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一来,她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自从嫁给权煜皇之后,她就被迫的‘忙’了起来。
无可奈何的被卷入到了各种各样的事件当中。
当然了,这是她在答应嫁给权煜皇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的。
权五爷的妻子,权家的主母,那是那么容易当的么?
远的就不说了,从被误抓进指挥处差点死在海雨晴手下之后,她就一直在忙。从指挥处出来,她也只剩下了半条命。尽管她嘴上从来不说,但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养伤的那段时间她有多痛。伤势养的差不多了,她又回到高检院去上班。因为休假的时间太长,堆积了太多的工作。她是忙的跟个旋转的陀螺一样,连个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接下来……就是这样那样的事情。
不但累人,更累心。
这种情况下啊,她要还是能胖的起来,那她真是头猪了。
至于欣然这丫头……她被明淮九折磨的,已经不像个人了。
茶不思饭不想,天天就抱着个酒瓶子买醉。
她们俩的确是瘦了点,但那是不健康的。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身体是有点不健康了。她怕冷,却不是个娇滴滴的林妹妹身体。但最近,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她就会头疼脑热。也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但就是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合着就一句话,风一吹就倒!
再这么下去,都用不着人海家大小姐想办法弄死她,她自己就该猝死了,然后把权夫人的位置给空出来呢。
蒋欣然点头,“嗯,等慈善夜宴结束就开始养肉!”
慈善夜宴结束之前,她跟宁儿还要继续瘦!
不然,怎么在慈善夜宴上骚起来?
还怎么艳压群芳?把海雨晴那个贱人给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虽然她了解的不是特别清楚,但听宁儿跟权五他们的话,她还是能够拼凑的出来一些事情。
别的她也不需要知道,她就只需要知道海雨晴那个贱人差点害死了她的朋友,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更多的?
去他大爷的吧,她才不管那么多呢。
海雨晴这贱人既然敢动她的朋友,那么也就甭怪她不顾念‘名媛姐妹’的情分了。
“权五,那什么……”蒋欣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权五爷,我能跟您这儿请一道免死金牌不?”
安宁瞪了瞪眼睛,不可置信的瞅着蒋欣然,那眼神直勾勾的,再搭配上她不需要刻意,就已经风情万种的狐狸眼儿。
啧……说不出的撩人!
蒋欣然给她盯的有点犯怵,“我说安检官,你干吗这样看着我啊?我又不是说要睡了你男人,我就是跟你男人求个免死金牌,你犯得着这样看情敌一样的看着我么?”
“我呸——”安宁那一巴掌差点就甩过去了,“蒋大小姐您给我要点脸儿哈。是我先要跟权煜皇要一道金牌令箭的,你别给我插队。”
刚才要不是权煜皇这臭男人打岔,她早就已经把这道金牌令箭拿到手里边了呢。
蒋欣然一拍手,“那敢情好啊,免死金牌也好,金牌令箭也罢。权五给咱们俩一人一个不就得了?放心吧,安检官。我可没有你那么歹毒的心肠,阴狠的手段,我闯的祸的一定不会比你更夸张了。放心,放心哈!”
“……蒋欣然,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出门会被砍死的?”
“权夫人,那我也跟你实话说了吧。出了门,还真没人敢砍死我。也就在这城堡里我才有被砍死的危险。明白吗?”
安宁:“……”
权煜皇已经懒得再看她们两个人的斗嘴,他只警告的丢下一句话,“注意分寸,别搞得太过火。”
言下之意便是……她跟欣然两个人都得到了免死金牌咯?
只要她们俩在慈善夜宴不要搞得太过火,稍微注意点分寸,甭管她们俩在慈善夜宴上干了什么事儿,怼了什么人,都有他权五爷在身后保驾护航咯?
是不是这个意思!
安宁跟蒋欣然相视一望,齐齐贱贱的笑出声儿来。
只要他权五爷肯给一道特赦就成,剩下的分寸嘛,她们会看着办的。
绝对保证,不会搞的过火,让他权五爷难办!
看见这俩妞儿脸上的笑容,权五爷不知道为何,背后忽然有点吹冷风的感觉。
一个是他的狼崽子,一个是京城名媛圈子里出了名的洪兴十三妹。这俩妞儿凑到一块……
权五爷拉开性感的唇线,“五爷忽然开始期待这一年一次无聊的慈善夜宴了。”
洪兴十三妹蒋大小姐嘿嘿的低笑着,“权五,我是为了帮你媳妇儿出头。我就是稍微搞的过火了一点儿……只要你别找我问罪,善后擦脾气的活儿,那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我哥的。”
反正这些年她哥帮她擦的屁股,也不差这一回了。她哥估计也早就习惯干给她擦屁股善后的事情了呢。
权煜皇眉头高高的挑起,眉峰凌厉不已,“你也说了,你是帮五爷的媳妇儿出头,这屁股,能让别人代劳?”
让别人代劳了,那还是不是五爷他的媳妇儿了?
“嘿嘿……权五,我就知道你这人最护犊子了。甭说我是为了你媳妇儿强出头,就算是我跟海雨晴的私人恩怨,你也会站出来帮我擦屁股的。谁让……我是你宝贝弟弟的青梅竹马呢?”
蒋欣然聪明的没有提起她的哥哥,只点出了自己跟权煜灏的青梅竹马关系。
不得不说,蒋大小姐心里跟明镜儿似得,什么事儿都门清。
她哥跟权煜皇的私交,并不是会让权煜皇出手帮她善后的理由。唯独她跟权煜灏的青梅竹马关系,才是让她在权五爷的面前,可以撒泼任性的唯一理由。
权五爷这个人么,护犊子的毛病是人尽皆知。
既是他宝贝弟弟的青梅竹马,那也就是他的妹妹。
岂有不护犊子的道理?
不问青红皂白,不管是非曲折,他权五爷都先护了犊子再说。
就算是真的有错儿,那也得他权五爷关起门来自个儿处置,可没有让外人来问罪的道理。
“权五,能跟你宝贝弟弟成为青梅竹马,我简直幸运死了。”
“滚蛋——”权煜皇笑骂了一句,“好好陪着五爷的媳妇儿。”
根本不等安宁开口,男人便已经伸手按住了她的天灵盖,“乖,五爷不走,就在隔壁的书房。你跟蒋欣然好好在这儿待着,晚上要招待一位贵客,你得——”
“贵客?”安宁打断了权煜皇的话,“今天吗?”
权煜皇颔首,“那人身份极其特殊,盯着他的眼睛只比盯着你男人的眼睛多,绝不会比盯着你男人的眼睛少。他今天到的京城,实际上他应该是明天才道京城。你,明白五爷的意思?”
安宁脑袋一点。
明白,太明白了!
应该是在明天到京城的人,今天却已经消无声息的抵达了京城。
能说明什么?
还能说明什么啊,这位身份极为特殊又敏感的贵客,之所以提前一天抵达京城,且没有惊动任何人,无非就是想要跟权煜皇碰一面,不被任何人知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这时间也的确是没有办法更改。
今天就今天吧……虽然今天真的不是一个招待贵客的好日子。可也没办法了。
“我还以为是寥世伯要今天来家里吃饭呢。”安宁自言自语了一句,点点头,推了推男人的肩膀,“行,那你去忙你的吧。我跟欣然就在卧室说会话儿,就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贵客来家里,她这个做女主人的,不拿出一桌子的家常菜怎么说得过去呢?
“不会让你很辛苦的。”权煜皇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捞过了她的脑袋,极其熟稔的在她额角吻了吻,“叶先生的妻子,会给你帮忙。”
叶先生?
蒋欣然在嘴巴里念叨了好几遍。
姓叶的先生有很多,但能让权五称呼一声先生的人,可没几个人。权五喊他叶先生,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一位跟她哥哥颇有些交情的叶先生了。
顿时,蒋欣然跟被电击了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叶承枢叶先生吗?!他居然来京城了!我的天啦……要是让我哥知道,还不后悔死。”
偏偏是她哥离开京城的这个日子,叶先生来到了京城。
估计‘劫机’的事情,她哥一时半会肯定忙不完。撤侨的行动结束之后,身为外交部负责人的她哥,需要去处理周旋的事情还有很多。怎么想,她哥这次都没有机会能跟那位叶先生碰上一面了。
她虽然没能见过一次叶先生,可她听她哥说起这个叶先生,已经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说真的一点不开玩笑,她感觉她哥对那位叶先生的评价……已经可以说是妖魔化那位叶先生了。
要不是深知她哥的性格,她真的会以为她哥开始追偶像了呢。
而那个偶像,就是那位江南省的叶先生。
蒋欣然知道叶承枢并不奇怪,权煜皇斜睨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许再这么一惊一乍的。
“叶先生来京城,真的很让人惊讶嘛!”蒋欣然委屈的替自己辩解了一句。
安宁对于这位叶先生是一头的雾水,听都没听过,她只是隐约记得,南宫好像就是被蒋部长推荐给了一位姓叶的先生,去了江南省工作。可也没有一个什么像样的职位,并不在体系之中。
她还纳闷来着,这样的话,南宫的时间不就是被白白的浪费掉了?
南宫是志向于仕途的,他本人在仕途方面也十分的有天赋和经验。
不过陆师爷跟她说,南宫现在虽然没有一个职位,但他是在叶家人身边办事儿的,这对他以后仕途的发展,其帮助是不可估量。
“怎么,这位叶先生来头很大吗?”
蒋欣然撇嘴,“我就问你,你啥时候听过权五喊谁先生?”
“没有。”安宁斩钉截铁的摇头。
从来没有过!
在他权五爷的眼睛里,众人都是蝼蚁般的存在。他谁也瞧不上眼。
眼高于天的厉害!
总是拿鼻孔看人,她都想给权五爷取个外号叫权鼻孔了!
只是……没有这个胆子跟勇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