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神灭世 第一章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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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山，一处鬼气森森，冰冷之地，夏日炎炎之时，这里也总让人不寒而栗。谣传这里乃地府与人间唯一连通之处，而此时，就在这阴山脚下，一男一女携手而行，行走缓慢。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住步伐，相对而视，却未话语只是凝视着对方。这一刻是永恒，这一刻也是瞬间，再回首女子已消失不见，男子仰望天空，表情漠然似乎预料之中。

    风雨交加，雷霆万钧的深夜。位于中州大陆西边的一座名叫围村的小村庄，一户人家人影窜动，男主人站在房舍外焦急等待，接连不断的雷声让男主人显得异常不安。“轰轰-----”又一声雷响随之夹杂着婴儿的哭喊声，男人如释重负，大步向内屋走去。内屋中简陋的非常，只是桌子椅子，和一张木质的床。接生婆与村内帮忙的妇女站立一旁，而中间的木质床榻之上一女子安抚着怀中哭闹的婴儿，与男人相视，笑容由心而发。接生婆对凡一说道：“恭喜，恭喜产下一男婴，你得请我们大家喝酒喽。”

    “一定一定”凡一笑着说道，说完从妻子的怀中将孩子抱了起来，深深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中充满了一些多余的韵味，仿佛有些不知所措。此时若是有心之人仔细观察，定可发现一丝不妥。

    “孩子就叫凡明如何？”妻子的声音打断了凡一的各种念头。“生产之时雷霆暴雨，取一“明”字甚好。”妻子对凡一说道

    “好，好，我们的儿子就叫凡明”！

    如此凡明便诞生于中州大陆天州国西边的一处小村庄之内。他的父母是个很平凡的农民，周围村里的人也是一些老实的庄稼人，这里就就是一个平静到不能在平静的一个地方。凡明的出生给这样的一个家庭带来了不少欢笑。

    凡明成长的很是幸福，家人对他都很好，只是与村庄的其他同龄的孩子们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甚至于当凡明接近他们的时候，女娃们总会尖叫的跑开，男娃还好些，却也迅速走开。至于为何，凡明自己自然并不知晓。

    村里也无人提起。让应该人奇怪的事情变的正常。这些却并未让凡明感到困惑，最多自己是个不受喜欢的孩子。

    唯一让凡明觉得异常的是多年来凡明总是做着同样的一个梦，在自己的房间，床头一陌生女人抚摸着凡明的额头，看不清这女人的样貌，却感觉得到女人忧郁而内心挣扎的情绪，好像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凡明很重要，像一个母亲。

    凡明不由的联想到自己的母亲，在另一个房间和父亲共枕而眠，这个女人是谁？自己一动也不能动，想说也说不出话来。女人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慢慢站起身来，纤细玉手一挥。有滴泪水掉落在凡明的脸上。凡明用力坐起，梦醒了。凡明顺着窗外的月光，什么也没有。就这样日子平淡却不平凡的继续着。

    不经意之间凡明十五岁了对于凡明来说已然成年，一身灰色短上衣，黑色长裤穿着破烂的草鞋，在田地里耕种着，“今年的收成应该不错”凡明满足笑着和父亲说着话。

    凡一看着自己的儿子，身材伟岸，古铜肤色，五官轮廓分明，深邃的眼睛带着咄咄逼人气势，虽然笑着和自己说话，总觉得自己的儿子很陌生，虽然在一起15年，但是随着凡明的长大，凡一越发的找不到自己和妻子的影子，就像儿子并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凡一摇摇头，自嘲的笑笑对凡明说：“走吧，今天差不多了，你娘也该等我们吃饭了。”说着拉着凡明往家走，路上凡一对儿子说：“在村子的南边，过了青龙河，有座城，叫青龙城，想必你也听过，相隔这里不过三十里路，我存了点银两，你去读点书好不好？”

    “真的？，可是父亲一人劳作？还是不妥。”凡一摸着凡明的脑袋说道：“家里不需你担心，你放心去就是了，我和邻居张大婶说好了，你和张志一同前去。”

    第二天一大早，凡士夫领着凡明到隔壁张大婶家，张大婶的儿子张志也和凡明同年，张大婶和凡明父亲说好了，让这俩孩子同时上路，也有个照应，于是各自背着包裹一同向青龙城走去，张大婶在青龙城有个亲戚开个铁匠铺，俩孩子就可以在那边边读书边帮帮忙。凡明两人一路无话，也不知是不是对凡明的畏惧，张志也不愿并肩而行，总是在凡明身后保持一步的距离，凡明也无所谓，反正从小到大，这些同龄孩子就不愿和他说话，至于原因凡明也不知道，他也不在乎。这个世界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爹娘，也许还有个人，在梦里留下一滴泪水的女人，他也不明白怎么又想起那个女人。或许，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感应出同源的感觉。

    青龙城，天州国境内的一座中型城市，却也着实繁荣，各种商铺，酒楼多不胜数。周遭一些村落的村名都把孩子送往这里的天州学府读书。原因无二，就是便宜。凡明与张志安顿好之后第二天一早便进入私塾读书。

    说也奇怪，凡明从小从未接触过任何关于诗书礼法的书籍。但是自从进入私塾学习之后发现自己的对于各种文献，古经，子集其中精华一读便通。一思就知其中之道理。所谓道理道理，有道有理，即可解天下之难题，了天下之难事。

    凡明看似明白却又不明白一人在青龙城街道上喃喃私语：“理可解天下之难题，那何以解？就像道理可以解决一切难题，那得用什么方法，去解决？这世间懂理的太少，蛮夫多如牛毛，不懂理，又如何以理服人？那么道呢？道理道理，前面是道，后面是理，如此，得先用道，再用理。那么我在这里读书，学的必然是理，如何学道呢？”

    “这位兄台，请留步。”身后一身穿儒衣的男子对凡明说道“兄台已明白理为后，道为先，却不知道从何学？在下便有一物，不知兄台可愿一观？”

    凡明看向此人，虽身穿儒衣却感觉是个浪子一般，面目还算整洁，却掩盖不住那许久漂泊的痕迹：“小弟在此自言自语让兄台笑话了，不知兄台所说，是何之物，又如何学道？”

    此人也不着急：“见面就是缘分，前面有座茶楼，我们可以边品边聊。”

    凡明也不推辞，一同来的茶馆，找了空桌坐下随后要了壶茶水。

    凡明问道：“看似兄台并非青龙城居民，不知从何而来？”

    “在下并非青龙城人，从前乃是一山村野夫，也是天命所为，有一天，我在山上打猎，失足跌入一处山洞，里面很是宽敞，看得出应该是处墓穴，也不知是哪个年代的英雄人物埋葬在那里，我慢慢靠近，里面有口棺材，我有些害怕但更是好奇，于是就走了过去，忽然空荡荡的墓穴中传出一段话。”说到这里，那男子却停了下来，端起茶水品尝了一口。

    凡明也不着急，静静的等待他说出下文。

    “天命妄自欺人叹，道中自有把路还，冲入云霄惊天地，上天入地独逍遥。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男子又喝了口茶水。

    凡明接着问道：“不知兄台让在下一睹为何物？”男子深深看了凡明一眼从怀中掏出两本书，递给凡明。凡明赶紧双手接过，仔细端详，书似书非书，纸张也并非寻常纸张，两本书的厚度相当，翻开书页一排一排的文字书写的铿锵有力，却又更加柔情似水。：“敢问兄台这两本书用的是何材料，如此与众不同？”

    “不瞒兄台笑话，在下也不知晓，这两本书拿在手里，我便以为是宝，却不识字，特意到中州大小城池中学习文字礼法，因以为是宝，并不敢拿出与人分享，却种下祸根，认识文字后，我便知这是学习道法秘笈，但是看来看去却无半点头绪，实在恼怒，如此刚在街道听你理法道论深有体会，又觉和你投缘，我便想赠与兄台你，如此总比丢弃了要强。”

    凡明暗笑却并未显露与面说道：“得到如此珍贵秘笈，何来祸根之说，再说你下山多年的辛苦也白白浪费了不是？”

    “我本在山中生活，以狩猎为生，好个逍遥自在，为了这两本书这几年把我所有的积蓄全部花完，依然没有任何收获，这如何是好？今日我便回去深山，继续以打猎为生，在下就告辞了。”凡明虽心中高兴，但也知道书中定有乾坤，只是这男子未寻找得到而已。

    得到如此宝贝凡明觉得愧对与人，赶紧叫住男子递上自己的银两，凡明自己也是一穷书生，父亲给的钱并没有多少，这次全部拿了出来，让男子好做盘缠，男子也没太过推辞，就地谢过转身走了。

    凡明回到住所，重新端详这两本书，按大小此书与一般书籍一样，材质却是特殊，无法撕毁，也无法点燃，书上的文字，看起来像是刻上去的，也不知在如此薄如蝉翼的书页上如何雕刻。封面上刻着“道经”二字。

    翻开第一页便是序言“道是万物的规律，是有序中的无序是阴也是阳是混沌般的存在，道与人不同，人人有道，道道不同，此道也非众道，乃人所有，非人人所有。”这序言在书的第一页，再翻开第二页却皱起了眉头，第二页的内容很多，却并非中州文字，凡明虽求学时间不长，但也看见过个别国土的著作。

    这道经上的文字到是从来未见过，心思明早还是拿去私塾让先生看看是否认得。至于第二本书为“理经也和第一本相同，第一页也是序言“由性。～智。～论。～喻。～解。～想。～直为理，天下规则离不开理这一大论。”这些凡明心中早已通透，翻开第二页，也同样是中州文字，但是内容却和凡明在私塾学的四书五经颇为相似，其中有些不同，却大义一致。

    凡明关上书本有些失落，和那男子相比，也无丝毫收获，还得慢慢参悟才行，凡明看看窗外天色已晚便早早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凡明已然睡着。而黑暗中慢慢浮现出青蓝色的光亮，越来越亮还有些刺眼，发光的正是那本道经。它慢慢漂浮起来，书上的文字发出的光泽变成流水一般随着凡明胸膛轻微起伏，一呼一吸间，顺着口鼻，钻入了体内，温养着骨骼与经脉。

    还有一部分文字融化成光幕向着凡明的额头涌入。凡明的身体也从床上漂浮在半空中。融入体内的光幕让身体一片通畅，而涌入额头的光幕在凡明的脑海里呈现出各种人形形态，以各种姿势不停的变换着，同时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凡明的脑袋里出现：“道即为路，道道看似相同，却又不相同，任何人都不可能修同样的道，我的道只有我死后，后人才方修我的道而行。我预留功法与口诀，等待有缘之人。你听好了，天下道，个个都有所不同。精~气~神，为道之根本。凡人修炼可入仙道，已是极限之命。

    精，为体之道，以体为重，凡人修炼可入仙宗，为地仙，力大无穷，开山劈石。气，来体中之气，与天地风云产生共鸣，引入体内，再有体而发，可驱物，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可飞行，日行千里乃天仙也。神，乃体内之元神，在体内生成灵体，可灵体分离。灵体拥有刀枪不入之坚固，可吸收天地精华为能量为自己所用，为尸解仙。”

    现在我传与你练气之道。气法之道可运气操控天下之物，没有限制，没有禁制。你我有道之相近之命，才可以道道相同，我道之精华才可以尽数融入你身，至于你可吸纳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停顿片刻脑海中又响起“天命妄自欺人叹，道中自有把路还，冲入云霄惊天地，上天入地独逍遥。”这一段诗句。

    凡明忽然睁开双眼，两束青光在黑暗中显得异常诡异，虽未开灯却将屋内一切看的真真切切。脑中各种气法口诀不停演练。身体不停吸收融合着青蓝色的光源。突然光芒暴涨，充满整个房间，瞬间消散。凡明也瘫软在床榻之上。

    当凡明再次睁开双眼，已是是三天之后，张志坐在凡明的床头看着自己，眼神充满了不解的意味。

    “你醒了？请了郎中来，为你检查了一番并无大碍，但是你为何昏睡三天之久？”

    “睡了三天？”凡明也是不解，那天夜晚发生的事情，暂且还是放在心中为好。“我也不知为何？可能看书看的久了”

    “你说的是那两本书？一本理书，和一本无字天书？”

    “无字天书？”凡明爬起身来，打开那本道经，上面无一字，就连封面之上的道经二字都消失无踪。凡明避开了张志那咄咄逼人的眼神说道：“走吧，去私塾。”

    张志拉住凡明：“先吃点东西再去也不迟。”说完对着凡明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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