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上了些吃的来到程菲房间,简明扼要的和程菲说了下情况,对我的想法程菲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还没有商量过怎么演,徐微微与贾诺彤就进来了,望着她们脸上带着的温和笑意,我的大脑出现了当机,我看了一眼程菲,发现程菲望向我的眼神中也带着疑惑。我装出很严肃的声音说道:“程菲,你哪里不舒服赶快和她两个说说。”
程菲张了张嘴,似乎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该说自己哪里不舒服,脸色急得通红,望向我。我有点无奈,连忙隐晦的朝下指了指,又指了指头,意思是让她说腿上和头上都疼。
但我奇怪的是当我冲着程菲做出这些动作后,程菲的脸更红了,几欲滴血,娇羞的瞥了我一眼,她脸上全是尴尬的模样。就在我不明所以时,徐薇薇猛然转过身望着我道:“出去。”
我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她,好吧,出去就出去,我无奈的转身并带上了门。刚刚出来,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汽车开走的声音。
我连忙追出去看,贾正经把车开走了,我迟疑了几秒钟后。我摇了摇头,猜到他可能是出去散散心,找丧尸出出气。
回到房子里,我见到弟弟正撕咬着一本书撕咬得不亦乐乎,见到我也只是摇了摇尾巴,撕咬的动作根本停不下来。偌大的法务局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是无所事事的样子。
我百般无聊的就在这个法务局里转悠了起来,说起来我还真没有刻意熟悉过这个地方。顺着走廊,我一处处的参观着,整个一楼全是办公的地方,二楼是宿舍区域,我随便进了几间没人住的宿舍内逛了逛,有些感慨,都很干净整洁,从宿舍内的物品摆放来看,我能看出原来住这的人在末世来临前最后都在干什么。
我一直觉得奇怪,按说丧尸出现时包括这个法务局在内,根本不可能避免。可眼前的却是异常干净整洁,根本见不到一丝的杂乱无序和血迹。直到我看见了白板上贴着的日志后,才知道这里在当时还真的幸免于难,丧尸爆发时,整个法务局的人都在绒县训练场进行训练,这里因为只针对情报分析,所以当时只留下了一个人值班。
那么,这意味着这个地方最后还有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此刻在什么地方。我担忧起来,若是这个人离开了这个地方还好说,可若是这个人已经变成了丧尸,仍留在法务局内,那么就意味着这个法务局内存在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我连忙找来一根顺手的铁棍,逐一排查起来,当我认真仔细的将两层楼排查完后,也没有发现丧尸的身影,我最后将目光投向地下室楼梯间紧闭的大门,这里面是我唯一没有排查过的地方了。
之前在谈起这里为什么会有电时,贾正经和我谈过这个事情,他告诉我就在这个法务局有地下两层,地下一层是武器库,里面有很多老旧武器,大多都是很多年前的战略储备,二层是供电设施所在。
我轻轻地转动了门锁将门推开,眼前的武器库在灯光的照耀下是一片明亮,规模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这里竟然居然与山顶一般大小。
那个值班的人应该是来到过这里,灯也应该是他打开的,这时候我闻到了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心中一紧,我已经百分之一百的确认这里面有问题。
小心的顺着枪架间的通道一排排的检查着,我没有发现丧尸。直至我走到通往地下二层的楼梯口时,发现血腥味清晰了起来,望着通向地下二层的楼梯转角,我感觉到自己的脚底里有些发凉,血腥味有些浓郁,这说明下面一定有着惨烈的景象。
我此刻对这里只有一人的事情很是怀疑,因为一个人流的血经过过了这么长时间不可能还有这么浓郁的血腥味。
我没有忙着下去,而是拿起一支枪退到外面研究起来。我验了下枪,惊喜的发现枪是完好的,而且上面覆盖着的枪油说明之前有人一直对它们进行了较好的维护,这种枪有点类似那个世界上美军二战里使用的m1加兰德半自动步枪,导气式枪击,弹仓填压式装弹,7。62毫米子弹,枪长1。1米左右。
我带着喜悦又再次进入武器库,很快就找到了密封的弹药箱和军刺。我将它们组装起来后,望着它漂亮流线和枪口上亮晃晃的军刺,感觉信心大增,我现在敢直接到下面一层去会一会丧尸。
我脚步很轻也很小心,因为我不清楚下面的情况,浓郁的血腥味说明下面不会太容易对付。当我到达地下二层时,看到有一道紧闭的铁门,门上有一扇透明的玻璃,透过玻璃小心的看了看地下二层的情况,里面惨烈的程度令我有些触目惊心。
整个地下二层的规模没有上面的武器库那么大,但整个二层都几乎都被干涸的血迹和四散的尸骸密布,至少有些二十多个丧尸在毫无目的地游荡着,它们脚下还时不时传来骨头的碰撞和碎裂声,一个丧尸手里还抓着人的腿骨。
见到了这些,我心中从开始的惊讶到疑惑,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丧尸和尸骸,是来躲避,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我不得而知,我猜测可能贾正经也不知道。
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纠结,因为我的初衷就是确认下法务局内的安全,看到这道厚实的铁门,丧尸想出来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主动把自己送进去。
我心中一阵轻松,带着之前的半自动步枪回到二楼程菲房间的门口时,就见到从里面出来的徐薇薇和贾诺彤,她们一看到我就冷下了脸。我摸了摸鼻子,佯装关心道:“她怎么样?”
她们没有说话,直接冷着脸走开了。我望着这两个视我为空气的背影,心中感慨道宁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不知道我又干了什么令她们恼怒的事。我无奈笑了笑,推开门走到程菲身边,还不待开口,程菲在见到我来的第一瞬间,迅速拉过被子捂住了脑袋,我有点惊讶地问道:“你怎么这么大反应,和她们说了什么?”
过了半天程菲都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紧了紧手中的被子,盖的更严实了。我有点好笑的望着她。
就在我又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听见了程菲肚子传来的咕噜声。我转眼望了望一旁没有动过的食物,说道:“你饿了就赶快吃点东西,不然对你身体不好。”
我只是出于好意的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哪知程菲哗啦一下把脑袋从被子里解放出来,脸上带着些羞涩,语气也颇为幸福的肯定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没等我回过神,她的下一句却让我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她很是大条的继续道:“我告诉徐薇薇,上次我们睡了后,下面就一直不太舒服。”说完,还满眼期待的望着我,就像做了好事等待大人奖励的模样。
我傻愣愣的望着这个神经大条的女孩,不知道该哭该笑。
我很是无语的指了指自己的腿,望着她苦笑道:“我之前朝着下面比划是想让你说你腿疼。”随后我又指了指脑袋接着道:“我指了指这里,意思是告诉你头也疼。这样就可以多让她们分心考虑你的伤情而不去想那些遭过的罪。现在好了,废了番心思演了后,不当当是没有达到目的,而且还让她们更加讨厌我了。真的是,差评。”
程菲望着我,眼中浮起一丝雾气,声音低沉的对我道:“对不起,之前你的手在下面指了指,而且你的手刚好停在那个位置,当时我一时又不知道该说自己哪里不舒服,所以就以为你说那里了。”
说完,她还悄悄瞄了一眼我那里。见状,我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道:“算了,没什么。那么我指自己的脑袋时,你是怎么想的?”程菲抬眼望着我道:“我以为你说‘女人,放聪明一点’。我真的没反应过来。”
看着她很是难过的样子,我心中稍稍有些慌乱,连忙转移话题道:“来,我弄给你吃吧”
她真的是个神经很粗的女孩,我这句话才一出来,她眼中的难过之色立马消失了,立马露出幸福的目光说了声“好”,似乎她目光深处还夹杂着些阴谋得逞的得意之色。
我心底顿时升起一股凉意,这屋子里的几个女人都是不好惹的主,程菲别看神经大条,她每次和徐薇薇说话时,总是有意无意的告诉徐薇薇,她才是我的女人,实则她粗糙的神经下掩盖着细腻的内心。
而徐薇薇似乎从来到这个法务局就没给过我好脸色,但她绝对是个称职的医者,在病人面前永远会带给对方满满的暖意。贾诺彤,我没和她有过多少交集,她直接就是个爱屋及乌的女孩,只要徐薇薇肯定的,她也肯定,反之亦然,而且她身上有着徐薇薇的影子,是个“盲目的崇拜者”,得罪徐薇薇恐怕比得罪她自己还让能她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