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隐村不应该叫村子,更像一个部落。
大大小小的帐篷立在一片小湖周围,就算是草隐村了。
这个村子也没有围墙,没有防御。
因为草隐村像草之国的绝大多数部落一样,逐水草而居,并没有固定的居所,总是在迁移中,因此草隐村也没有固定的位置。
端木和月光疾风,像两个普通的难民,行走在帐篷之间。
村民很少,大部分帐篷都一副无人打理的样子,有的已经破了洞,一看就没人居住。
帐篷周围,都种植着草隐村的特色植物,一种名为鬼灯笼的植物。
这种漂亮的草,结有红色的灯笼状的花萼。一个一个小灯笼,挂在半米高的植株上,甚是好看。
据说,这种鬼灯笼草,能够辟邪,给草之国的人带来好运。因此,每家每户,都愿意种植这种植物。
转过一个大帐篷后,突然,前面出现一个木制的高台。
高台上,正有一个忍者正在慷慨激昂的进行着演讲。
端木与月光疾风混迹在人群里,仔细的听着这人到底要讲什么,搜寻着可能的情报。
“草隐村的村民,或者草之国逃难的民众,我是草隐村上忍南天竹。”
“如你们所见,岩忍与木叶的战争越来越残酷了。现在,战场方圆一百公里,已经渺无人烟。”
“我们草隐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大国肆无忌惮的在我们的家园里发动着战争!”
“他们的战争,完全不考虑那片草场适不适合放牧!”
“他们的战争,完全不考虑那里的水源是否被污染!”
“他们的战争,完全不考虑我们草之国的人还有没有活路!”
“我,草隐村上忍,代表草隐村最高长老会,现在为我们草隐村寻求一条出路!”
地下窸窸窣窣的发出讨论的声音,这些人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出路。
台上的上忍南山竹继续着他的演讲:
“当然,要我们向两个大国宣战,那是不现实的。上一个宣战的雨之国,已经被打趴下来,十多年都没有翻身。”
“但是!但是,为了我们的下一代,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
“想必你们也注意到了,越来越多的人出发去了北方。在那里,我们将营建一座属于草之国,属于草隐村的坚城!”
“那里,有湍急的河流环绕,无惧外敌攻击!”
“那里,有高耸的悬崖,作为我们的屏障!”
“那里,有不为人知的的牧场,广大且肥美!”
“那里,将是我们最新的庇护所!”
“那里,我们将新营建一座大城,那座城周围,遍地都是鬼灯笼草。因此,那座城被我们称为鬼灯城!”
“我在这里号召我们的村民,我们的国民,去建设鬼灯城。建成后的鬼灯城,将成为我们最安全的家园!”
“现在,有意愿为我们草隐村的未来做出贡献的,请在前排报名!报名的人,也会在鬼灯城,获得更舒适的居住条件!”
听完这个草忍上忍的说法后,月光疾风不断的看向端木,等待着端木的决定。最终,二人挤到了前面去报名。
月光疾风随便编了一个名字‘水榕’。
端木在签名时,愣了一瞬间。
面前登记的草忍发话了:“快写吧,小伙子,这是为草隐村做贡献,在为我们共同的前途努力,不要犹豫了!”
端木沉默间,突然特别想签下自己前世的名字。
但端木还是忍住了,编了一个草隐村常见的名字,圆叶。
反正,草之国的人,总是拿各自奇奇怪怪的草当做名字。
人潮散去,端木和月光疾风找了一个没人的带破洞的帐篷,准备进去住下来。
帐篷里哪里都是一层厚厚的灰,很长时间没有人进来了。端木与月光疾风简单的打扫下,收拾出一个角落。
然而,二人刚住下不久,就见到又有一个人进来了。
新进来的人年龄也不大,身穿破衣烂衫,满脸泥污。
这人发现端木二人后,似乎有些惊慌:“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家,我的家被战争毁了,我马上走!”
端木见这应该也是一个可怜人,便急忙说:“不用不用,这不是我们家,我们的家也被战争毁了。这是原主人走后遗弃的帐篷。你就在这住吧。我们明天就会去北方建设我们草隐村的鬼灯城了,到时候,这个帐篷就留给你。”
“我也就暂住一下,我明天也要去北方建设我们的鬼灯城呢。”
端木想了一下,有一个草之国的人一起,会更好伪装一些,便问到:“那明天我们一起上路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无为!”
“哦哦,很有意境的名字。你家以前应该是名门吧,才能给你取出这么好的名字。”端木似乎在前世听过这个名字:“你可以喊我圆叶,喊我弟弟阿水。”
无为却说:“再好的积善之家,在这战争里不也都毁了吗?”
无为,剧场版里,后来鬼灯城的城主吗?端木看着无为脸上的泥污,似乎更像一种伪装,他又在掩饰什么?
说罢,三人各自睡去。
半夜时,端木摇醒了月光疾风。
听到无为已经沉沉的睡去,二人小心的离开了帐篷,前往了村外。
“三宅老师,草隐村几乎空了,大部分草隐村去往了草之国远离交战区的北部,正在营建一座新城,叫鬼灯城。”
三宅觉得很惊讶:“造城?草隐村竟然造城?也真是够奇怪的,一个游牧国家,竟然在这个时候造城,我们任务的答案应该就在那座城里了。不知道造城和岩忍有没有关系。”
“三宅老师,我和月光疾风已经报名参加造城队伍了,明天会随队伍一起北上。”
“好的,你们小心。我们明天会先你们一步,先去那个什么鬼灯城周围看看情况。到时候,在伺机联系。”
向三宅老师汇报完,端木和月光疾风回到了草隐村的那个帐篷里。
无为还在沉睡着,似乎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