁的昆凌山脚下,犹如那破裂的火焰,炙烤着坚稳的巨人。
鲜嫩的花草,受火辣的洗礼,已口渴难耐。
原本悠扬的枝条,因坚硬的地层,所散发出的层层炙气的吹拂,也丝毫不想动摇。
更何况,是那些来往昆凌山的路人,更是不想再这如烈火般的正午去行往。
这时,一位坐在最右侧,敞开白灰色长袖外衣的农夫,缓缓地端起小碗,轻昂着头,稳稳的饮去。
那碗,看似不太显眼,却镌刻有四方对称的凌寒梅花。
与此可见,当时制作者,在加工过程中的严谨与细致。
过了一会儿,农夫,用那灰黑而粗壮的手掌,从沾有略微尘土的黑色七分裤的裤兜中,缓缓地取出文钱,说道:“小二,钱在这了,不用找了!”
“好嘞,客官,您慢走。”,小二,拿起茶壶,正给旁边的两位客人倒茶,微微的抬头,说道。
“嗯……”,农夫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于是,离开了凌山客栈。
随后,小二,拿着湿抹布,快步行来,用那枯瘦的手掌,擦拭着桌子。
而此时,与小二正对面的一位少年鄀晖,满怀好奇的听三位客人,在谈论有关昆凌山出现神秘山洞的传闻。
“不可能吧,大叔!”,听到客人们的谈论,鄀晖耐不住好奇,于是,说道。
“以前,爹与我,经常来往昆凌山,采草药。”
“即便我们没有爬完全程,但也没有看见你们所说的神秘山洞啊!”
“哼哼哼……哼哼哼……”
此时,座上的三位客人,听了这位少年的一席话,脸上都露出欣然的笑容。
“嗨,我说孩子,你见世面可就太少了!”,头额上布满着三四道深深地皱纹的老农夫,微笑着说道。
“世间之事,不无可能之言呐,咱们就拿消失于世间的八位神秘志士为例。”
“当年,他们辛辛苦苦,消灭了残害世间生灵的邪恶之物“噬”,难道你就认为,像这样故事,就不会发生吗?”
“大爷,那毕竟是传说故事,不以为真!”
鄀晖凝视老农夫的神态,庄重的回复:“更好况,就算是真的,那些所谓的神秘志士,既然打败了噬,又为何消失的无影无踪。”
“依我看,那些神秘志士拯救苍生的故事,全都是你们闲着没事,编造出来的吧!”,绽出坚定神情的鄀晖,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农夫略微的皱了皱双眉,脸庞浮现出气愤的味道。
“哎,孩子,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啊!”
“什么叫我们编的,这些故事,全都是老祖宗世代传下来的。”
“哼,那我也不信!”,鄀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那狂傲的语气,似乎没把长辈的话放在眼里。
“除非,你让我亲眼看见,所谓的神秘志士,否则,哼……”
“你,你,你这小子……”
老农夫微微的摇了摇头,浮现出无奈的神举。
“嗨,我对你,简直是无话可说。”
然而这时,坐在对面的书生,亲切的安慰农夫,微微一笑,说道:“哎,大爷,消消气,你何必跟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呢!”
“人家小孩子,信不信,是他的想法,与我们无关。”
“你,又何必强求人家嘛?”
“嗨,说得也是。”
老农夫轻吐了一口气,无奈地叹道。
“不过话说回来,小伙子,你在对待事情上,抱有自己的观点,不错呦。”
年轻体壮的力士,竖起大拇指,夸赞少年的胆气。
“呵……”,白皙的手掌,轻抚着后脑勺,鄀晖微微的露出欢欣的笑容。
“但是呀,这奇秘之事,有时还真得信。”,书生,挥舞着手臂,隐重的说道。
“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哼,可我这人,就是不太相信。”,鄀晖叉着腰,一脸傲气,说道。
无可奈何的表情,早已写在书生那白皙的脸庞上,“嗨,你这孩子,真是无语了。”
“哎,我说孩子,如果你还是不太相信,那你自己上山,去瞧一瞧。”,老农夫,由刚才的无奈,缓变成轻言细语。
“看看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不就行了吗?”
“大爷,说的是。”,力士,目视着少年,吐出一番耐人寻味的道理。
“别人说的传闻,毕竟是别人的,自己亲身看见的,才是真的。”
鄀晖,细听老农夫和力士的建议,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大爷,大叔,你们说的有道理!”
“看来,我得亲自去查看一番,才能知道。”
“但是,一定要要注意安全。”,力士,注视着少年,微微地告诫道。
“记住,遇到不对劲的地方,马上离开。”
“听到没,孩子!”
“知道了,谢谢大叔!”,鄀晖,微微的点了点头,答谢道。
“哎……”,力士也点了点头,略微的展露笑角。
这时,小二,拿着水壶,快步走来,将水缓缓地倒入两小碗中,说道:“客官,水来了,请慢用!”
“嗯……”,鄀晖回转过头,目视着小二,回应。
于是,鄀晖,缓缓地回到座位上,端起两小碗,痛快地饮下。
片刻,午后的阳光,已不再那么如火如荼,火辣的气息也随袭来的微风,飘掠而去。
休息一会儿后,鄀晖用那白皙的双手,从浅蓝色的运动裤的裤兜中,取出文钱,放在桌子上,并从韵莹的草地上,拎起空竹筐,将其背上双肩,继续行往昆凌山中。
数只诸乘纷舞袖,点醉雨荷映莲芳……六七只蜻蜓在池塘里娱乐的玩耍,清秀的荷花在这群蜻蜓的舞伴下,显得更加艳丽纷呈。
这时,一位身穿灰褐色长袖衣衫,长着黑色中短发,下巴颌布满长长的黑色胡须的李秋清大夫,闭着双眼,用右手给躺在粉色床上的中年妇女把脉。
然而,在卧室外,一位中年男子在来来回回的走动,仿佛内心犹如一把烈火在炙烤着,十分焦急。
此人,名叫曹营,身穿黄色花纹长袖衣衫,戴着黄白相间的帽子,挺立着大肚子,一看就是富贵家庭。
显然,他,就是曹家的家主,管理曹家上上下下的一切日常事务。
过了一会儿,身穿灰褐色长袖衣裳的李大夫,提着棕褐色的药箱,从卧室里,静静地走了出来,并轻轻地关上卧室的门。
曹营忽然回转过头,注视着李大夫,急忙的问道:“李大夫,我家夫人,她怎么样?”
“要不要紧啊……”
“放心吧,营兄。”,李大夫对曹营,微微的说道。
“曲夫人的身体没有大碍,只不过,曲夫人,最近忙于家务,累着了!”
“这几天,让她在家,好好休息休息。”
“过几天,便可以恢复。”
“啊……,那实在是太好了!”
“刚才,我的夫人,突然晕倒在地,可把我吓坏了……”
曹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答谢道:“那在这里,就多谢李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