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临安城”城主独孤临风,三十岁,一年以前,一直在金陵城内陪太子读书,半年前皇帝驾崩后,太子继位。从小就是太子侍读的独孤临风,自然成了朝廷上最红的新人。而且他父亲独孤宇成,在三个月前将家主之位传承下来,独孤临风也成了千年家族中最为年轻的家主。
为了祝贺其成为家主,皇上亲自上门祝贺,虽说在皇丧期间禁止举办酒宴,但是皇上还是亲自为其带来了礼物“紫光神驾”,并钦赐其可不予通报,驾车出入皇城,任何官位小于小于三品者见车下跪。这可是本朝先祖开朝以来近百年对于异姓臣子最大的恩赐了。
独孤家的座驾越来越近了,两边的百姓们都纷纷跪在了地上面,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着这辆御赐的马车。
绝对的权利面前谁也得低头。
街上跪着的人们都在小声的议论着关于独孤家族的一些逸闻趣事,在楼上的天佑也听不太清楚,他继续看着这辆马车的慢慢的行驶到了这座楼下。
就在这时,从天佑旁边的客房里面碎窗而出一个黑色得身影,稳稳的落在了长街之上,却是一个蒙面人手中拿着一把长枪,枪及其的长,约有丈八长度,稳稳地立在右边的枪就像旗杆一样,迎风把枪头上那一缕紫纱吹起,让人感觉到了一丝铁血柔情。
“吁”马车稳稳的停在了蒙面客前方一丈处,“何人如此大胆,胆敢阻拦御赐神驾?”四十来岁的马车夫一连串停马问话的动作一气呵成,让在上面的天佑羡慕不已。而且这种遇事不惊的态度,也只有这样的世家家仆才能做的如此之贴切。
“一个杀人的人,你一个车夫我不配和我说话,叫车里面的人出来。”蒙面客上前两步,停在马前,用手握住枪尾,直指车夫面门,长枪枪尖竟然离车夫面门只有一尺左右。
那中年车夫对此似乎毫不在意,眼睛直视面前得蒙面人,却是一点也没有将眼前得枪尖放在眼里,两手控制着缰绳让前面的两匹宝马不要乱动,好让车上的人能够不受到晃动,然后缓缓的说到:“且不说我的身份,你一介武夫藏头缩尾,我们主人又何须见你这江湖肖小之辈。”语气中竟然全部透露出了不屑。
蒙面客似乎没有想到一个独孤家的下人竟然有如此胆色,当下也不好对其说什么,只好喊道:“难道独孤家就只有马车夫吗?车里面谁说的上话的,给我出来,难道也是藏头缩微之辈!”这蒙面客好像真的要逼车里面的认出来,所以连自己的名声也不在顾忌了,“有会出气的出来一个啊。”这个蒙面客这样在大街上大喊,搞得车内的人出来也不是,不出来也不是,也不好答话。
幸好大家族家大业大,连个马车夫也是精挑细选的结果,结果这个马车夫说道:“你是什么身份,我家主人还不屑于与你这样在街上乱吠的疯狗说话。”
蒙面客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话语竟然如此凌厉,知道要口头上让车厢内的人出来已经不可能了,知道只能用强了。于是右手将枪尾换到左手,然后右手向枪杆底部一击,长枪竟然脱手,直刺马车夫面门。如果这马车夫躲避这一枪,那枪尖就必定刺进车厢内,那时就算里面得人不想出来也不得不出来了。
其实马车夫在自己说完话后,就知道了这个蒙面客应该要出手了。他知道自己的两句话让面前的蒙面客在言语上已经再也占不到便宜,早就防备着他出手,当其将枪还没有换到左手时,就打算将面前的长枪击偏,可是这个蒙面客的出手真的太快,下意识的一个向左的推枪动作,将枪击偏,使长枪贴着车厢的边角飞了出去。
一击没有得手,蒙面客飞身向前,飞临马头之上,双拳击出。
马车夫刚才的击飞长枪的动作看是轻松,却没有想到蒙面客在长枪上加了旋转的劲头,一时手已经被震伤了,现在得双手却是已经被那股内劲震得有些麻木了,由于双手反应已经不太灵活,在蒙面客双拳击向面门时已经来不急回手抵挡,以为自己就要毙命于此时,不过这时车厢内却是传出了一声有点沙哑的冷“哼”,接着车厢的幕帏晃动了一下,面前轰来的双拳突然消失,而蒙面客也落到了马前一丈之处,仿佛一直没有动过。
也就在这时,刚才飞出去的长枪,由于偏离了位置,一直在空中飞向了车的左后方五丈远近的位置,那跪着的一大堆的人,由于长枪来的太突然太快了,可怜两个赶集的人遭受了无妄之灾,双双被长枪对穿,毙命当场。只留下了两声几乎同时而发的惨叫。周围的人一时也惊叫四起,一时场面接近失控。
蒙面客发觉事情和情报所说的不太一样,于是在人群失控前已经飞上屋顶,三纵两跳的消失在阳光之下。车厢内的高手也好像不愿去追,只是嘱托了马车夫一句:“等会来人,你自己处理。”却是里面再也没有了声音。
马车夫在蒙面客飞走时就已经恢复了心神,听到了里面得说话,轻声得应答了一声以后,也坐在马车上也不说话。
不一小会,一队士兵来到车前跪下:“不知是‘神驾’来临,我们护卫来迟,罪该万死。”一队士兵在车前中气十足的喊出了这样的话,直把刚才还有些混乱的人群吓得呆在当场不动,一场混乱就此终结。
马车夫知道主人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就说到:“你们也不可能料事如神,今天的事就算了吧,不过刺客不知道是怎么进城的?还是要注意检查一下才是,幸好今天没有什么大的损伤,以后你们一定要注意一点。”
“驾”的一声,跪在车前的士兵们连忙起身让开,然后又拜服于地,直到马车远去到他们已经很难看见为止,他们才从地面上爬起来。
当下起身后,一个穿着和其他士兵完全不一样的士兵,看他就应该知道是士兵的头目,马上向其他人喊道“办事了”,十多个士兵开始快速的走到旁边的人面前,问着当时的情况。
很快的士兵们又汇合在一起,出了两个人快速的消失在人群中以外,剩下的人在头目的带领下走进了这间客栈。
天佑刚刚看到了在长街发生的一切,虽说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他还是觉得很刺激,第一次看到两个人这样得比斗,虽说时间很短,但是确实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蒙面客击出的长枪,飞身上马头的气势,后面莫名其妙的后退,还有飞身上房顶的神奇。都让天佑觉得不可思议,以前看到华叔杀兔子的石子,现在也觉得其实那也算不上什么了,那个蒙面人竟然会飞啊。莫非是仙人?心中莫名的就出现了这个想法。
还没有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客房的门就被人踹开了,进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在下面看到的兵头子,还有客栈里面的小二,还有两个跟在后面的士兵。
“你从哪来的?来这干什么?听说你们今天住进来两个人,还有一个呢?”那个兵头子刚进门就问道。
“我是从‘苏杨城’过来的,今天是和我叔叔过来做生意的,我叔叔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天佑心中有点害怕,想着我明明就没有惹事啊,怎么事情就找上了呢?这一番话也是华叔给他说好了,让他别下来得。
那个兵头子也是一个老兵油子了,看到天佑这个样子也知道,这样得乡下人其实什么都不懂,而且看他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有什么油水的人。也不想在这浪费多少时间。于是又问道:“你今天来看到了旁边那个屋里面的人吗?”
天佑连忙回答到:“没有,我刚刚才住进来,而且我叔叔也吩咐我不要到处走动,我一直就呆在房子里面。那里会想到一个人竟然从窗子那摔了出去,这么高啊,说跳就跳下去了,而且后来还杀了两个人,太可怕了,我都……”还没有说完兵头子打断了他的话。
兵头子哪里还看不出来,面前得这个人是什么都没有见过得主,“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今天的事不要出去乱说,知道吗?这两天最好不要乱跑,有可能我们还要问你今天的情况,知道吗?好好在屋里面呆着,不要乱跑。”在天佑惊惊颤颤的应和声中。老兵油子和其他三人走了出去。
天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慢慢得回到了床前坐下来,突然觉得不对,连忙来到窗口将窗子紧紧得关上了,再次过来坐在了床沿上,心中忐忑的等着华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