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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周淳病房的房门,却发现空无一人。人哪去了?
窗门开着,从外面吹进来的夜风依旧如十二月份时那样寒冷,冻得我瑟瑟发抖。当我刚想走出病房门时突然珍珍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袋盒饭。她刚好也看到了我。
“你怎么在这里?”
“过来看看周叔。”我回答道,“对了,周叔呢?”
她的目光掠过我直接望向那张空着的病床,然后她咦了一声就自顾自的将盒饭放在床头柜上。
“也许只是出去方便一下吧。”她说,“你吃饭了吗?”
“没。”
她打开了几份盒饭,让我也一起吃饭。
饭前饭后我和珍珍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但却仍然没有看到周博然回来。
八点四十五分左右的时间,我和珍珍在医院附近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他。
梧桐树下昏暗的灯光。
“这么晚了我姨父会去哪里呢?”珍珍擦了擦额头上微微沁出的汗珠问我。
“我也不知道。对了,今天你姨父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我问,因为天气地寒冷双手时不时地摩擦取暖。
“要不你先回去吧,如果再等一个小时我姨父还没回来的话我就报警。”
“嗯。回去吧,天太冷了。”
我辞别后就去往杏花公园,我想见一见那个久违了的幽灵,也许他会告诉我有关于这几天的一切,因为在他死后他就应该是一种无所不能的生物了吧,我感觉他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夜里九点整,我出现在了那条河边的公园。
凄冷的月光洒在我蓬松的头发上发出刺眼的反光,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就好像巫师作法时所念出来的诡异的咒语似的。
他没再出现,正因为我看不到那条永远尾尖都是殷红色的通灵猫。
诡谲的树影下我似乎看到了什么,那是一具尸体,我认识他。
张龙死了,这回他是真的死了,在杏花公园旁的杏花河边。死后的他摆着一副解脱了的表情,我从未有见过。
由于地处偏僻,警察大约在十点多的时候才赶到。我录完口供之后从警局里出来,我似乎看到了一双眼睛,他(她)一直都在盯着我,我却发觉不了他(她)在哪儿。
将近六月份的天气本应是炎热的,但在这座大城市里却截然不同。
夜色如冰箱里零下摄氏度中喷流出来的冰水般涌入我的鼻腔和肺叶,我干咳了几声。
背后的眼睛仍旧如影随形地跟着我。
这一夜我始终游荡在外不敢回去,可能是因为在身后不见光的角落处的那双充满杀气的瞳孔,亦或是杏花河旁的死尸。
是谁杀了他?也许是他们自己的人,这是最大的可能。
夜里的气压非常低,到处雾蒙蒙的一片。雾气弥漫的深处也许还有更多的人在夜里不归宿,在欲望的世界里寻花问柳,或者是像我一样在漫漫长夜里无所适从,游荡街头。
叫了一辆出租车,漫无目的的开。
恐惧感包围了我的全身。第六感告诉我——今夜又大事要发生。
大众牌绿色出租车依旧在空旷的马路上疾驰。
当我睡意昏沉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束白光照亮了周围,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异常的刺眼。紧接着就是一声如鞭炮轰鸣的枪响声,血花在挡风玻璃上飞溅,有几滴洒在了我的脸上。
我迅速地趴下,以至于子弹不会轻易打到我。大概过了漫长的一分钟,枪声停下了,我抓住机会飞快地拉了一把司机的肩膀,发现他头部中枪已经死了。
我把他推到右边的座位之后立刻打开钥匙开车逃跑,但身后的凶手依然穷追不舍。
逃窜了半个城市,不知道闯了多少次红灯,我终于安全了,现在我在哪了?
我看了看反光镜,凶手已经无影无踪了,我长长地吁出了一口热气,然后看了看周边的地形。
这里没有路灯,没有摩天大厦,周边只有那些在深夜里才会不停鸣叫的不知名的虫类。
冰凉的夜风吹拂发梢,我终于发觉了我的所在地——郊外。
城市的边缘就是指这个地方了。
这一夜我陪着司机的尸体度过。
第二天凌晨四点。
我弃车离开城市的边缘,谁也不想带上一具尸体给自己找麻烦。
我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周雪苓。
“喂。”
“怎么了,有事?”
“你还安全吗?”
“嗯。怎么了?”
“我被追杀了。”
“啊?!那...那你现在还好吗?”电话那头出现了担忧的语气。
“我没事,只是拉我的那个司机死了。”
“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一定要小心,凶手肯定就在附近。不行!我得马上过来。”我意料到了凶手的作案路线,但现在她依旧没事,此中原因可能是凶手还不了解她确定的位置,所以现在肯定还在寻找,还又一种可能就是凶手现在正蛰伏在一个任何人都看不到他的地方,但他(她)却可以看见周雪苓,他(她)在等着我,等着一竿子将我们都收走。
“那要不我们在地铁站碰面,我会留心观察周围的,然后我们就去飞机场。”
“好。”
挂掉了电话,我的心却跳得更加急剧了。
七点。
我终于在地铁站看到了她,但后背的冷汗却失控地大量分泌着,因为我又感觉到了那双布满杀气的瞳孔,它正在悄悄地尾随着我。
看着周雪苓眼睛,那双眼睛让我暂时缓和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出了那么多冷汗。”她惊讶地看着我,“没有人跟着我的。”
“不!他就在附近。”说完我就立刻小跑到检票处。我看了看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吃早饭了吗?”她走过来问我。
我摇了摇头。她从袋子里拿出了几只包子,还有一袋豆浆。
“我觉得他(她)就在附近。”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不要担心,这里人那么多,他是不可能那么快就能找到我们的,等上了飞机到了维也纳我们就安全了。”她抚慰我道。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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