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夜之眼 第十六章子夜武装大计划!

    一袭黑衣黑袍，脸上带着一张鬼脸面具的格兰特一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己“气息屏蔽”地魔术，一边用视野扫过魔术交易所上的重重摊位，三重瞳透视、扫描并分析所有摊位上展出的商品，一一甄别是否有值得入手的好东西。

    “两年份的狼心草，十年份的烛琥花，新鲜的地穴熊魔心脏，陈放了一年的金风雕爪，啧啧啧，最近的药材市场虽说种类都还挺齐全，可惜品级和年份都比往年略有不如啊。”在一家药材商铺里转悠了几圈，将所有材料的成色看了个遍，格兰特并没有发现什么太有意义的魔药材料，于是只好对接待员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就连拍卖行最近都搞不到什么好东西了，竟然拿一本残缺的魔法修行笔记来当压轴货，也就能吸引一些没有后台支持的孤身魔术师了。”一想到刚才去浏览拍卖行拍卖目录的时候，一排排初级中级魔导器就已经能算得上是重量级商品，压轴货也颇不尽如人意的情况，格兰特不禁摇头叹息了一声。

    “也幸好提前从乔治那里搞来了莱茵哈特家的虚空魔术修炼系统和对应的术式，不然还没有办法系统地教授子夜魔术呢。自从德意志入侵以来，法兰西的魔术行情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啊。”

    坐落于巴黎城地下的“法兰西贸易站”乃是全西欧最鼎鼎有名的商业基地，从酒吧到电报所，从炼金术店铺到魔宠养殖区，贸易战兼顾了信息交流和自由集市的全部功能。在巴黎城的地下挖掘出一个超巨型空间来容纳这一切，方才能够保证神秘的魔术师们的集会不会被凡俗之人所察觉。。巨大宛如教廷穹顶一般的吊顶上绘制着名为“公正天秤”，覆盖了整个地下空间的超大型术式，周围的墙壁上则绘有诸如通风、照明之类的生活系法阵。（“公正天秤”是保证交易自由而非强迫的商业术式。）

    魔法交易所曾经是贸易战最热闹的易物场所，鼎盛之时路过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车水马龙。现在虽说仍旧熙熙攘攘，但是却多了很多高个子金发碧眼的德意志魔术师。魔法交易所分为“魔宠交易区”、“魔术材料交易区”、“拍卖行”、“魔术成品交易区”、“术式交流区”、“自由交易区”这六个区域。在“魔术材料交易区”和“拍卖行”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好东西的格兰特决定转到“魔术成品交易区”看看。

    名为“波顿的迷之炼金工房”的店铺在一堆金碧辉煌的招牌门面之中，显得有些渺小。但身为全法兰西最好的炼金工业家族，波顿家从来不以所谓的华贵来装点自己的魔术造物。波顿家的炼金产物多半都是洗尽铅华呈素姿，脱开了法兰西浮夸的外表装饰的优异产物。追求高性能和低消耗的他们，工艺早已千锤百炼，所以格兰特才决定去他们家看看。

    “打扰了，店主。”缓缓地推开了半掩上的大门，锒铛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的声音。趴在柜台上的中年男人被这响声吵醒，有气无力地说：“东西在那里，自己看自己挑，介绍没有，看走眼了别吵吵。”

    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语气有些粗鲁，不过也正因为他们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才能做出性能优异的炼金产物。早就熟知这家子人性情的格兰特完全没有理会中年男人的话，而是专心致志地看着每个柜台上展出的各具特色的炼金造物。

    发卡型的“远程魔术联通器”（能在一公里内随时联络，类似无线电，兼具定位功能），专门为炼金魔药学的施术者们准备的“混用型工作手套”（永久附魔火炎术、冰结术、力量增幅术、精准术），方便长途旅行、攀爬跳跃、行走山路的“轻灵之靴”，可以贴在身上，自由移动以抵抗来自各个方向弹道型魔术的“液动秘银护心镜”，格兰特一时间突然感觉到有些眼花缭乱。早年一直专精于魔术研究的他很少借用这些炼金造物，没想到这些东西竟然可以将魔术简化到这个地步。

    不过，格兰特最后转了一遍，还是微微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固然很好，但是对于自己的实力提升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在魔术上颇有造诣的格兰特已经不甚需要外物的辅助，若是有其他位面的宝物，或许才能入他的法眼。

    “喂，小子，你是来买东西的还是来砸场子的？”中年男人看到格兰特一扫而过，对所有炼金造物都不钟情的姿态，不由得有些愠怒。“波顿家绝对是你在西欧能够找到最好的炼金术家族，我们的货也绝对是你在这里能够挑到的最佳产物。”

    “并非如此，大师傅，我只是想要找一件适合我的伙伴使用的攻击型炼金造物罢了。仔细看了一圈，发现你们这些柜台里基本都没有那种私藏的好货啊。”

    “早说不就得了，行，你跟我来里面。”中年人一听格兰特的解释，便知道是大生意上门了，原本有些阴沉的脸也焕发出一丝丝笑容。

    格兰特跟随着中年人进了内室，格局骤然大变，巨大的展厅中却只有零零星星十来个展柜，却都被铭刻上了非常精密的保护铭文。

    附魔魔力中和铭文的刺杀爪，三重铭文附魔的巨剑，天空般透明轻盈的固化元素护盾，贴合全身的秘银抗魔锁子甲……林林总总十来件制作精良的精品陈列于此，任何一件都是炼金大师千锤百炼锻造附魔出来的产物，每一样扔出去都是万人哄抢的宝物。

    “你的同伴男还是女？属性是什么种类的亲和？大概多高？”看到格兰特目不转睛四处观望的样子，中年人这才开心地笑着问道。

    “是一个虚空系的小女孩，大概，”说到这里，格兰特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腰间，“只有这么高”。

    “好的，你等等，我给你找一件最合适的。”大概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中年人走到最偏僻的一个角落里面的展柜前，解开了重重魔术锁，取出了里面的一条灰白色锁链。

    “虚空魔链，根据莱茵哈特家虚空锁链所特别设计制造出来的改进版本，除了缠绕、抽打、破坏术式、延伸虚空系的施法距离以外，还能够从底端的手柄处灌入魔力，控制魔链的长短。”在格兰特面前为了展示了下虚空魔链的特性，中年人洋洋自得地挥舞了几下魔链的鞭头，展厅正中间穿戴着进行了简单附魔全身甲的假人被抽成了几截，厚重的钢甲被打折打断，乃至于在魔链的绞杀下被轻易地绞碎。

    “这件东西，我非常满意，价钱是多少？”格兰特也对虚空魔链巨大的力道侧目不已，顿时感到了满意，当即决定买下来这件炼金兵器。

    “有点贵，120块高等魔石，最底价，谢绝还价。”谈及这件兵器的价钱，中年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报出了最低价位。（魔石：从天然的魔石矿中开采出来的固态魔力聚合物，类似石油、煤，可以作为大型炼金机械和大型魔法阵的能源供给源，分为低等、中等、高等、超凡四个等级，高级别的魔法阵只能用高等级的魔石来供能。）

    “嘶，一份最高品质的断肢重生药剂，也无非是50块高等魔石，但那可是救命的玩意；即便是莱茵哈特家的虚空锁链，也只不过是80块高等魔石的价钱，你这也有点太黑了吧！”虽然格兰特并不差这点钱，但是听到这个价位还是感觉有些不值得。

    “行行行，我也知道有些贵了，要不然这货也不会压仓这么久。”中年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商业头脑，只是自己也对自己的价位很不自信。没有据理力争的他又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这样，我这里还有一件改进过的虚空匿袍，除了保护、隔绝、偏折魔术的功能以外，我还给它四重附魔上了高等轻灵术，就按照原版虚空匿袍50块高等魔石的价格，总共加起来170块高等魔石卖给你，如果你不要的话就算了。”

    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下折中方案的利弊，这件改良版的虚空匿袍给了子夜的话，再结合虚空系本来就具备的高度机动性，手持虚空魔链的子夜将成为游斗能力比肩格兰特，甚至更甚一筹的魔术师。

    “成交，那就这么决定了，这是170块高等魔石，两件东西我拿下了。”非常爽快地从胸口的折叠空间中掏出了一个装魔石的大袋子，用法师之手分离出170块高等魔石，格兰特把这些魔石扔进了中年人双手撑开的袋子里。

    “好的，马上就给你取，请稍等一下。”用精神力扫描了袋子，点清了数目的中年人将袋子口扎好，从另一个展柜里掏出了一件灰黑色的虚空匿袍，上面还流动着淡绿色的风系魔力铭文。

    “不过，给你之前，按照惯例我们必须统计一下自己的炼金造物到底卖给了谁。我们绝对不会泄露顾客的隐私，但是为了炼金造物本身的安全性考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你的姓氏。”中年人并未直接把虚空匿袍交给格兰特，而是提出了这个波顿家的惯例。

    没有什么言语的格兰特用手轻轻摘下了面具，半掩着遮在面前，只有右眼的三重瞳缓缓旋转，水波不兴的眸子盯着中年人。

    “哈哈，我说是谁呢，难怪看不上外面的那些水货。”从三重瞳中一眼认出了格兰特身份的中年人哈哈大笑起来，也终于对刚才外面的事情放下了心。“把这样的东西交给你，我们就绝对放心啦。”

    “谢过了，不过波顿家的手艺的确还是如同以往一般值得赞叹。”从心底里发出了一声由衷的赞赏，格兰特也微微点头，致以敬意。

    …出门以后…

    ““魔宠交易区”就可以不去看了，“术式交流区”的话，暂时我只需要冲击魔法使的位阶，也不用去急着搞其他杂七杂八的术式。那么最后，就再去“自由交易区”看看吧。”

    购物结束的格兰特思索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去传说之中的“捡漏区”碰碰运气。

    “说不准，还能像上次一样，淘到一本神话残本，参研出一个魔法呢！”想到这里的格兰特不由得嘴角微翘，心中的期待再度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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