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握着方向盘,望了望眼前的高速路,一头雾水。我明明正在xx市的xx路口等待着红绿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全都变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我急忙把车子驶向路边停靠,这才发觉身边没有一辆车经过,于是我马上联想到电影中的鬼打墙,心跳开始变得强烈,心中感到又是畏惧又是紧张,我急忙闭上眼睛默数了三十秒,然后睁开,山还是那做山,路还是路。
太邪门了,连忙拿出手机看,头奖啊,果然没有信号。此刻车中开着暖气,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手脚都变得冰凉。
打开了车载收音机,我从没有发现里边传来的沙沙声会有此刻那么刺耳,伸手感受了一下透过车窗传入的阳光,暖洋洋的,这给我带来了些许安慰。
于是我打开车窗贪婪的感受着阳光,把收音机调到自动查找频率,全部搜了一遍,唯有一个地方似乎有广播,无论我怎样调也始终听不大清楚,我觉得我一直等在这个地方不是回事,于是我顺着高速路往前行驶了一截,当上到坡顶后,我心中大定,前面大约一千米的位置被堵了无数的车辆,还有人不停的在车辆之间穿来穿去。
我急忙加快速度往前驶去,当我距离前方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心头的恐惧再一次淹没了我的全身。
此刻的距离已经能够让我清楚的看到前方的一切。
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因为他们一部分“人”的身上拖着随意甩动的血腥内脏和,这时候我终于看见了无数的早已经干涸的血迹,我头皮一阵发麻,一脚刹车踩下后,毫不犹豫的调头逃离,从后视镜里望着朝我追赶的“人”越来越远,我心中才平静了一些。
我一边思索着脑海中的认知一边逆行在高速路上,大约在10分钟以后我再一次见到了刚才的情形,此刻我终于知道为何路上会有这么长的一截没有堵住,是横在路上的大货车的功劳。
我心中猛然一震,脑海中浮现出国外拍摄的关于丧尸的电影,电影里的丧尸与这些“人”几乎一模一样,我急忙将车停在了离堵车位置很远的地方,可是我还是看见了丧尸陆陆续续的通过大货车两侧的缝隙处朝我走来。
我知道,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最终会拥有一个极度悲惨的结局。还不等我找到一个合适的下脚处,就见中间的隔离带隐隐约约有人影晃动,并且饿饿饿的嘶吼着。
我现在才反应过来,高速路是双向道啊,没时间了,我已经看见有丧尸在翻越对面的隔离护栏,别看姿势有些别扭,可是速度一点都不慢,而且对面车道到处都是人影晃动,高速路上我所能见到的不堵车的路面已经全线告急。
时间紧迫,已经容不得我再去考虑,我随手打开了后备箱,飞快跳下车抓起了一截平日里用来防身的钢管后向着高速路外奔去。翻过护栏,一下跳进草丛里,我顾不得树枝刮在身上的疼痛感,连滚带爬的向着远离高速路的方向跑去,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能够清晰的看清高速路上的所有情况。
我一阵后怕,丧尸见失去了目标后无脑的游荡在高速路上,追下高速路的丧尸也被树枝困在了斜坡上。我深深吸了口气,暗暗庆幸以前当兵的时候就经常在深山老林里穿梭。
刚转身,猛然发觉裤脚一紧。由于用力过大,裤脚被直接撕开了一个口子,我急忙闪到一边,望着近在咫尺这个趴在地上的半截丧尸,他脸上饥渴难耐的也暴露无疑,我胃里一阵倒腾,最终我忍住了呕吐的冲动,刚想离去,我顿住了脚步。
我觉得我有必要验证一下杀死丧尸的要领,破坏了脑组织是否真的能够杀死丧尸,我想到这里,毫不犹豫的捡起一截很长的树干向着丧尸的后脑袋狠狠砸去,我没敢用钢管砸开他的瓜,我很怕丧尸血飞溅到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的,在我将他的脑袋砸碎以后,他彻底不动了,我等了一会以后才离开。
走在荒山野岭,我一面小心的避开丧尸,一面在心中对这半个小时以来的经历疏理着。实在想不明白,我为何会突然来到高速路,还遇上这么一个末日的景象,说是鬼打墙,可那阳光的温暖却是那么真实的存在。
突然心中一阵无语,因为我联想到一个很热的词,穿越,如果我穿越了,那么我究竟是在哪里,除了远处叫饿的丧尸外,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我的心里很矛盾,我想要回去,不想看见这些恶心还危险的丧尸,我从未如此想念过我的妻子和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我抬头望了望天色,冬季的日照时间要短一些,已到黄昏时,我要再在外边乱走的话会危险无比。
于是我加快了脚步,凭直觉向着一个方向走去,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以前,我终于清嘘了口气,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幢三层高的普通民房,一楼的房门紧闭,我很清楚,危险无处不在,我要是冒失闯进去,十有**会落得个满地红的下场,事实证明了我的谨慎是正确的。
我发挥了我当年当侦察兵的本色,悄无声息的顺着管道爬上楼,扒在每一层的窗户外小心的打量着屋内的一切,直至我侦查完毕,确认了三个丧尸的存在后,我才慢慢爬了下来。
开锁对我而言,是个无比简单的活计,在将声响降到最低的程度,我成功打开了锁,进了屋后,又将门关上,我拿着在外边地上捡的一根大约四米长一头带倾斜角的钢筋向着楼上摸去,直奔顶层有丧尸的那间房间,在楼道转角处,我深吸了几口气,将紧张的感觉放空,小心观察着无脑游荡的丧尸,我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气喝成解决他们三个。
离我最近的丧尸是一个男性丧尸,两个女丧尸在屋子角落处游荡。我趁着他们都背对我的时机,迅速将全身都爆发力量,飞快的跃出,将钢筋上锋利的那头狠狠送入男性丧尸的脑袋,我以为我可以很快的解决战斗,意外的是我的钢筋被男性丧尸抓住了,我这才发觉丧尸的力量大的恐怖,旁边的两个女丧尸已然发觉到我的存在,叫着饿朝我扑来。
我心中一发狠,猛的将钢筋一阵晃动,男性丧尸立马浑身一软,我顿时觉得手中的钢筋又恢复自如,急忙抽出钢筋,不过已经来不及再捅第二下,两个女丧尸已经离我很近了,我急忙后退,这时候想要转身已经来不及,我再次发狠,迎面一脚踢到了最近的女丧尸的胸口,女丧尸飞了出去,幸运的是,她正行撞倒了刚走到她身后的另一个女丧尸。时不我待,我连忙快速的用钢筋扎向她们的脑袋,汲取钢筋被抓死的经验后,我用更快的速度扎入收回、扎入收回。
待到他们彻底不动弹以后,我才小心翼翼的收回钢筋,望着地上的三具尸体,我怔怔出神,这明显是一家人啊,丈夫、妻子、女儿,我心中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无限的惆怅。
我退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间的房门,重新找了一个房间,是个客厅,在确认了的确安全后,我关好门,随意往沙发上一趟,我这才打量起整个房间来,没有超出预期,水和电都没有,从房间内搜索出一些蜡烛和手电筒,以备需要。我望着客厅墙上挂着的全家福,望着他们幸福的笑容,怎么都没能把他们和刚才的狰狞着面孔叫着饿的三个丧尸结合到一起,但切切实实就是他们。
躺在沙发上,我望着被烛光照亮的房间,脑子很乱,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个该死的地方,上午出门前妻子让开车慢点的告诫都还萦绕在耳旁。我很想哭,我很失落,我也很孤单,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梦,梦醒了,我就能见到我的妻子和孩子。
饿饿饿,谁饿?
睡梦中我皱了皱眉,在犹豫了数秒钟之后,我猛然坐起来,天色早已经大亮,我失望级了,这一切并不是梦,虽然我希望不是这样的,但它还是发生了。
在确认了不是梦境后,我失神了一会,随机才发现饿饿饿的声音很多。我皱了皱眉,在确认声音是来自窗外以后,我才看了一下外边,这一看,我差点背过气去,我所睡了一夜的房子外竟然有数百个要吃肉的丧尸包围着。
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在外面,我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着,我想不明白。外边丧尸太多,我没有一丝猎杀的念头,我不敢露面。
丧尸似乎就围绕在外面,也没有要闯进来的意思,我虽然害怕,但至少我此刻是安全的。我放下心来,这才发现自己很饿,我在房间里又搜索了一次,幸运的是我找到了一些食物。
我没有急忙吃,而是先望了望生产日期,遗憾的是我依然没看明白到底过没过期,因为上面写着3121年,望着包装上的字眼我楞了神,我一直苦苦思索的答案原来就在包装袋上,准确的说我是穿越了,因为生厂地很清楚:东夏国南园市太平区嘉丽面包厂。哪怕我搅碎脑汁也找不到一个叫原来的世界上有一个叫东夏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