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逆天而行,丑儿因此堕了魔道,被抹去了神兽的资格,身份变化之下自然也就没有了吼的特殊辨识之力。”
“所以丑儿现在是魔兽?”为什么色小布感动唏嘘之余,反而私心里感觉有点儿小拉风?
若姗奇怪的看了一下眼中闪着微光的色小布,不确定的点了下头:“算是吧。”
“那也挺好的啊,至少你哥哥没事,丑儿也还活着。什么魔啊神啊的,只要他俩都好好的活在一起呢,身份而已,没什么好纠结的吧?”色小布闲闲的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色小布的错觉,她的话音一落,突然感觉屋里的某个角落传出了一丝异样的波动。
只是未等她探查清楚,就被安若姗突然高八度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倒真敢说!神魔向来水火不容,哥哥和丑儿注定要走向两条不同的修行之路了。你还在这儿说这些风凉话。”
色小布耸了耸肩,没有说话。这并不是说她就妥协了安若姗的想法。相反,色小布从丑儿与逸然之间那种和谐的感觉上判断,二人似乎并未因为道不同而有任何的不适,可见他们两个心中对二人将来要走的路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了,并不需要外人置喙什么。
只是色小布并不打算因此和安若姗大义凌然的争什么长短——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理念不同,多说无意。
色小布一向都没有强求别人按照自己的理念去思考的习惯。
看到色小布不在出声,安若姗自以为拿下一程,得意的扯了扯秀丽的眉角,但是很快又愁眉苦脸起来:“不过哥哥并不是一点儿事儿没有呢。
不知道是不是禁断之术的副作用,哥哥的情根好像被损毁了,天天跟个断情绝爱的佛修似的,木头的很。以前的他可不是这个样子。
哥哥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品尝到****的滋味了吧?”
若姗自顾自的感叹着哥哥的不幸,却不知这些话听到色小布的耳朵里早就变了味。
禁欲系?也不错嘛。这可是某些腐文里人气男主的标配啊~
色小布眯了眯眼,想起帽檐下惊鸿一瞥的俊颜,不由得有些想入非非。
明显的感觉到色小布走神的安若姗,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有点儿色色的小神婆:“喂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听着呢,听着呢。不就是此生无情么。反正修道之途万千,不沾男女之情反而超脱许多。你看那些佛修,不就挺好的嘛。”色小布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虽然知道色小布这话说的及其在理,但是曾经对自己的哥哥爱入骨髓的若姗显然对逸然的无情还是有些介怀的。只不过这种理由要是说出来肯定会被色小布嘲笑,若姗也就只有满腹怨气的翻了个白眼,把这篇翻过去了。
“随你怎么说好了,我们安家基本上就是这种情况了啦。圣女什么的也是因为安家多出女眷,当初帮助界城封禁鬼门的也是一位女性先辈领的头,而且可巧每代负责维护封印的又都是女孩儿,所以便被界城的先辈们尊称一句圣女。
这几千年之间安家渐渐没落,也就逐渐的被界城的新生代们遗忘了。我是这一代看守封禁之门的人这事儿也只有几个老家伙知道而已。”
“所以你不能离开界城,不是因为是什么劳什子圣女的原因了?”
“……嗯。”安若姗干答应着,并未细说。
色小布撇撇嘴,也未深究,直接问道:“那苏夭夭……她是不是知道了安家的什么事,才过来找你们的?”
“嗯,那个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安家特殊的传承方式,竟然企图吞噬我。”
“吞噬你?!”如果色小布的感觉没错,安若姗的修为至少是合体期以上,不然不会连波伊森都看不透她的修为。
吞噬一个合体期修士,苏夭夭也真敢想。
安若姗坐起身来,重新端起酒樽:“是呀,一千多年前我虽然还只是合体期,可是对于一般修士来说已经是可怕的存在了,她能有这个胆子,不得不说,我还是挺佩服她的胆量的。”
一千多年前还只是合体期……
色小布捏了捏若姗软软的胳膊:“所以你现在的修为是……”
安若姗吞下口中的琼液,侧头看着色小布:“我现在是化神初期啊,你不知道么?不过我已经到达瓶颈了,随时会突破到中期的。”
…………●▽●
所以色小布现在是不是应该为自己有幸看到了半步飞升的化神期修士而痛哭流涕。
这可比大熊猫珍贵多了。
“那……逸然先生……”
“我哥呀,他早就化神期大圆满了,只是一直不肯飞升。我也搞不懂他天天在想些什么。”
…………果然。
刚为自己能独立召唤九星而沾沾自喜的色小布,突然又有了一种强烈的渺小感。
“还是说苏夭夭吧。她怎么会有自信吞噬你呢?”
“我也不知道她哪里学来的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不过她那法诀和武器确实了得,若不是我哥提前给我示警,没准儿我就真着她的道了。
至于吞噬我有什么好处,你想想嫣雨身上发生的事儿也就能猜个差不多了。苏夭夭明显也是受困于神血的封禁之苦,应该是想通过兼并我身上的根骨获得更多的神力吧。”
“不过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也知道,她最后失败了。若不是这家伙逃的快,谁吞谁还不一定呢。”
“原来如此,我说我来界城之后,你干嘛一直盯着我不放。”色小布想到在地牢里时安若姗那些不阴不阳的表现,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原来都是拜自己那个先祖所赐。
可是苏夭夭是苏夭夭,我是我,平白无故被人那般对待总觉得有些憋屈。
想到此处,色小布不忿的将安若姗手中的酒樽抢了过来,一甩袖收进了卷轴之中。
“哎哎哎,干嘛呀你,我还没喝完呢。要不要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啊。快给我拿出来,不然别想让我继续跟你讲故事。”安若姗扒着色小布的肩膀不依不饶的晃着。
“不讲就不讲,反正我想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说归说,色小布被安若姗晃的头晕,到底还是又倒了一杯给她。
安若姗餮足的嘬着琼浆,晃了晃裸露在外的性感玉足:“既然你已经得到你想知道的了,作为回报,是不是应该也帮我一个忙啊?”